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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遠處燈籠的蠟燭似乎燃盡了,整個柏樹林都漸漸暗下來,他這么躺在地上,自己不能拿藥,也沒人知道……他苦笑了一聲,心道若是就這么死了,也挺好。這種想法也就持續了片刻,他就沒了知覺,昏死過去了……作者有話要說:秦楓:你究竟瞞我了什么?蘇雪音:我不能說。秦楓:你究竟有沒有失憶?蘇雪音:我沒害過秦家莊。……蘇雪音就這么暈倒了,唉,好想去柏樹林里拾他。離開秦莊蘇雪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夏日的薄被子,這間屋子并不大,可家具一應俱全,都布置得妥妥當當,墻面竟是竹子做成的,很是清涼。他思量了一會兒,才想到自己應該是在羅碧山下的小竹屋里。這時候,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洛星。她一進來,看到自己醒了,就急忙朝屋外喊:“姑娘,姑娘,快進來看看,蘇先生醒了!”秦霜從門外跑了進來,直接跑到床邊,“蘇先生,你可醒了!你快把我嚇死了!”蘇雪音微微一笑,用手臂撐著就要起身。秦霜急忙按住他,“先生,大夫說了,你得在床上躺三日。三日之后才可起身。”蘇雪音被她按著躺了回去,“多謝姑娘相救,”他低聲道謝。“你先在這兒躺著,”秦霜說,轉而又向洛星吩咐:“星姐,去給先生拿些飯食來。”洛星點點頭,就去正堂的案子上端了飯過來了。待她放下飯,秦霜扶著蘇雪音坐起。“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躺了多久?”蘇雪音邊起身邊問。“七月十五,酉時。你躺了一整天了。我是早上在這樹林發現了你的,當時,你的衣服被露水浸的濕透了,渾身冰冷,我都嚇死了。后來,我就叫了幾個小廝,把你抬到這竹屋里,讓他們幫你換了衣服,也請來何大夫給你切了切脈。”秦霜說著整件事的過程。今天早晨,她起了個大早,想著來樹林散散步,結果就發現了昏倒的蘇先生。“麻煩姑娘了,”蘇雪音坐在床上,向腰間摸去,玉佩沒有了。心里一慌,想是被換衣服的時候掉了。秦霜拿著玉佩在他眼前一閃:“先生是在找這個吧?”“是的,姑娘,這是我身上那塊嗎?”他知道這玉佩秦霜也有一個。“是的,”秦霜把玉佩給他,“你原來衣服上掉下來的,我怕丟了就直接拿著了。這是哥哥給的吧?他的可比我的大一點。”蘇雪音點點頭,說:“真的謝謝姑娘。”“好啦,就別說感謝的話了,先吃飯吧。”秦霜沒問他為何會倒在柏樹林里,反而把飯菜放在床邊的椅子上,自己也站起來,給他吃飯騰出了位置。蘇雪音看著飯菜,微微一愣,才問道:“姑娘今天可見過公子?”“見過了,”秦霜點頭,“他今天一早就……”說到這里,她卡了殼,哥哥一早就去齊家莊商定婚期了,這怎么能告訴蘇先生呢?她這一停頓,倒是把蘇雪音嚇到了,他急聲問:“公子他怎么了?他沒事吧?”“沒事沒事,”秦霜朝他一笑,“他好的很呢。不用擔心。”真是奇怪,哥哥臨行前臉色不太對,如今這蘇先生這種表現,他倆到底是怎么了?昨天,究竟發生什么?“真的嗎?公子當真無事?”他還是有些懷疑。“哎呀,”秦霜抓住蘇雪音的胳膊,“他是真沒事。你要想知道他的下落啊,就先吃飯。躺了一天了,肚子都不餓嗎?”說完,她拿起筷子塞給了蘇雪音。蘇雪音心里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然后拿著筷子慢慢吃起來。他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幾口菜,米飯也勉強塞了幾粒,然后就放下了筷子——他是真的吃不下了。“姑娘,謝謝你,”他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嘴巴,“我吃好了。”秦霜瞪大了眼睛,“先生,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就吃這么點兒,這怎么行?”“就是因為躺了一天,沒干什么,所以才不餓啊,”蘇雪音笑笑,然后問她:“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公子的下落了嗎?”秦霜頗為無奈地看他一眼,也看了眼洛星,洛星隨即就收了吃剩的飯食。“我可以說,”秦霜看著他,“但你得先告訴我,你怎么昏倒在樹林里?為什么沒在寶月閣?還有,你剛剛醒來,就問我哥哥的下落,是擔心他嗎?昨天,你們發生了什么?”“姑娘,”蘇雪音低下了頭,輕輕笑了,“也沒發生什么,就是我想離開了,被公子發現了而已。”“你想離開?你想去哪?”秦霜一下懵了,他為什么要離開?“姑娘,我已經時日無多,只想游山玩水,欣賞欣賞風景,才不算枉了此生啊。”蘇雪音抬起頭看著她。“不,不是的,”秦霜搖搖頭,“你早就時日無多了,為什么現在才走?你是不想看到哥哥成親,才走的吧!”蘇雪音笑了,這姑娘說話可真是一針見血,不留情面。他停了下,才說:“姑娘說的有理,我一沒身份,二沒地位,再不能在這待下去了。公子娶泉姑娘為妻,就等于秦家與齊家聯姻,這是相當有好處的。”“你就是這么想的嗎?怪不得哥哥今早……”“公子怎么了?”“沒怎么。蘇先生,你就一定要離開嗎?”秦霜還是沒告訴他告訴哥哥去商議婚期了。她想把蘇先生留下。就算哥哥成親了又能怎樣?他待在這里,最起碼兩人以后還能見面,可他要是走了,天涯海角,哥哥可能再見不到他了!他已經時日無多,若是以后去世了,哥哥自然死心,可他在流落在外,這就會是哥哥一生的牽掛!蘇雪音聽著她的話,不禁有些感嘆:這兄妹二人,性格竟是如此相似。他們都在問自己,是否確定離開。可現在,自己是真的不得不離開了。也許,以后再不能正大光明地看他一眼。“一定。”沉默良久,他終于說出口。“可是,可是就算我哥哥成親了,我也還是你的家人……”“姑娘,你不必再開口留我,”蘇雪音看著她,“你的大恩,我怕是不能報了。姑娘若是對我好,把我當成家人,就讓我離開吧。”秦霜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她低下頭,自己思量了一陣兒,最終把頭抬起來,嘆氣道:“好吧。但現在你身子虛得很,等你躺夠了三天,我雇輛馬車送你。”何大夫今天來切脈,說他幸虧服了奇齡草,要不然昨晚就極可能喪命了。現在雖保住了一條命,可他身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