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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幾套做工精致的頭面。 永安侯府登時門庭若市,京城里手藝最好的裁縫小娘子,親自上門為她量身定制衣裳。 人潮來來去去,每天還都有丫鬟婆子,抬著一箱又一箱的紅木箱進明珠苑,里頭不是精致首飾,就是奇珍異寶,當真羨煞旁人。 趙舒窈得知這件事之后,可說氣得眼睛都紅了,一整天都不想用膳。 那些本該都是她的!現在卻全都去了盛歡那! 那日永安侯回府,得知趙舒窈不肯用膳,還在自己的院子里大發脾氣,屋內的東西可以砸的還全都給她砸爛,只好找來管事,將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 這永安侯千金發脾氣是常有的事,下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一如往常將這件事稟報給永安侯夫人,永安侯夫人頭痛不已,見她如此任性,又想到前幾日的趙舒窈對盛歡做的荒唐事,只覺得的確是自己將女兒寵壞了,不禁前往趙舒窈的明月閣念了她幾句。 趙舒窈這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當場大哭出聲,就這么將自己關在房中,茶飯不思,一整日都不肯用膳。 永安侯聽完管事的話,心疼不已,連忙趕往趙舒窈所住的明月閣。 趙舒窈素來被雙重捧在手心,疼在心尖,鮮少受過委屈,可說心高氣傲得不可一世,可自從盛歡回府后,一切都變了調。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不過就是滴血認親時,那血沒溶在一塊,可那很可能出了差錯,母親怎么能憑一碗水就斷了這幾十年來的母女情,與對她的百般疼愛! 趙舒窈一見到永安侯推門而入,眼淚立馬掉了下了。 “爹,女兒到底是不是你跟娘的親生的?為何娘將jiejie認回來后,就對我大不如前?!壁w舒窈哭得停不下來,只覺得自己真的太難受,太委屈了。 永安侯自然也清楚當年自己的夫人只生了一個孩子,可他畢竟從小就疼寵這個女兒,再加上裴皇后為盛歡賜名時,已經說了,趙卿歡與趙舒窈是雙生子,只要他們閉口不提,不會有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永安侯一心想將趙舒窈嫁給三皇子,萬一讓其他人知道趙舒窈是假千金,這件親事肯定談不成,他自然不愿告訴她真相,否則依趙舒窈的性子,很快就會說溜嘴。 他看著哭得一身狼狽的女兒,無奈哄道:“你當然是爹和娘親生的,你娘只是太心疼你jiejie,才會一時疏忽了你,莫再哭。” 趙舒窈聽見父親的話后更委屈了,抽抽噎噎,泣不成聲的抓著永安侯的手哭道:“那日滴血驗親的水肯定有問題,女兒實在太委屈了,您一定要替女兒做主。” “好好好,這事兒爹會再跟你娘提的,窈兒肚子餓了沒?爹聽說你一整日沒用膳,你生氣就罷,現下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怎能拿自己開玩笑?!庇腊埠钜幻婧暹叄幻娣愿老氯藗魃拧?/br> 永安侯雖然已經在外用過膳,但為了哄女兒開心,又留在明月閣再陪她吃了一遍。 …… 寧老夫人的壽宴很快就到來。 這場壽宴不止永安侯母女三人參加,就連永安侯與趙杰也都雙雙前往。 而趙舒窈經過那天的哭鬧宣泄,又聽見永安侯說自己的確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后,她是正正經經侯府千金,頓時又有了底氣,連日來積在心中的憋屈與不甘,終于一掃而空。 此時她雖又與盛歡再次同乘一輛馬車,卻已經沒有之前的慌亂不安。 只是當她看清楚盛歡身上的衣飾后,一雙杏眼卻是猛地瞪大。 盛歡身上的那件鏤金百蝶撒花煙羅云錦裙,可是京城里許多貴女一件難求的最新款式,連她都還沒有。 再加上盛歡頭上的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與赤金鑲月白石玉蘭花耳墜也是琳瑯閣這兩天才推出的,還有…… 待趙舒窈一個一個數清盛歡身上那些價值不菲的行頭后,一雙眼已經都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盛歡身上好幾件首飾她都還沒拿到,母親居然就全給她買來了! 趙舒窈心底酸得不行,簡直就要氣炸,越發覺得母親偏心太過。 盛歡注意到趙舒窈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meimei為何一直盯著我瞧?” 少女形狀優美的嘴唇僅是微微往上一挑,臉上便揚起一道極甜的笑容,漂亮的眼楮彎成了兩道月牙兒,看起來純真無害,明媚鮮艷如牡丹,仿佛生來就該接受世人贊美。 趙舒窈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在嫉妒她身上的行頭,她輕撫了下鬢邊珠鈿,“meimei只是覺得jiejie的衣裳很是特別?!?/br> 永安侯夫人一聽就知道女兒在羨慕,“不用羨慕你jiejie,過兩天娘也給你做一件?!?/br> 趙舒窈沒想到母親會當場說破她的話,登時心塞難受不已,卻又不能對著永安侯夫人發脾氣,只好咬著嘴,扭過頭去,不再看坐在對面的盛歡。 一路上趙舒窈緊緊捏著手絹,不知咬了多少次嘴唇,唇上的胭脂已被她自己吃了大半。 盛歡見趙舒窈忽紅忽白的臉色,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卻也只是笑而不語。 馬車很快就抵達寧府,一停下,趙舒窈便迫不及待的下車。 永安侯夫人跟在她后頭,盛歡最后才被如意攙扶下來。 還未站定,便聽見趙舒窈興奮而羞澀的喊道:“太子哥哥!” 盛歡聞言,眉梢輕輕一挑。 剛站定,一抬眼,龍章鳳姿的俊美少年郎,便猝不及防的撞.進眼底。 少年渾身上下透著清貴優雅,一襲精白寬袖錦袍,頭束白玉冠,身披雪白狐裘,以鑲金托云龍紋玉帶緊束勁腰,左右各一佩玉。 朝她走來時,墨玉般的眸子彎成一道溫柔的弧度,看著她時,帶著說不出的慵懶笑意,微白的薄唇微勾,臉上噙著淺淺的梨渦,很是好看。 如此裝扮與神情,就連盛歡看了都不禁微微一愣,雙頰與耳根再次不爭氣的泛起一抹緋紅。 姿貌過人的少年郎,只一眼,便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凌容與若是一直端著這般模樣,說不定自己早就被他給拐走了。 盛歡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暗罵:分明就是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在人前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的。 太子的馬車早早就抵達寧府,可太子卻遲遲未下馬車,直到永安侯府的馬車停下,他才從容不迫地下了車,直接朝永安侯府的馬車走去。 原本就一直注意著太子的貴女們,都以為他是在等趙舒窈,心中又妒又恨,紛紛露出羨妒不已的眼神。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停駐在趙舒窈身上,只有幾個人注意到她身旁還站了另一名貌美驚人的女郎。 若是以前,趙舒窈也會這么以為,甚至還會沾沾自喜,得意不已。 可現在她身邊,多了一個盛歡。 趙舒窈此時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