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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齊晨。齊晨看她投過來的目光,就笑了,“莊主,小兄弟他近來春困,睡意不自覺就來了,這是她早些時候就有的毛病,你可別怪她。”雖是替自己說了話,可這齊晨說謊,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早些時候還不認識他呢,怎么就知道自己犯春困了?再說了,現在已經立過夏了吧?“這樣啊”,李沐雪一副理解的表情,“我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既是犯困,就歇息去吧。”“多謝師姑了。”秦霜施禮,又不自覺地瞪了一眼齊晨,才離開。可是剛離開,走在回去的路上,正想著今晚怎么行動,在子正時分,就是上次齊晨說的那個時間,水閘就會打開。這時候,身后有人拍了下自己肩膀,“怎么樣,剛剛是不是還好我機智,讓你早離了席?”秦霜轉頭看向他,“對對對,你機智無雙,不顧危險,出手相救,小女子我感恩戴德啊!”齊晨淡淡一笑,走上前來,轉聲道:“你可想好了,今晚真的要跳下落月湖?”“想好了,”秦霜回答,又補了一句:“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但又轉而一想,才說,“齊大哥,我看你還是別跟我下去了,這里面那么危險,我想我們要是死在里面了,連個回家報喪的人都沒有……所以你還是留在上面吧,要是我死了,記得把我的死訊帶回秦家莊。”“呵,”齊晨苦笑,“你就不會往好處想?一副準備下地獄的樣子。”“總之,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下去,”秦霜直截了當了,“去尋東西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我說你還真是幼稚啊,”齊晨白了她一眼,“這地方是我告訴你的,而且你哥哥也知道我們在一塊兒,你要是出什么事,你覺得我能好過嗎?”“可是你要是因為這個出事,我怎么能過意的去?”秦霜終于吐露心聲。齊晨沒有立刻說話,過了片刻,才說:“我們都不會出事,我保證。”秦霜看著他,“你可想好了,要是萬一……我怕我會拖你后腿。”“既是朋友,就該相互照應著,沒有拖后腿一說。再說了,你這般冒著危險,不計生死,可不也是為了朋友?這樣想來,你那位朋友,可真是幸運。”齊晨的笑容斂住了,聲音也是低沉的。秦霜看向他,笑了:“這么說來,你把那地方告訴我,還肯陪我去冒險,我有你這個朋友,也很幸運啊!”齊晨聽聞,哈哈一笑:“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見見你那位朋友。”“你想見他?”秦霜問。心道這樣恐怕某些人會不高興啊。“怎么了?可有什么為難之處?”“沒有沒有,”秦霜擺擺手,“只是我覺得你可能見過他,或是你知道他。”“你的這位朋友……”齊晨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不會就是蘇先生吧?”“啊——我就說,你知道他的!”“呵,真是奇怪,要來尋藥,也該你哥過來,怎么是你?”齊晨的聲音不知不覺地大了。“喂,你能不能小點聲,”秦霜看著他,“我哥不來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問那么清楚干嘛。”她也曾想過為什么哥哥不來這兒尋藥,但是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想著哥哥定是“另有原因,”這也是她一直沒向師姑提起自己是來尋藥的原因之一。齊晨想了想,又笑了:“哎,你這次冒那么大風險,你……不會是心里有蘇先生吧?”“你!”秦霜一下驚住了,“你,你在胡說什么呢?”“我說的只是正常猜測啊,據說蘇先生相貌甚美,而且性子玲瓏剔透,如冰似雪,你也正值青春年華,你這么想也不奇怪嘛!”“好啊你,枉我以前覺得你是謙謙君子,如今看來,也只是那種紈绔子弟罷了。”秦霜氣憤道。“我怎么就是紈绔子弟了?我這想法很正常好嗎?”齊晨不服氣說。就算她哥哥和蘇先生感情甚好,也未必妨礙她暗自喜歡那人啊,而且為了他,竟孤身從秦家莊跑了出來,還是逃婚出來的……今天,非得炸出來她的想法不可。秦霜氣不打一處來,正不知怎么反駁他,突然又想到今晚他要陪自己夜探湄潭,就說道,“齊大公子,你今晚非要陪我跳下那落月湖,也是冒風險了,也是不計生死,照你這個道理,你這是心中也有我了?”齊晨沒想到她會那么說。這丫頭竟然出其不意,兵行險招,反將自己一軍。他答不出話來,就這么愣著,氣氛也似乎漸漸微妙起來了。過了一陣兒,他的肩膀突然被旁邊的秦霜摟住,然后他看到她的笑,“肯定不是,對吧?為了朋友下刀山闖火海,兩肋插刀,不計生死,這是江湖道義嘛!”“對,這是江湖道義,”齊晨終于呼出一口氣,“小兄弟你如此有道義,真的讓我自愧不如啊。”“齊大哥,你也很有道義啊。你不要那樣想我就好了。其實雖然外面有很多關于蘇先生不好的流言,但他真是個很好的人。我是真心不想他死。”秦霜說道。齊晨想著子正時刻閥門才會打開,如今時間還早,便說道:“我的確聽到一些關于蘇先生的傳言。不過,我想聽你講一講他。”這時候,兩人快到各自的院子了,齊晨挑了路旁的石凳坐下,秦霜也坐下了,說道:“你真的想聽?你不會對他感興趣吧?”“喂——你說什么呢你!你剛剛還不讓我這么想你,這會就這么想我了!”齊晨著實被她的話驚到了。“好吧好吧,我的錯,”她朝齊晨無奈一笑,“我不該妄自揣測。不過,你是真想聽?”“當然。”齊晨回答。他要知道她怎么看那個蘇先生。“這得從開始說起,”秦霜也覺得時間還早,便放心說起來,“那是好幾年前了,那年冬天哥哥去了胡燕坡,回來的時候就是春天了。他連年都沒有在家過,也從來沒有離家那么長時間過,不過是為了救一個身中劇毒的人。”“那個人就是蘇先生?”齊晨問。“對啊,這個你應該知道吧?那年你也去胡燕坡了嗎?”“我沒有去,不過對那里的事情略有耳聞。那年的冬天,胡燕坡發生了一場正邪大戰,那件事情過后,伏羅堂就很少出來活動了。”“是正邪大戰?伏羅堂?”秦霜對“伏羅堂”很是敏感。“對,”齊晨點頭,“這其實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伏羅堂正常情況下每隔十年就會換一次大堂主,可是在那一年的前一年,原來的大堂主突然暴斃身亡,換了個年輕的玉羅剎。伏□□的是殺人獲財的生意,而且人數眾多,及其神秘,要是不牽動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