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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親近。 趙舒窈以前最得意的,便是這京城貴女中,太子唯對她一人與眾不同,可如今這份與眾不同,竟全給了旁人。 雖然凌容與愿意讓她與清河公主和他交談與靠近,但她卻也從未能碰到他半分,一次也不曾,可這身份低微的女郎,居然短短幾瞬便全都做到了。 趙舒窈看著盛歡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恥辱感涌上心頭。 但她很快恢復冷靜。 所幸。 所幸那女郎是盛侍讀的meimei,她記得盛煊出生于商賈之家。 一個小小商女,就算太子真對她有意,頂多也只能當侍妾。 在大梁,商人的地位其實不低.賤,甚至還可考取功名做大官,但自古以來皆重農抑商,商賈始終被世人歸在下九流,絕大多數的權貴仍是打起心底瞧不上商賈之流。 皇商是唯一的例外。 若是皇商之女還有娶為正室可能,但像盛歡這樣的普通商女,世家子弟再如何傾慕于她,也不可能讓她當嫡妻。 趙舒窈垂目,從容不迫地整了整猩猩紅錦緞披風,嘴角輕揚。 原本戰戰兢兢害怕女兒出事的盛父,同樣一臉茫然不解,盛煊將meimei帶到馬車旁,立刻回來將父親請回馬車上。 “雖說仆隨主貴,可仆若狂妄仗勢欺人,主也只會淪為茶余飯后的笑話。”凌容與淡道,沒看趙舒窈,話卻是對她說。 “你與清河公主交好,若聲名有損,會牽連于她,若之后還是如此,孤不會再做視不管,你好自為之。” 凌容與身姿頎長挺拔,狹長的鳳眸里,只映著一名少女。 少女在盛煊的攙扶下正要爬上馬車。 她生得極美,面容精致,睫毛長而濃密,眸子澄澈明亮,唇瓣水.嫩飽滿,如同花瓣般艷麗。 盛煊欲離去前少女喊住了他,嘴里不知說著什么,眉眼帶著淡淡的擔憂,讓人看了心都揪疼,恨不得上前將她擁入懷中,憐惜低哄。 傾城絕色,美得太過。 烏黑長睫悄然低掩,一抹濃烈的獨占欲自墨眸一閃而逝。 趙舒窈見太子直盯著那名女郎看,臉色又難看幾分。 半晌,她才會意過來凌容與方才的那番話,手中絹帕驟然捏緊。 此時盛煊已安置好父親與meimei,回到凌容與面前,再次謝恩。 謝完恩,盛煊苦笑,父親與meimei一進京,就將永安侯這一雙兒女給得罪光。 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凌容與對他的謝恩不以為意,只淡道:“回去罷。” 盛煊愣怔幾瞬,一時之間也摸不清太子這話究竟何意,他,他該不會這下就連太子都給得罪了吧? 凌容與轉身之際,寧家馬車正要走。 馬蹄沓沓,車輪轆轆。 墨玉般的眸子再次對上那雙清靈明亮的桃花眼眸。 馬車窗布驟然飛下,盛歡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不敢再看。 ※ 凌容與回到座駕上,眸底有著細微的愉悅,面色卻已蒼白得可怕。 馬車內的熏籠燒的正旺,溫暖如春,他上了馬車卻仍緊裹著厚重的狐裘,懷中手爐也未曾放下。 好似任那熏籠燒得再旺,都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寧家馬車長揚而去,凌容與的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原本稍為舒緩的胸悶驟然加劇,掩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淡淡的血腥味自馬車內彌漫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盛歡:我紅了眼是心疼我自己,絕對不是因為太子! 凌容與:…… 凌容與:孤覺得這劇本不太友善,給孤指揮使的劇本,孤也要一開始就圓房! . 推一下好基友 柳無期 太太的新文 有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去看一下~ 文案: 麗妃上輩子過五關斬六將,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于干掉了碗貴人、珍妃、貴妃……戴上了皇后獨有的鳳冠。 然而她可能命里帶衰,天生沒有富貴命,鳳冠戴了還沒一個時辰,她就被一杯毒酒嗚呼哀哉了。 重生后的麗妃痛定思痛,重生大概只能經歷一次,這一次就讓那見鬼的狗皇帝玩鳥逗狗靠邊站吧,她要跟后宮的姐妹們搞好關系,磕磕瓜子養養花,爭取在后宮風平浪靜一輩子! 捧著沒人要的鳳冠、看著自家后宮集體跑偏嗑瓜子的皇帝:………… . ☆、第 3 章 第三章 身著黑色勁裝氣質冷冽的男子,聞到血腥味,立刻上前搭脈。 太子今日興致莫名高昂,先是應了三皇子的約,后是親下馬車替人解圍。 他們原要去雅茗軒,座駕行經此處,馬車夫一看是永安侯府的馬車堵在路中,心里有數就要調頭,盛煊卻認出了父親與meimei。 盡管當時永安侯世子就坐在身旁,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求太子下車解圍。 趙杰聽見盛煊的話,沉默了下,說交給他即可。 太子卻擺手制止,命他待在馬車上。 凌容與咳完小半盆的血,趙杰也正好診完脈。 只見趙杰拿起一旁早已備妥的藥瓶,倒出兩粒藥丸,冷冷道:“殿下可還記得自己一身病骨,受不得寒?” 他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爺,卻自幼對醫道深感興趣,幼時便想方設法拜入太醫院首醫杜太醫門下,悉心研醫,當年尚未十六便盡得杜太醫真傳。 旁人皆無法理解堂堂世子爺為何如此執著習醫,獨有凌容與知曉其中緣由。 凌容與淡淡的應了一聲,他與趙杰私交甚篤,早已習慣他的唐突,拿起一旁矮幾上的帕子,斯條慢理的擦完手,才接過藥丸服下。 “宅子可置好?” “都已安置妥當。”趙杰答道,他察覺到太子今天心情異常的好。 太子身患無名頑疾,連病三年,折磨身心,日益嚴重。 今日一襲寬袖錦袍,以鑲金托云龍紋玉帶緊束勁腰,正好將他略微瘦削的身形完全遮掩起來。 知道太子得了頑疾的人并不多,他人都只以為太子比尋常少年郎清瘦,可趙杰心知肚明,若非這幾年皇后與他費盡心力為他調養,恐早已瘦得不成人形。 凌容與坐直身,沾染著斑斑血跡的帕子隨意一放,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敲矮幾。 趙杰意會,繼續說:“之前派去江南的那些人都已處理干凈,西城的一切也都安排好,殿下今日還未進藥就趕著出宮,這藥丸只能應急,不能……” 凌容與斜乜他一眼,睫毛的陰影落在眼下,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線。 馬車內話聲驟停。 “今日便讓人去東城與大將軍府,將消息捎過去。” “是。”趙杰轉頭掀起車簾,沉聲吩咐車夫,“去雅茗軒。” ※ 皇城,長樂宮。 趙舒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