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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師姑。去齊家莊的馬匹,也都已經備好了。師姑,我們出發吧。”秦霜看著她。“好。”李沐雪點頭。此刻,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儀表風姿,也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有沒有洗漱更衣、梳頭上妝。她只想著快點去齊家莊,不管怎樣,都得盡快見到他。就算是一具尸體又能怎樣?就算他躺在那兒,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他也是最疼愛自己的師兄,也是等了自己二十年的男子,也是那個讓自己覺得萬分難過的人。她得讓他知道,自己去了,自己后悔了,自己回心轉意了……兩人沒有帶隨從,就立刻出發了。從碧水山莊的大廳,到齊莊主齊昀所在的樹林,按照快馬算,共有半個時辰的路程。當李沐雪來到樹林里,看到齊昀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坐在馬上,看到前方的三人。齊昀、齊晨、容渙,三人就這么站在自己前方,好像就是在等自己。她立刻就愣住了。她下了馬,一下難以置信:“二師兄,你……”“師妹,我連夜趕來這里,只是想和你敘敘舊。是沒想到還是不歡迎?”齊昀微笑著問。“我,我還以為你……”李沐雪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身體好好的!就這么站在自己面前!二十年的滄桑,雖然讓他不再年輕,可如今的他,儀態萬方、沉穩有度,絲毫不遜當年。“師妹是覺得,我已經突發意外,所以這是要趕去齊家莊,去吊唁嗎?”齊昀問。“這是怎么回事?”李沐雪突然想到些什么,有些發怒,看向齊晨。齊晨朝母親施禮,道:“娘,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不過我爹會替我解釋的。那個,那個我還有點事,就先退下啦。”說完,拍拍身邊的容渙,又拉上李沐雪身旁呆若木雞的秦霜,一起離開了。“剛才,我還想讓你幫我說句話,你怎么呆住了啊?”齊晨問秦霜。“哎,”秦霜打趣道,“你爹,我那齊二叔,他可是天底下第一癡情人,為得心上人,癡候二十年,怎么說我也得好好看看吧?”齊晨朝她白了一眼,“霜兒,你可越來越調皮了。連師叔,師姑都敢拿來打趣了。”“我就是感慨一下嘛,這有什么不能說的?”秦霜說,然后她突然感覺不對,鬼斧神差地問:“喂,死齊晨,你剛剛喊我什么?”說著過去要打他。“好啊你,你現在都不喊大哥了,”齊晨拿容渙擋著,“都敢直接喊我名字了。”“那還不是因為你先喊我‘霜兒’”,秦霜還是趁機打了他一下,“我可告訴你,只有我爹爹和哥哥才有資格這么叫我!”“我就這么叫了,你能拿我怎樣?”齊晨把容渙當成盾牌,然后不時地冒出頭向秦霜說話,“霜兒霜兒,霜兒!我看你能怎樣!”“齊晨你找打!”秦霜舉起拳頭就向齊晨冒出的頭打去,哪知齊晨一下又躲下去了,那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容渙的臉上。“哎呦”一聲,容渙捂住自己的臉,扭頭對齊晨道:“公子,我這可是替你挨的打,你可得讓我包骨養傷啊,還要多給我點銀子治臉,我可不能破相啊。”“對不起啊,”秦霜看著容渙,“我剛剛不小心打錯了。”“秦姑娘啊,我這傷不用你道歉,公子會賠我的。”容渙說。“好你個容渙,”齊晨從他身后站起,“虧你還是齊家莊的人,現在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說完,又躲在他身后。“哼,”容渙扭頭向身后的齊晨說,“秦姑娘恐怕馬上就不是‘外’了,你說我說的對吧,公子?”“行啊,你小子挺有前途。”齊晨向容渙說。秦霜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一拳打到容渙另一側臉,“你也是該打!”容渙又“哎喲”一聲,隨即兩手捂住剛剛被打的那一部分,“姑娘啊,我可求你了,你可別打我了,我破了相怎么辦?”“你不是說,讓你家公子賠嗎?放心,他還賠的起。”秦霜一邊說著話,一邊和容渙身后的齊晨斗智斗勇。“‘我家公子?’不不不,姑娘,他不是我家公子,是你家公子才對。”容渙說。“你!”秦霜氣不過,又一拳打到了容渙額頭,“我看你這是找打!”容渙又“哎呦”一聲,將雙手捂住額頭,轉頭對齊晨道:“公子,我可求求你了,你能管管你夫人嗎?”“你說什么?!”秦霜抬手又要打,卻看到容渙雙臂把頭裹得嚴嚴實實,臉也低下去,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于是她用腳一踩,容渙立刻跳了起來,雙手抱著腳,“哎喲,我的腳啊,公子,你可得賠我錢啊。”他這一跳,剛好跳去了一邊,秦霜和齊晨的屏障就沒了。秦霜抬手就要打齊晨,齊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確定也要把我打破相嗎?”秦霜愣了下,然后說了聲“確定”,就用另一只手去打齊晨,可也被他抓住了,一臉無辜:“為什么?我可救了你那么多次啊!”“一碼歸一碼,你今天就是欠打!”秦霜的兩只胳膊都被他擒住,她靈機一動,使出剛才那一招:踩了齊晨的腳。齊晨一下也抱住腳跳起來,“你可真狠啊,我跑了一夜,都沒休息,你還踩傷我!”“誰讓你今天欠打來著,”秦霜看了看齊晨,又看了眼容渙,“你們今天可是高興了,容渙,你家莊主找到了夫人,還有齊晨,你也可以和爹娘團聚了。所以,我想我們不多時,我們也就分道揚鑣了。”她說完這話,整個氣氛都不對了。其余兩人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容渙向齊晨、秦霜施禮,“公子,秦姑娘,我還有一些事要干,就先退下了。”說完,畢恭畢敬地退下了。齊晨看他走了,就走向秦霜,“霜兒,我們可能真的要分別了。”“我說了別喊我霜兒!”秦霜沒好氣。“不過,”齊晨道,“我們離開后,那本劍法你可要好好練習。這畢竟是我娘的心意,而且在湄潭深底,背下劍法再默寫出來,有多不易你也是知道的。”“呵,齊大公子真的是勤奮啊,臨走了還囑咐我要勤于練功,不可荒廢劍術。可惜我這個人懶得很,就是懶得練。這師姑的心意,恐怕真的要辜負了。”秦霜回答。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么說,本來確實想好好練的,可被他這么一說,自己想練的心都沒了。“霜兒,等我安定好了,就去秦家莊提親。”齊晨說。“什么?!”秦霜睜大了眼睛,“齊晨,你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