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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氣當年卿歡被人偷抱出府的事?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 他轉頭看向盛歡,“請太子妃勸勸你娘,我與你娘結縭十載,向來感情恩愛,未曾有過爭執,如今她這是怎么了?” 盛歡擔心牧婉清說要和離,永安侯會惱羞成怒,所以特地帶著凌容與一塊陪母親回府,為的就是要給母親撐腰,否則她可說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永安侯。 她如此厭惡永安侯,自然不會理會他的話,就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牧婉清今日回府,有備而來,她亦不愿再與這負心漢多說廢話。 “這是皇上的圣旨,皇上親旨讓我與你和離。”牧婉清在侯府的東西不少,可她一樣也不想帶走。 牧婉清下巴微仰,挑眉冷笑,語氣傲然:“這婚離不離,由不得你來做主。” 那些東西只會教她想起永安侯這十多年來,究竟有多么虛假,教她反胃。 牧婉清一把將圣旨,狠狠地砸在永安侯臉上。 永安侯被圣旨砸得措手不及,臉色已由白轉青。 他鐵青著臉攤開圣旨,見到圣旨內容,一口氣瞬間透不過來,腦袋一陣暈眩。 “婉婉,你究竟跟皇上說了什么,皇上居然要下這等圣旨。” 永安侯抓住牧婉清,向來在妻子面前維持得很好,總是笑臉盈盈得像一張面具的臉,終于出現一絲裂痕。 “我犯了什么錯,你原諒我,我愿意改。”他說完,見牧婉清眼中盡是輕蔑冷意,立刻聯想到盛翊臻失蹤一事。 自盛歡回侯府,永安侯便不曾再與盛翊臻碰面,尤其是她派人送了書信過來,因而害得他被寧紹狠狠敲上一筆之后。 永安侯當下就氣得不愿再與盛翊臻見面,并且交待心腹,往后盛翊臻再派人到永安侯府一律趕走。 直到趙舒窈任性離府,他才又動起了見她的心思。 那日他實在被趙舒窈煩透,索性將她的真實身世告訴她,并帶著她前往盛翊臻的私宅,想讓她們母女相認作伴,這樣趙舒窈養胎時也有人看著。 可當永安侯到了那,才驚覺盛翊臻早已失蹤多日。 盛翊臻下落不明,永安侯極其擔心她的安危,派了不少人找她卻始終苦尋無果。 此時永安侯見牧婉清眉眼間泛著一股子狠戾,心頭一跳,立刻急忙道:“你、你把她怎么了?你把阿臻怎么了!” “阿臻?喊得真親昵,看來侯爺已經知曉我為何要與你和離,如此我與你也已無話可說,自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牧婉清見他又在演戲,只覺得惡心至極,就連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一掌劈在永安侯手上,力道重且狠,迫得他不得不松手,頭也不回的離開永安侯府。 凌容與身邊帶著不少人,永安侯要奪門而出追上牧婉清時,便示意侍衛將其攔下。 永安侯于京城之中橫行多年,還是頭一次如此憋屈,居然連自己家門都踏不出去,只能門睜睜看著牧婉清離開。 凌容與很快就帶著盛歡離開永安侯府這個是非之地。 明日過后,還有著不少驚喜等著永安侯,凌容與迫不及待見到他連自己如何死都不知道的模樣。 前世,趙承平讓盛歡死得不明不白。 今生,他會替盛歡一樣一樣,慢慢地討回來。 但他不會讓他輕易死去,他會教趙承平生不如死。 凌容與眸里閃著嗜血的愉悅,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暢快卻又病態的笑容。 盛歡絲毫沒有察覺,一路上她始終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就連被凌容與帶上馬車之后,臉上表情亦盡是疑惑與不解。 當她終于回過神,眼前的少年已是平常那副溫馴乖巧的模樣,姿態慵懶的將她抱在懷中。 他的眉眼微微低垂,眸子澄澈明亮,剔透得宛若世上最干凈純粹的琉璃珠子,讓人看了心頭一軟。 最近終于恢復成淺粉色的嘴唇,正輕輕碰著她的耳垂。 盛歡兩頰爬上熱意,長睫如蝶翼般得撲閃著。 她發現,自從兩人說開之后,凌容與越來越愛在兩人獨處時,將她抱在懷中。 “我總覺得,永安侯方才擔心盛翊臻的模樣,不是演出來的。”盛歡道。 凌容與用指腹捻.揉了下她的唇角,目光落在她開開合合的唇瓣上,舍不得離開。 原本清澈的眸色微沉,染上笑意與晦暗不明的情愫。 “永安侯騙了你娘大半輩子,可說無時無刻都在演戲,他騙人的技倆早已爐火純青,你怎如何看得出是真是假。”他微微一笑,話里盡是不以為然。 可他卻心知肚明,方才永安侯那副擔心盛翊臻的模樣,的確不是裝出來的。 那些殺手不是永安侯派的。 前世永安侯借大皇子的手殺了盛歡,還想讓盛歡在死前恨上他,帶著對他的恨意死去。 這一世,他便讓永安侯自嘗苦果。 永安侯若真想殺盛翊臻,盛澤顧的那些護衛再厲害又怎么可能躲得過,花錢顧的與訓練有素的殺手,如何能比。 自然是殺手處處手下留情,一開始就未曾想要趕盡殺絕,盛翊臻才能狼狽茍活至今。 盛歡覺得凌容與的話不無道理,困惑登時一掃而空。 她點了點頭,明媚的小臉終于浮起甜滋滋的笑意。 盛歡還記得凌容與在金鑾殿上對景成帝說的話。 “殿下方才對皇上所言可為真?”她粉色的唇瓣輕抿,一雙眼閃亮亮的看著他。 懷中美人兒笑意盈盈,雙眸明亮清澈如溪水。 凌容與呼吸一窒,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塌了一個角,鼻息略為急促起來。 他慢慢俯身,一面低笑一面在她唇上啄吻一記,“真。” 寵溺之情溢于言表。 如今已三月,凌容與也不似以前那般懼冷,身上的衣袍與常人無異。 盛歡被他抱在懷中時,隔著單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身上溫熱的溫度。 她滿意的拍了拍凌容與如今已與常人無異的胸-膛,滿足的環抱住他。 如今娘已經跟永安侯和離,她和兄長也與永安侯脫離關系,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就算永安侯發生犯了大錯,也不會波及到他們身上。 盛歡想起前幾日凌容與在相府說的話,說他握有永安侯貪污的證據,摟在他勁腰上的一雙柔荑瞬間收得更緊了些。 “怎么了,嗯?”凌容與喉嚨緊了緊,尾音輕挑,帶著一種低沉的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非善類,真病嬌,對仇人不會有任何心軟。 他在前世害死盛歡那些人的面前,一直都是個冷酷無情,不擇手段的變.態。 .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殿下為了拉下永安侯, 肯定準備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