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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出一片陰影,寬闊的胸.膛微微起伏,睡著時的模樣特別有欺騙性,就像一只乖巧溫順的大貓,尤其令人心折、心軟。 這新婚隔日就被迫睡在外間小榻上的太子,大概也就只有他凌容與一人了。 盛歡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她半垂眼睫,微微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心軟地俯身彎腰,輕輕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別在這兒睡,殿下進房睡罷。” 清甜的呼吸打在少年耳畔,小姑娘天生細軟的嗓音因刻意放輕,而格外嬌柔撩人。 凌容與的睫毛又長又翹,隨著盛歡的呼喚聲隱隱顫.動。 她的聲音細膩柔軟,與尋常女子的聲音截然不同,特別地軟,特別地嬌,娓娓動聽。 不論是在前世,或是在凌容與重生的這三年,不論是在夢里或是清醒時,他耳邊時常能聽見她喊他的聲音。 他又夢到她了。 削薄的唇瓣微微勾起,睡夢中的少年大手一攬,閉著眼將近在咫尺的溫香暖玉拉進懷中。 盛歡被拽得猝不及防,跌進少年懷中后更是牢牢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白嫩嫩的小臉立刻浮起一縷嫣紅。 嬌.嫩紅唇驀地一暖,吻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帶著不由反抗的力道。 這個吻一開始帶著焦躁與不安,然而隨著允吻漸次加深,隨著懷中的人兒不再掙扎,羞澀回吻,慢慢地帶上了幸福且甜蜜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盛歡:明天繼續睡小榻。 凌容與:TvT歡歡你相信孤,孤真的以為那是夢! . 20紅包隨機掉 . ☆、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昨日, 睡在小榻上的太子以為自己仍在夢中,將人拽進懷中后便吻得毫無顧慮, 那力道和吻法, 強硬而霸道, 完全不允許懷中之人反抗, 甚至因不舍得分離, 猛烈而肆意。 自昨日一番肆意親吻之后, 盛歡就再也沒跟他開口說過一個字。 任憑凌容與如何哄勸都沒用。 凌容與可以任她打罵, 甚至恨他都無妨,可他無法忍受盛歡對他不理不睬,冷若冰霜。 這一次盛歡沒讓他去偏殿,而是自己帶著如意去了偏殿。 偌大的東宮正殿又剩他一人。 就連僅剩的溫度都不復。 凌容與坐在書案前,粗糲的指腹撫過案上的畫像,目光盯著畫中人許久, 眸色晦暗, 不發一語。 太子這般模樣, 周正早已見怪不怪。 那畫是太子親手畫的,畫中少女栩栩如生, 姿容絕色,笑容極甜, 純真而無害。 三年前, 凌容與剛畫完這幅畫時,周正只以為這仙女是太子自己想象出來的,直到去年街上, 他見到了盛氏女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周正才知道原來畫中之人并非太子憑空臆想出來的。 這樣的畫并不只有一幅,還有許多幅都收在另一間房中,大小皆有,每一幅都維妙維肖,仿佛畫之中人的模樣早已刻在他心中那般,就算閉著眼也能畫得分毫不差。 只是,現下這畫中仙女人都成了太子妃,太子怎么又開始看起了這些畫。 明日便是三朝回門,這小兩口怎么如今還在置氣,萬一明天給旁人看出來該如何是好。 周正可說日日都為太子cao碎了心。 他心中一嘆,將熬好的湯藥端上前,“殿下,服藥的時間到了。” 凌容與垂眸,沒有接過湯藥。 他心知肚明,這藥喝與不藥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喝了只是讓他身子暫時好受些,但最后都要離開。 自從大婚那日盛歡從趙杰口中得知自己戀慕他之后,對他的態度便有所轉變。 見他高燒不退會擔心,見他身子不適又將他留下,陪他一塊用膳。 “放著罷,”凌容與抬手,修長手指撫過畫中少女的眉眼,“孤晚點就喝。” 周正見自家主子說晚點就喝,馬上就知道他又想做什么,連忙將藥擺置在桌案上,急聲勸道:“殿下,您為何又要這樣?這趙世子分明交代過不可再不按時服藥。” 他還記得太子殿下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可這三年以來,每每扯上太子妃的事,便肆意妄為,做事從不顧后果。 “殿下,您一直不服藥,這樣何時何日才能與太子妃圓房。”周正急得滿頭大汗,不得已只好搬出太子妃。 太子癡戀太子妃這事他清楚的很,否則之前也不會為了得到盛氏女,各種的不擇手段,顛倒黑白。 大年三十那日,周正雖然對盛煊說得理直氣壯,可說的時候那心也是一陣一陣的虛,那還是他活到這一把歲數,所說過最不要臉的話。 “太子妃不愿與孤同房,孤又要如何與她圓房。”凌容與嘴角微勾,自嘲一笑,“這藥喝了又有何用。” “殿下,”周正抹了把臉,終于將一直積壓于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您且聽奴才幾句話。” “這太子妃當初還是盛氏女時,您對她那般強硬胡來,若非太子妃心志堅定,依您當時的手段,尋常姑娘家早就受不住上吊自盡了,如今她不想與您圓房那也是情理之中,您想什么法子哄太子妃都行,可別再拿自己的身子來哄,否則日后如何與太子妃白首偕老。” 凌容與聽見周正的話,懶懶抬眸掃了他一眼,神態雖然慵懶,可那墨眸中的森寒殺意,卻宛如一把利刃架在周正脖子之上一般,讓他不敢再開口多勸半句。 若能白首偕老,他又豈會做事不顧后果,只求迅速見效。 凌容與淡淡笑了下,目光再次落回畫中之人身上,原本如霜雪般的眸色瞬間化為暖人春意。 周正背上冷汗涔涔,幾瞬過后,終是下退出書房,不敢再勸。 然而太子不喝藥絕對不成,這血再吐下去,別說圓房,到時候就連下榻都困難。 周正沒辦法,最后只好硬著頭皮來到偏殿,告訴太子妃此事。 盛歡聽見周正的話之后,臉上表情果然變了變。 她沉默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輕聲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勸太子喝藥。” 周正心中一喜,連忙隨太子妃回到正殿。 他心想,這太子妃果然人美心善,就算太子這般不懂事,她也總是一再包容。 可當周正聽見盛歡是如何開口‘勸’太子喝藥時,只覺腦袋一懵,整個人險些就要暈厥過去。 “聽聞太子殿下不肯用藥,”盛歡走到凌容與面前,目光掃過書案上的畫像時微微一頓。 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著手絹,不停地翻絞。 凌容與見她過來,眸光不自覺地溫柔寵溺起來,心中盡是難以言喻的愉悅。 他就知道她是關心他的。 “孤……” 凌容與剛開口,就被盛歡淡淡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