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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形,自然也不知道他說了話。云曦只好自己跑上前去看了一眼,還好是衣服劃破了,并沒有傷到。“你是誰?”穆承澤抓住他的手臂追問。云曦不愿與他對招,那樣多半會暴露,無法解釋自己怎么會到青樓來,他想了一下,摘下了黑紗,為了以防萬一,他曾讓趙允幫忙上了一些妝,如今的這張臉,與他本人只是略有一些相似。穆承澤仔細(xì)在他臉上尋找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堅持不懈地道:“你是誰?”看樣子不回答不行了,云曦想起方才那名小倌也與他一樣戴了錐帽,這怕是添香樓的一種裝扮。他曾聽過穆承浩穆承澤的化名,靈機(jī)一動,假裝自己也是小倌,道:“陳公子,我是添香樓的人。”穆承澤緊盯了他一會兒,嘴角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是這樣。你叫什么名字?”方才的小倌仿佛叫做云兒,云曦不可能也把自己叫做云兒,想了想認(rèn)真地道:“希兒……是希冀的希。”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解釋簡直要讓穆承澤笑出來。因要練唇語,他的目力也跟著錘煉得很好,方才的云兒,雖乍看之下與云曦有七八分相似,可是細(xì)節(jié)之處卻難騙人,穆承澤稍一凝神便發(fā)現(xiàn)了,不動聲色與之周旋,就是想拿住他,看他究竟有何用意,畢竟天下之大,如此相似絕不可能是巧合。只是沒想到,那個人被突然殺出來的蒙面人截走,但接下來云曦出現(xiàn)了……雖然這張臉已不太像表哥,可同樣的細(xì)節(jié)之處,卻向穆承澤證實是表哥無疑。再有,云兒戴的錐帽,也與表哥戴的不同。既然表哥扮作小倌,那客人也該敬業(yè)一些,穆承澤當(dāng)即上前,牽住云曦的手道:“那希兒……你陪我可好?”云曦聞言一滯,他對這動作并不陌生,從小到大牽過阿澤無數(shù)次,可是阿澤從未像眼前一般,言語中無端透著曖昧。“那個,我……不行,我還、有事……”云曦磕磕絆絆地拒絕,感覺自己竟是被嚇到了。“有別的客人?”穆承澤微微一笑。“沒……”應(yīng)當(dāng)說有的!云曦沒過腦地說完,只想扇自己一巴掌。“那為何不肯陪我,是覺得我聽不見,所以嫌棄?”“不……不是的!”云曦抬起頭,穆承澤依舊只是微微笑著,俊逸的臉沒什么變化,云曦卻莫名想起小時候的阿澤趴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我不怕死,也不怕苦,只怕表哥不要我!“我從沒這么想過……”也從沒想不要你。只是陪著說說話,應(yīng)是無妨的……云曦點頭道:“我和陳公子走便是了。”穆承澤原意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云曦真的會順了他,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該是這樣。他總想著到此為止,一次次告誡自己絕不能再進(jìn)一步連累表哥,表哥總是猜不到他喜歡誰,也可謂是天意了……可是人真的近在眼前時,他一點都抗拒不了這份蠱惑。是你自己樂意的……穆承澤心里默念,抓著云曦的手微微用力,一攬他的腰,竟將他打橫抱了起來。云曦:!!!!“陳公子,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穆承澤笑道:“你既答應(yīng)了陪我,當(dāng)然就要拿出一個陪我的樣子。”他們兩個身高相近,云曦雖瘦削,也是長年習(xí)武,骨rou云亭,穆承澤臂力雖好,能一時抱他起來,但要制住云曦并不容易,何況他根本沒想這樣做,反而把要害之處都暴露在云曦面前,只消云曦雙掌用力,就能將他擊飛出去。不行的話,就打醒我啊。穆承澤渾渾噩噩地想著,可是懷里抱著的人,明明手已經(jīng)放在了他胸前要害處,始終卻沒有向他揮出這一掌。42、混亂方才巨大的動靜驚動了老鴇,她注意到屋子的異樣,進(jìn)來查看時遍地的狼藉,穆承澤抱著云曦踏入房門,老鴇本欲說點什么,一見兩人的樣子,立刻麻利地將他們引入另一間房,至于之前的損失,她決定都先記到陳公子……堂兄,那位出手闊綽的吳公子帳上。云曦干脆收回了手,牢牢把臉捂住。雖然很有把握沒人能認(rèn)出他來,還是覺得這樣被抱著走一路實在太過丟臉,可他又不能真對阿澤出手。這般鴕鳥心態(tài)也相當(dāng)于放棄了勸說阿澤的機(jī)會,即便穆承澤根本就沒在看他,勸了也是白勸。他已陷入了一個怪圈,之前未能及時表露身份,越往后,也就有越來越多的不得已,明明一身的武藝,卻非要被比他小十幾歲的阿澤執(zhí)拗地抱著,云曦自己都覺得好笑。他仿佛見到了阿澤的另一面,這小子就是這樣對待小倌的嗎?簡直太離譜了。就當(dāng)……是陪阿澤一起玩吧。云曦并沒有想太多。新?lián)Q的這間屋子沒有旁人,屋子中央置了一張琴臺,上面放了張瑤琴。穆承澤的目光生生從床榻上掠過,將云曦平穩(wěn)地放在琴臺邊的一只綢墊上。“陳公子,我沒什么才藝的……”云曦剛松了口氣,望著不遠(yuǎn)處的瑤琴又犯起了愁,之前那些姑娘吹啦彈唱十八般武藝他也聽見了的,但他除了武功之外,談不上有別的一技之長,更不可能在阿澤面前舞劍,只能推說什么都不會。“不要緊,我來。”穆承澤坐到他身后,毫不見外地按住他的手,開始撥弄琴弦,絲毫不覺這個姿勢就仿佛正擁著懷里的人,手把手地教他彈琴。云曦不自在地低下頭,注意到自己的手以前總是要比阿澤大上一圈,不知不覺,總也養(yǎng)不胖的小手也長成了骨節(jié)分明、男子才有的寬大手掌,此刻正微微籠著自己的手背,掌心干燥而溫暖。以前,他并不知阿澤會琴,阿澤也從未在他面前彈起過。他不知阿澤是何用意,只能放棄用勁,都交由阿澤主導(dǎo)。穆承澤按下了琴弦,琴弦輕輕顫動,發(fā)出清清泠泠的音。穆承澤笑了一下,道:“好聽嗎?”“好聽。”云曦點點頭。彈到第二個音,他就知道阿澤的琴技等于沒有,似乎僅僅曉得有這樣一種姿勢,聽不見琴音,又無人教導(dǎo),也就無從去學(xué)習(xí)手指的技法。穆承澤緩緩道:“以前,我很小的時候,就見我娘這般彈過,可惜我聽不見。后來大一些,她告訴我,這原是想談給我爹聽的,可是我爹從來都沒有找過她。我娘,也就慢慢不再彈了。”穆承澤的娘是陳嬪,這應(yīng)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