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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為,太子妃應是有孕,只是這孕期日數太淺,所以這喜脈時有時無,仍極為不穩。” 這疑似有孕的事,盛歡與裴皇后方才就都得知,只是其他兩位太醫都摸不到喜脈,唯有趙杰摸到過一次,三人才遲遲不敢斷言。 凌容與聽見盛歡有孕,心中驀然涌起一陣快-意與狂喜,可他卻敏銳地察覺到懷中的小嬌兒面上的眼淚流得更兇。 盛歡的異常反應,令凌容與不止身子冷得難受,就連一顆心也慢慢沉進冰湖之中。 他突然害怕起來。 懷上孩子明明是件喜事,前世盛歡得知自己有孕后,不僅抱著他撒嬌甜笑,更是每天都歡歡喜喜,臉上的笑容甜得宛如能擠出蜜一般。 這一世怎么會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卻反常地一直哭。 甚至無論他怎么哄,她也沒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 難道盛歡除了有孕之外,還得了什么難解之癥? “除了此外,可還有診斷出什么?”凌容與素來沉穩略帶散慢的語氣,明顯帶著煩躁與急促。 “難道太子妃身子還有其它難受之處,否則為何她無故淚流不止?” “太子妃身子安然無恙,太子不必過于擔憂,”何太醫道,“只是太子妃喜脈極為不穩,所以需日日按時服安胎湯藥,太子妃因而擔心。” “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無論身心卻不能承受過大的刺.激,還請殿下……”何太醫欲言又止,顯然有些話他不太方便說。 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裴皇后見狀,擺手讓三位太醫退出寢殿。 眾人皆離開后,裴皇后才又將何太醫未盡之語繼續接道:“太子昨夜過于孟浪,太子妃今日險些見了紅,孩子可能不保,太子妃方才聽見之后才會情緒不穩。” 凌容與沉默半晌,道:“是兒臣孟浪了,如今得知太子妃有孕,兒臣必不然再做那等放浪形骸之舉。” “知道就好,”裴皇后揉了揉眉心,“方才何太醫已開了方子,讓人去熬安胎湯藥,待會兒熬好,切記要讓太子妃服下。” “趙杰到底非婦科圣手,之后就由何太醫與趙杰一塊調理太子妃的身子,這件事本宮心意已決,太子莫再堅持。” 裴皇后見到隱在帳幔身后的兩道身影,濃情密意的相擁在一塊,也不再多說,無聲的搖頭一嘆,便退出寢間,讓他們小夫妻倆獨處。 然而當寢殿內就剩他們二人之時,任憑凌容與如何低聲柔哄,盛歡卻依然對他不搭不理。 這樣的情況,自從兩人大婚過后就從來沒有過,凌容與登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起昨夜自己抱著小嬌兒在寢殿內來回走動,最后又讓她趴在窗臺旁,自后擁抱她。 她賞月,他賞美人。 想到昨晚那些放浪行徑,凌容與登時懊悔起來。 太子殿下歉聲連連,想方設法的道著歉,哄著人,可懷中佳人卻理都不理。 最后還是凌容與已經冷得牙都不受控的打起顫,盛歡才終于打破沉默。 “殿下,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盛歡低聲道。 細軟的嗓音因為哭腔而帶著令人心憐不已的嬌弱,揪得凌容與心尖都發疼。 素來從容淡定的凌容與,早在她一直不搭理自己時,整顆心便似泡進數九寒天的冰冷湖水之中。 如今聽見她終于開口,自然是連忙應好。 只是盛歡的反應很奇怪,這一世向來活得狂傲不羈的太子殿下,心頭難得惶惶不安起來。 “殿下為何從來不告訴我,自己命不久矣之事?” 懷里的小嬌兒終于肯抬頭看他。 此時凌容與才透過薄弱的光亮,看清那雙素來盈滿甜美笑意的桃花眼眸里的情緒。 平時總是笑得如彎月般的雙眸,此時已哭得半腫,眼中盡是濃稠到化不開的悲傷與憤怒。 “什么?”凌容與呼吸停窒一瞬,腦袋有剎那的空白,如何也沒料想到盛歡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近日他的身子已漸好,就連趙杰都稱贊連連,之前他也連哄帶騙的將這個問題帶過,如今她怎么又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凌容與早就下過令,這東宮無論何處盛歡都可隨意自由進出。 莫非盛歡是進了書房,無意中發現自己提早寫下的那些書信? 凌容與本就渾身冰冷的身子,此時更似被.壓.在冰山之下,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些書信他是收在暗柜里的,就連周正都不知道他擺放在哪個暗柜,暗柜極為隱秘,她不應該如此輕易就發現才對。 “孤……” “殿下之前才答應過我,不會像永安侯那樣騙我。”盛歡在他開口前冷聲打斷。 “殿下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原本嬌甜可人,總是在他懷中撒嬌甜笑的小嬌兒,如今雖然語氣依舊不輕不重,可說的句個字卻都不帶一絲感情。 凌容與知道盛歡這是生氣了。 他發現懷中的小嬌兒又扭過頭去,顯露在微弱光亮下的側臉微冷,不再理他。 凌容與艱澀的咽了口沫涶,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之前眾太醫都說孤大限將至,孤只是過于擔憂害怕,才會寫下那些書信,孤的身子如今已漸好,又怎么會命不久矣?歡歡莫要擔心。” 盛歡聽他還是不肯說實話,甚至無緣無故提起了什么書信,原本就沉入谷底的心,再次開始無止盡的往下沉。 他果然還有事瞞著她,想自己安排好一切,自以為的覺得這樣便是在對她好。 就連自己不久于世這么大的事,都能將她瞞得滴水不漏,甚至還想在自己死前,將她日后的夫君一并安排好。 如今她都有了身孕,他居然還是選擇欺瞞。 盛歡心疼他做事從來不顧自己,卻更氣憤他到如今還不肯跟她坦誠以對。 她抬手摸上他的臉,而后滑落至他的脖頸,再是如今已經逐漸厚實的胸-膛。 “那殿下為何又開始懼寒?為何你的身子又冷冰得像個死人?”盛歡問。 凌容與登時啞然無語。 這件事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但極有可能是之前的回光返照已到盡頭,接下來他就會和剛重生一樣,并且再也不會轉好。 盛歡見他沉默不語,心中忽然一陣疲累,可想起他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仍是忍著怒意,繼續問道:“那么殿下為何要替我物色京城的好兒郎,昨日還要我親自挑選?” “……”凌容與聽到這,哪還有不明白,終于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這又是被自己的好兄弟給賣了。 趙杰此人個性雖然嚴肅穩重,可行事卻向來不按常理。 凌容與簡直想將他的腦袋剖開來瞧瞧,看他腦子里究竟裝的都是些什么。 活該他前世得不到清河,還親手送她出嫁,親手將她交給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