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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莊主和夫人請你去前院大廳,你家里來人了。”“現(xiàn)在?”“對,就是現(xiàn)在,很急。”那丫鬟的聲音也是著急的。秦霜覺得家里肯定出事了,立刻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起身跟她走,邊走邊問,“是誰來了?怎么突然那么急?”“是個年輕姑娘,穿著一身護(hù)衛(wèi)衣服,好像有急事。”丫鬟回答。秦霜暗自疑惑,莫非是星姐?家里出什么事了?但她也來不及細(xì)想,就這么急匆匆地跟上她。走到大廳,她看到師叔和師姑雙雙站立在中間,洛星站立在一旁,好像都在等自己。“霜兒,你過來了。”齊昀說。“嗯,師叔。”秦霜向他施禮,轉(zhuǎn)頭看一眼旁邊的洛星。她的眼睛紅紅的,除了長途奔波,也應(yīng)該是哭過。這是怎么了?她心底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霜兒,”師姑的神色也不太對,她過來拉住了秦霜,“不管接下來你聽到什么,可一定得堅強(qiáng)啊。”秦霜看了看師姑,又看了看洛星,心里猛然一陣慌亂:“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爹爹他……”她沒敢說下去。上次回去,爹爹身體就不好,不知如今怎樣了。“姑娘,”洛星哭了出來,“姑娘快跟我回去吧,這些日子莊主的身體不怎么好,也老是咳血,就在昨天,他突然咳血不止,去請來了何大夫,大夫說,說……”“說什么?”“說莊主他活不過兩個月了。”洛星低聲應(yīng)答,又小聲哭著。秦霜一怔,“怎么會?”她上次回去的時候,雖也知道爹爹身體不好,可這才過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總覺得爹爹可以好起來,還打算等他身體好了,就一起坐著轎子去羅碧山。和他一起去看山上漫天的楓葉,尤其是深秋的時候,葉子全都成了火紅色,染遍了整座山,燦爛瑰麗、震人心魄。他們就可以像往常一樣,在半山處接著泉水,煮一壺茶,看著風(fēng)景,慢慢品茶聊天。可是今年的紅楓,爹爹就看不到了嗎?以后就再不能和他一起去喝茶了嗎?她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可能不再會發(fā)生的情景,眼淚不自覺地留下來,“星姐,”她顫顫巍巍地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會這樣?我一直覺得爹爹的病可以好,可現(xiàn)在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姑娘,”洛星扶住她,“姑娘可要堅強(qiáng)些,莊里的好多人都還看著姑娘,這個時候,可不能太過慌亂啊。”“洛星,”秦霜擦了擦眼淚,“我跟你回家,我現(xiàn)在就走!”她轉(zhuǎn)而對齊昀夫婦說:“師叔師姑,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霜兒不能在這兒住著了。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的照顧,霜兒感念于心,日后定當(dāng)報答。現(xiàn)在就告辭了!”說完,向他們施禮。“既是如此,”齊昀道,“我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我和你師姑也會去秦家莊看望師兄的。”李沐雪點點頭,“霜兒,可別太難過了,剛才這位姑娘說的對,秦家莊的上上下下可都看著你呢!”秦霜點頭應(yīng)是,向他們又施一禮,隨即帶著洛星離開了齊家莊。從齊家莊道秦家莊,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得三個半時辰。她從沒覺得三個半時辰有那么久,久到讓人著急,讓人心痛,讓人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腦子里想著從小到大一件件事情,突然覺得自己是那么不懂事,幾乎沒有一件事情是完整地聽從父親安排的。那次元宵看花燈,要不是她非想要攤販上的小玩意兒,也不會走丟;爹爹不能棄秦家莊于不顧,極力反對哥哥和蘇先生,可自己卻極力支持;爹爹年紀(jì)大了,想給自己找個好歸宿,可自己偏偏出逃秦家莊……要是自己可以聽話些,可以懂事些,爹爹是不是不會引發(fā)心疾?是不是即使生了此病,也能治好呢?她想著那么多事,心里也憋不住難受。就在距離秦家莊約有五十里的時候,她突然下了馬,跑到路邊嗚嗚哭了起來。“姑娘,”洛星也隨著下了馬,并將兩匹馬牽到路邊,“姑娘,你別這樣,你還得回莊看莊主呢!”她把馬栓在旁邊的樹干上,接著從后面拍著秦霜。“星姐,我不想回去了,”秦霜哭著,“我不想回去了……”洛星皺著眉頭看著她,待她哭過一陣,才說:“姑娘,你不是一直著急回去嗎?這都快到家了,你……”“讓她哭吧,”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哭出來就好了。”洛星回頭,愣了一下,隨即施禮:“齊公子。”齊晨是一路追過來的。早上他聽說秦家莊來了人,就覺得不好,秦家莊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一路跟著秦霜,在外面聽到了事情原委,心里擔(dān)心她,也就跟著她過來了。“你怎么會在這兒?”秦霜擦了擦朦朧的眼睛,問齊晨。“沒什么,”齊晨說,“恰巧路過。”“此地距齊家莊幾百里,你說你恰巧路過?”“不行嗎?”齊晨看著她,轉(zhuǎn)聲說道:“你還哭不哭了?不哭就趕緊回家,你爹還在家里等著你呢!”“你!”秦霜瞪了他一眼,隨即把馬牽出,也沒有施禮告辭,上了馬就走。洛星大驚,急忙向齊晨施禮,一聲“告辭”,隨后追著秦霜去了。齊晨嘆了口氣,卻不著急了,慢悠悠地上馬,也往那個方向走了。秦家莊。秦穆明正在和自己的兒子下棋,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卻依舊淡定自若。相反秦楓,眼睛紅紅的,又慌亂又緊張,完全靜不下心來。“怎么了?”秦穆明看他的樣子,說:“楓兒,上次才贏我一次,這就驕傲了?”“沒有,爹,”秦楓低聲說,“我好好陪你下。”“那就對了,也沒什么大事,你慌什么?”秦穆明笑著落下一子。“爹,”秦楓的眼淚盈滿了眼眶,“你……”他說不出話來,沒什么大事,爹你的命啊,還不算大事嗎?“你哭什么?!”秦穆明竟有點生氣了,“該你落子了!”“好。”秦楓沒讓眼淚落下來,然后低頭落下一子。“這才像樣嘛,”秦穆明也落下一子,“人生在世,誰還沒有生老病死,男子漢大丈夫,沒必要為這個哭哭唧唧。這都不算事,不算事!”秦楓點點頭,慢慢靜下來,努力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在下棋上。終于一局棋下完了,秦穆明笑著對兒子說:“楓兒,你這次可退步了啊,你輸了。”“是爹的棋藝厲害。”秦楓說。“可記得你答應(yīng)過爹什么?”秦穆明問。“記得,”秦楓呼出口氣,“去齊家莊向泉姑娘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