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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貴子弟,幾乎都派出不少奴仆,翻天覆地的找起她。 永安侯雖然將趙舒窈藏得隱匿,可到底還是藏在京城之中。 這三皇子凌朗遍尋不著的趙舒窈,不過沒幾日就被她記恨她的人給找了出來。 趙舒窈被找到的消息,不知為何很快就傳進宮里,傳到了凌朗耳中。 凌朗怒闖東宮那日,雖然見了趙舒窈犯下的罪狀,可在他心中,趙舒窈就算再可惡,她也已經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罪不至死。 更不用說她腹中還懷著他的親生骨rou,凌朗哪怕對她再失望,也不忍心就此棄她與孩子于不顧。 是以三皇子才會一得到消息,就無視景成帝的禁足令,不顧后果將侍衛打傷,逃出皇宮。 凌朗再不濟,也知道京城里有好幾個紈绔對趙舒窈有著齷齪心思。 他得到的消息很精確,很快就找著了趙舒窈。 可任他找得再快,從那群貴女手中救出趙舒窈之時,她卻也受盡折磨與羞.辱。 凌朗見趙舒窈狼狽不堪,氣憤不已。 貴女們卻一臉無辜,振振有辭。 “三皇子這是錯怪我們了,若非我們從那些紈绔手里搶下趙舒窈,她只會更慘。” “她要是落到尹家和安家那些紈绔手里,就不只是現在這般模樣。” 這些手段與似是而非的話語,是趙舒窈以前最愛使的,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被人如此對待。 以前那些貴女,常被她的強詞奪理與羞.辱氣得憋屈不已,如今她倒是全都一一領教回來。 三皇子趕到后不久,永安侯也終于現身。 “臣最近腹背受敵,可謂心力交瘁,實在是護不住這個女兒,臣在此懇求三皇子念在窈兒懷有您骨rou的情面上,將她帶回宮,就算您不要她也得顧及腹中的皇嗣。” 當時在場的權貴不少,不止有貴女們,還有看戲的,他們聽見永安侯的話紛紛臉色一變。 眾人面面相覷,而后有人嗤笑一聲:“永安侯可真沉得住氣,趙舒窈被帶走時你不現身,等到三皇子趕來,你卻也跟著來了。” 這趙舒窈消息的確是永安侯想方設法派人傳到三皇子耳里,為的就是將趙舒窈懷有皇嗣之事宣之于眾。 皇上遲遲不肯同意趙舒窈進三皇子府,如今趙舒窈的身世已經傳開,她若進不了凌朗府中,她這輩子便毀了,即便她還是永安侯次女,也不會有任何權貴看得上她。 永安侯身邊親信一個接連一個出事,他自己也非常需要與三皇子搭上關系。 一旦趙舒窈進了凌朗的后院,就算只是個侍妾,朝中攻擊他的人也會有所忌憚。 雖然前前后后還得等上近一年的時間,但只要等女兒誕下皇嗣,他到時又可東山再起。 永安侯算盤的確打得很好,三皇子的反應也如他所料,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凌朗此次不顧后果出宮,早就下定決心硬要將趙舒窈帶回身邊。 他從來就不在意她的身份為何,就如同凌容與從不在意盛歡是商女出身一樣。 對于凌朗而言,永安侯嫡女也罷,外室之女也好,趙舒窈就是趙舒窈,一直都是他喜歡的姑娘,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地位而有所改變。 可惜永安侯算得再透徹,也算不到凌容與早就在暗中搜羅他的罪證,且已經在不久前上呈到景成帝面前。 錦衣衛辦事素來干凈利落,景成帝將都指揮使急召進宮,初下口諭不久,都指揮使便立刻帶人出宮,四隊人馬分頭而行。 永安侯府、寧家、衛家及刑部尚書府邸,皆有其身影。 錦衣衛的眼線遍及京城各處,永安侯府里尋不到永安侯的身影,很快就找到了這邊來。 凌朗還沒來得及將趙舒窈帶回去,十幾個身穿侍衛服的玄衣男子便將他們團團團住。 永安侯一見到來人身穿深藍飛魚服,面色一變,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就已被人制伏。 “你們想要做什么!”方才還一副勝卷在握的永安侯,此時面色已鐵青難看不已。 原本交談吵雜聲戛然而止,方才趾高氣揚的貴女們在見到人高馬大,動作更是整齊劃一錦衣衛們,更是一臉惶恐的縮到一旁角落。 他們是帝王手中最銳利的一把刀,身上的氣勢威壓皆極為瘆人,不止普通百姓見著退避三舍,就連京城權貴也是對他們極忌憚,能不沾惹就不沾惹。 “本座一切行為皆奉圣意,永安侯與皇商寧家及衛家及刑部尚書貪贓舞弊,盜賣宮廷物資罪證確鑿,我等奉旨對永安侯府封府抄家,永安侯及其家眷一律押入大理寺監獄候審,倘若有任何冤屈大理寺自會還你們清白。” 永安侯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目眥欲裂,想掙扎卻因雙手被反扣于背而動彈不得。 趙舒窈雖早早就暈了過去,卻一樣被錦衣衛們從三皇子手里押下。 最后,就連凌朗都是被都指揮使親送回宮。 景成帝早料到小兒子為何魯莽出宮,便將三皇子一并交待給錦衣衛,要他們將三皇子完好如初的護送回宮。 此時京城百姓還不知將有大事發生,可親眼目睹一切的權貴們卻知道京城的勢力又要重洗一番。 他們也是此時才恍然大悟,為何牧婉清與永安侯和離時,還要讓一雙兒女與他斷絕關系,原來是他們早就知曉永安侯死罪難逃。 盛極一時,曾于京城橫行無阻的永安侯府大勢已去,將來怕是再也無翻身之日。 …… 翌日,待盛歡醒來時,渾身酸疼不已,卻還是將如意喚了進來。 錦被下不著寸.縷的肌膚,處處皆是昨日意亂情迷時留下的繾綣痕跡,一看就知道被人狠狠的欺負過。 如意替她穿戴衣物時,耳尖泛紅的厲害,不敢抬頭多看她家小姐一眼。 她轉而說起永安侯被補一事。 這曾經橫行京城多年的永安侯父女,已在昨日傍晚,雙雙進了大理寺監牢,等候發落。 盛歡聽見如意的話,心中頓時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滋味。 她突然很想去見見永安侯,問一問他當年為何要那么做。 既然她的娘親從未攔過他納妾,他為何不直接將盛翊臻抬進府,讓她和趙舒窈都能當他名正言順的女兒。 難道是因為盛翊臻只能當妾,趙舒窈只能當庶女,妾永遠得看正妻的臉色,而庶女注定低她一等,所以他不愿迎她們進府? 所以他寧可狠心拋棄她這個親生女兒,而將他真正寶貝的女兒換進侯府,讓她享盡一切榮華富貴,當他矜貴非凡的侯府嫡女。 盛歡覺得這個想法實在過于可笑,不由得搖了搖頭,擺手讓如意退下。 這一動便覺得渾身酸疼不已,昨日的纏.綿婉轉再度呼嘯而來。 凌容與果然是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