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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蕭姑娘。”對面,正是蕭家女子,穿著一身紫衣,身后隨從約有十人,他們都頗有意味地看著秦楓。而那女子,看見馬車,眼神里的變化更為復雜:先是有幾分疑惑,后轉而震驚,最后又轉成輕蔑嘲諷,真是精彩。秦楓不禁笑了:真是冤家路窄,躲也躲不及,這還真是遇上了。蕭喚云并不回禮,而是一副嘲諷的口氣道:“喲,秦公子安好呀。這如今都不避諱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把那病秧子帶到那么遠的地方,還讓他坐著馬車,真是好生憐惜呀!”“蕭姑娘在說什么,秦某不解。”“裝什么糊涂”,蕭喚云指著馬車,揚聲道:“那里面坐的不是你視若珍寶的蘇先生?!”秦楓笑著搖搖頭:“蕭姑娘切莫再胡說了,這條小路只能通過一波人,不如我先給你讓道,你先過去?”“我可沒那臉面,讓天下第一莊給我讓路,”蕭喚云說道,“回來還是我給你讓路吧。不過,你敢讓我看看馬車里坐的是誰嗎?”上次被婉拒,據說是因為一個男人,這讓蕭家上上下下都失了顏面,此仇現在不報,更待何時?如今只要掀開馬上的簾子,就可以坐實秦家莊少莊主有斷袖之癖的流言,就算還沒有成為事實,江湖上也會認為那是事實。想到這里,她心里不禁樂了。秦楓還是搖搖頭:“蕭姑娘,無論馬車上坐的是誰,都和你無關,你又何苦咄咄逼人呢?”此時他心中已有計較。后面的楚琴和其他人,方才還為帶著泉雨露而垂手懊惱,如今卻都暗自笑了:沒想到那么巧的碰上蕭姑娘,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哼,”蕭喚云冷哼一聲,“你越是維護,我就越是要看一看里面這人。聽說他長相俊美,今日就讓我開開眼界吧,秦公子。”她一臉得意,也不顧什么了,急著走過去,伸手掀開馬車的簾子。秦楓阻止不及,口中著急大呼“蕭姑娘,不要”,卻還是眼睜地看著那簾子一點點地被抬起。掀開簾子的蕭喚云愣了。里面沒有男子,坐著的卻是個頗為貌美的藍衣女子。她笑語盈盈地看著自己,而后朝自己施禮:“蕭姑娘,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著急掀開我的簾子?”“怎么是你?你是誰?”蕭喚云沒想到簾子里坐的不是蘇先生,一下就怔住了。“噢,我是秦公子的朋友,今日受邀,隨著秦公子去秦家莊游玩一番。蕭姑娘可有興趣?要不一起同行?”“沒興趣”,蕭喚云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今日是我打擾姑娘了,姑娘莫怪。”“蕭姑娘,”泉雨露溫柔說道:“聽你提起蘇先生,我知道蘇先生也是秦公子的好友,兩人也是知己了,就算他出現在這馬車上,也不奇怪吧?蕭姑娘可要慎重,不是什么話,都能亂說的。”她的聲音雖輕,話語卻如石頭般砸著蕭喚云:今日她沖動掀了簾子,沒有抓住把柄,還會落得張揚跋扈的名聲,恐怕又要被恥笑了。蕭喚云咬咬牙:“是我唐突冒犯了,還請姑娘見諒。”“蕭姑娘”,泉雨露笑著,“你掀了我的簾子,只道句歉,我自然是諒解。但是今日這里面坐的要是秦老莊主,你又該當如何?要知道秦老莊主,出門也是要坐馬車的。你以后啊,可莫要再這般沖動,也不是誰的馬車簾子,都是你能掀得起的。”聽聞此語,眾人反應皆是不同。蕭喚云暗暗要緊牙齒,有點不甘地看著泉雨露。秦楓則是微微笑了:泉姑娘如此說話,真是不簡單。此幾句話,不僅維護了秦家莊的名聲,又點了蕭喚云,還讓自己成了秦家莊少莊主的好友,身份地位可以和蘇先生并列,可謂一石三鳥。想到這里,又不禁對她頗為欣賞。秦楓的手下呢,并沒想那么多,只覺得泉姑娘很是厲害。蕭喚云的隨從,自然是吃了癟,那種別有意味的目光早轉成了擔心了。“蕭某知錯了,多謝姑娘賜教。”她雖是不甘,但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一再道歉。“好了,蕭姑娘,我們也該上路了。煩勞蕭姑娘讓手下讓開一下。以后若是有機會,我們再行閑聊攀談。”說完,泉雨露朝蕭喚云施了禮。蕭喚云也回了禮,將簾子放下,又轉向秦楓施禮:“剛剛是我唐突冒犯了,秦公子寬宏大量,還請不要計較。”秦楓回禮:“今日是小事,我們都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姑娘,以后可別再如此沖動了。”蕭喚云應聲稱是,隨即下令讓道,隨從們急忙讓開,秦楓上了馬,帶著一行人消失在蕭喚云的視線。離開不久,秦楓就向馬車里的泉雨露說話:“泉姑娘,多謝你剛才仗義執言,幫我解圍呀!”“秦公子客氣了”,泉雨露掀開馬車側簾,看向秦楓:“我還要多謝秦公子這次搭救之恩呢!要不是你相邀,恐怕我還在那市集上瘸著腳哭呢!”“哈哈,雖看著是我救了姑娘,其實是救了我自己啊。等到了秦家莊,我定會找良醫治好姑娘的腳。”“那我先多謝公子啦。”她朝秦楓一笑,隨即放下簾子。馬車駛得很快,可駕馬車的人很是厲害,她并不覺得顛。兩人不再說話,卻都各自高興。他們中間住了兩次客棧,吃了幾頓茶飯,就到了秦家莊。秦家莊很大,樓臺亭閣,也多是黑色,頗有北方的宏大氣派。泉雨露第一次來這里,卻不是對這里的不同驚訝,而是對八個師父驚訝。在秦家莊的大門,她剛下了馬車,就被幾個老頭圍了上來。那幾個老頭雖然年齡都已不小,頭發和眉毛都成了白色,可他們聲音雄厚,身體硬朗,腰桿也是直的,讓她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老人。一群人對她細細打量了一番,而后又離開了,回到秦楓那,其中一個人說:“這姑娘不錯,你不準備給我們介紹一下嗎?”秦楓看這情形,不禁苦笑:“大師父,這是我朋友的朋友,在路上看到她有難,才帶來的。”“朋友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啊。”四師父捶胸頓足說道。秦楓看他們顯然不理解“朋友的朋友”是何意,只好硬著頭皮:“對,她也算是我朋友。”“什么叫也算是?明明就是!”五師父說,“你都把人家帶回來了,還那么扭扭捏捏嗎?”“對啊,有了中意的姑娘就直接說嘛,”七師父直接說道,“這都帶回來了,還至于那么躲閃嗎?”“哎,我們終于有徒弟媳婦了,”二師父說著竟要嗚嗚哭起來。其余幾個也受了感染,“我們有徒弟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