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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什么,都已然記不清了。“你問我,若不是秦家莊,我還會不會照顧你。我昨天還沒有回答,現在想跟你說明白。”齊晨的神色略顯緊張。秦霜不解地看著他。“我想說,我會照顧你,我想一直照顧你,就算現在秦家莊沒有了,就算江湖巨變了,那都沒有關系,我只是想照顧你……”這話一點都沒打結,幾乎是一氣呵成的,但說到最后,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重復著那一句話,頗為好笑。“那個,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他的聲音低低的。秦霜心里涌過一陣感動,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他,“齊晨,我餓了。”齊晨笑了,轉而拿出來干糧和水,“你都兩三天沒吃東西了,快吃點吧。”秦霜接過,也不站著了,直接坐在地上吃起來。“我哥哥怎么樣了?”她吃了兩口,就覺得沒了胃口,索性與齊晨聊起天來。“還是那樣,毒雖被控制住了,但還是醒不了。得等一個月。”齊晨也隨她坐在地上。“那藥是蘇先生給你的?”她才想起,那藥是蘇先生給的,這真是奇怪。“嗯。”齊晨點頭。“你怎么和他認識的?又怎么找到的他?”“霜兒,”齊晨看著她,“你在想些什么?”“蘇先生是誰?你又是誰?秦家莊的事,是伏羅堂干的嗎?”父親已經下葬,秦家莊的事情也已告一段落,她方才整理思緒,想一下會是誰做下了這種事,才發現此事并不能說的通。“我是齊晨啊,”齊晨努力朝她笑,“莊里的事,是不是伏羅所為,我也不清楚。”“你是齊晨,沒錯,可你和蘇先生是什么關系?還有,蘇先生明明有解藥,四年多來卻身受寒毒之苦,不曾為自己解毒。如今你問他要解藥,他倒是一下就拿出來了,可真是大方啊。可這寒毒和寒毒解藥都是伏羅的絕密,要說莊里的事和伏羅沒關系,打死我也不信。”她說的很平淡,但這話說出,自己一瞬間想了很多,也不禁驚了。蘇先生,那個來歷不明的人,那個失憶的人……哥哥和自己,都那么信任他……可秦家莊的事,真的會是他干的嗎?他為什么要這樣?難道是進了秦家莊,就一直暗自謀劃這件事?可他還留著哥哥,這是……“霜兒,”齊晨嘆了口氣,“我和蘇先生的確是有私交,可他這個人有很多秘密,其中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但是你相信我,我覺得這件事不是他干的。”“何以見得?”“我去找他拿藥單的時候,看出他對這件事情很吃驚,明顯是不知道這事。而且……”“而且什么?”秦霜又是逼問。這蘇先生究竟瞞了什么?齊晨又瞞了什么?“而且,他和原來差距很大,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當然,我說的不是他的容貌變了,是,是給人的那種感覺。雖然他的氣息還不是那么穩定,寒毒好像也沒有完全解除,但是站在他對面,我可以感到……”齊晨又說不下去了。“感到什么?你倒是說呀。”“感到他的功夫,”齊晨頓了頓,才說,“簡直是高深莫測。而且我敢肯定,他的功力并沒有完全恢復,這人太可怕了。”秦霜心里猛地一頓,才想起年前父親曾在雪廬說過,這蘇先生恐怕不是一般人。如果他是伏羅的人,那他會是誰呢?“你是說,你見他的時候,感覺他完全變了,和原來差距很大?”愣了一陣,她問。“是。”“那差距呢?有什么差距?具體點的。”“差距……”齊晨慢慢回想,“原來,他給人的感覺是溫良恭儉,彬彬有禮,可最近兩次見他,都覺得他目光毒辣,果決狠戾,言語之間也透著一種傲然。就……反正就不像是一個人,站在那兒,那種感覺,就很駭人……”“反正,我覺得他不是一般人物。”齊晨不得不用這句話作為總結。“目光毒辣,果決狠戾,傲然,善于偽裝,會解寒毒……”秦霜小聲念叨著。她猛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腿,“你說,他會不會是玉羅剎?”“伏羅堂主玉羅剎?!”齊晨一驚,又突然想起了那日兩人的對話,“對!我敢肯定,他不是花羅剎,就是玉羅剎!”蘇先生的師父死于寒毒,那么他進了這伏羅,定會想方設法把這寒毒都銷毀。五年多前,江湖上的各方探子都打探出伏羅已將這毒藥銷毀,是大堂主和二堂主所為。而這蘇先生如此厲害,恐怕不是大堂主,就是二堂主了。“不,他不是花羅剎,”秦霜道,“火風堂里原有其中六名羅剎的畫像,花羅剎的我見過。而年前,我院里的洛星,也與花羅剎交過手,所以蘇先生必不是花羅剎。可我也見過一次玉羅剎的畫像……”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身旁的齊晨:“挫骨挖皮!他是玉羅剎!”“什么?霜兒,你說清楚點。”齊晨被拍的一震,卻還是不明所以。“四年多前,我哥哥在胡燕坡救下了蘇先生,”秦霜耐心解釋,“他身中寒毒,可沒有解藥,哥哥也束手無策。后來,哥哥遍訪名醫,終于找到了何大夫,江湖上人稱何半瘋,此人對這毒很感興趣。但他也只能保他五年性命。這寒毒腐蝕面貌,而蘇先生當時的面貌已經被侵蝕了,最后是被挫骨挖皮,才變成這幅樣子的。”“原來如此。”“我曾在火風堂,見過玉羅剎的畫像。覺得他雖是年輕,可英氣勃勃,目光沉穩老練,也透著一種狠戾之氣。如今你這么一說,蘇先生必是玉羅剎無疑。”秦霜仔細回憶著那時的場景。“可你看,那些人都穿著伏羅的衣服,若蘇先生是玉羅剎,這也真的是他干的?”齊晨很是疑惑。“我相信蘇先生是不會那么做的,”秦霜說,“你也說過,他知道這件事后很驚訝,而且不像是裝的。這也就是說,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