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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問題,叫他自己下來跟我說。”小廝看了半天,確認這的確是三王爺以后,立馬跑上樓找老板去了。周圍的客人看到這一幕,有人疑惑,有人吃驚,有人不屑,還有人故作高深好像洞悉一切的陰笑。周舟行冷眼掃過四周,大家就都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各干各的事情去了。不過一盞茶時間,小廝就跑了下來,滿臉堆笑的對周舟行說:“王爺,我們老板吩咐了,這就帶你去見扶琴公子。不過我們老板還說了,扶琴公子現在已經不。。。”周舟行不聽小廝講完,自行上了樓。小廝還在后面叫著什么,就被進門的另一個客人拉住了。周舟行推開扶琴的房門,看到扶琴還是坐在當中,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周舟行關上門,坐到扶琴身邊,長長的嘆了口氣。扶琴輕笑出聲,說道:“聽說王爺在北趙吃了不少苦頭,都消瘦成這幅模樣了。看來當初我不該嘲諷王爺,王爺你還是適合京城這個金絲牢籠。要不然你飛得越高,摔得越狠。”周舟行不悅:“那你還笑得出來。”扶琴站起身,倒了杯水給周舟行:“王爺消消氣,我只是不相信這天下還有人能欺負王爺你到那種程度。所以我想,王爺犧牲那么大,別人遭的罪肯定更多。不知道王爺是為了誰,還敢這么糟蹋自己。”周舟行剛想開口,扶琴的玉指就封住他的唇,含笑著說:“王爺別急,我猜猜。其實也沒什么好猜的,估計就是那倒霉的北趙太子司徒齊吧。不過你是有多恨他,連自己的后庭都要出賣啊。王爺真是心狠,這事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了,肯定對王爺你頂禮膜拜呢。”周舟行有些尷尬,咳了幾聲,不忿的說道:“你倒是清楚的很。”“我才不想弄那么清楚呢,是周信一直跟我念叨著的,我聽著耳朵都快起繭了,他還說個不停。他還說等你回來要親自問問你才行,結果你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他都不敢來見你。”周舟行更加不悅,有些怒氣的說道:“周信他活該。叫他滾出京城,他非要待在這里。你也是,他瘋,你也陪他瘋嗎?”扶琴繞到周舟行身后,輕輕給他捶著肩膀,溫言細語的說:“王爺你別生氣。周信他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肯定以為他走了,所以他就大張旗鼓的出來了。你當初要他待在妓院,一是為了隱藏身份,二是為了探聽消息。這妓院來往人多,朝中大官京城子弟都免不了俗,喝多了高興了就什么都說出來了。周信說他趴墻角亂打聽的習慣改不了,舍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就把你留給他的錢花光了買了這長春院,說要好好過過癮。周信那就是嘴硬,小孩子性子。王爺,他可護著你了,你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周舟行不知道說什么好,一陣頭疼。扶琴看他的樣子,還覺得不夠,又繼續調笑道:“王爺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不管這司徒齊多么可恨,你也不該這么犧牲自己跟他搏啊。這事情一般人不知道,但朝廷里面不少人心里可是清楚得很。雖然皇上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但當官的都是人精,能不知曉你這點破事嗎。看你好欺負,他們暗地里笑話起你來可起勁了。你現在回來這京城,可要好好欣賞下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呢。”扶琴等著看周舟行發火,卻沒想到周舟行只是皺了皺眉,又嘆了口氣說:“名譽、清白、尊嚴、骨氣,我本來以為這些東西都不會再有用了,沒想到我還是逃不開我的身份。如果我早知道這場戰爭那么快就結束,早知道我還要回來京城,我就不會這么不顧一切、不思后果了。”扶琴迷惑的說道:“王爺沒想過要回來嗎?那王爺你一個人要去哪兒。王爺你可是阻了北趙進軍的功臣,司徒齊的人頭雖然不是你親自砍下的,估計也和你脫不了干系。你就不回來聽聽看你的皇上哥哥怎么夸獎你嗎?說不定經此一役,你們哥倆就徹底和好了呢?王爺你想去哪,就都可以了。”周舟行不說話,軟軟的靠在椅背上,沉靜了一會又問道:“那你呢?周信他不走就算了,你留在這里干什么。他瘋就算了,你何必跟他一起?”扶琴也終于嘆了口氣:“你們皇家的事我真是攙和夠了,我想走來著,周信不許我走,說他會保護我,他比你厲害,叫我不許看不起他。我算看清你們兩人了,沒一個靠得住的。王爺你真是被壓抑的太久了,一出手就讓人吃不消,一搞事就那么大動靜,你就不能慢慢來嗎?非要搞得兩敗俱傷嗎?就那么不愿考慮后果嗎?周信就更不用說了,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還要牽扯上我,也只有王爺你才能教出他這種人出來。對了,他最近還跟我嚷嚷著要減肥,說我肯定是因為他太胖了,不好看才嫌棄他的。我哪會因為他長的丑就嫌棄他啊,就因為他叫周信,我就徹底不待見他。”周舟行吸了吸鼻子,看來周信把扶琴惹火了,他還是不要從中插一腳的好。周舟行閉著眼睛靠著,心情漸漸平復,過去的一點一滴涌上心頭,他突然有種發笑的沖動。當日他匆匆忙忙離開京城,內心不安,卻不愿回頭。他知道于淺、周信、扶琴、窗靜之后的人生經歷不可能都如他所想,甚至不可能都離開京城。現在才發現,他的不安果然是對了,這些人全都還好好的待在這高聳的城墻之內。再想到之后自己的所作所為,周舟行真的笑了出來。原來這些年他一點都沒變,還是如年少時一樣,輕狂任性,高傲自負,只顧自己,為所欲為。扶琴聽到周舟行突然發笑,不禁問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周舟行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扶琴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所以現在只能一錯再錯。”扶琴面色一凜:“你還想做什么?你現在這樣子,還有什么可以拿去拼的。”周舟行目光堅定:“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不管再付出什么代價,不管還需要多少欺騙和偽裝。我已經為別人、為南楚做的夠多了,我明明要的不多,明明不想傷害任何人,憑什么到現在還要委屈自己,作踐自己。”扶琴冷聲說道:“你想要什么?當初你為什么要離開京城,周信都知道了。他問了窗靜好多次,窗靜才愿意告訴他。如今的情況比那時好不了多少,你應該明白,很多事情不會因你一己之愿而改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