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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有為還要說什么,猛地聽到進攻的號角,全身緊張起來,站起身看向號角聲的方向。歷南陽手持長槍,面色陰冷,一步一步的朝鄭有為的軍隊走來,身后是歷族的三千精兵。在追擊的途中,北趙的軍隊從來沒有回頭過,這次主動出擊讓鄭有為心下驚異。鄭有為再看向歷南陽,直覺今天的他和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鄭有為還來不及調整隊伍,布置陣勢,歷南陽的精兵已經奮勇殺進了自己的隊伍。不到半刻,歷南陽已經沖到了鄭有為的眼前。歷南陽的長槍通體烏黑,在正午的烈日下卻泛著金光,晃得鄭有為睜不開眼。再等歷南陽舞動長槍,罡風獵獵,漫天黑影,讓鄭有為以為置身地獄、直面閻王。鄭有為節節敗退,抵擋之間突然聽到歷南陽笑道:“鄭將軍當初一劍刺向我左胸,挑開了我的盔甲,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鄭將軍覺得如何?”鄭有為臉色一變,下一刻看到歷南陽的長槍已經插進了自己的左胸。歷南陽拔出沾滿鮮血的長槍,立在鄭有為的尸體旁邊,輕笑著掃視四周的南楚士兵,欣賞他們的驚恐和膽顫。南楚士兵見主將身死,紛紛向南潰逃,沒跑多遠,又遇到了北趙的主力部隊。副將失魂落魄,拼死殺出一條血路,繼續向南逃竄。南楚鄭有為的部下在追擊過程中遭遇重創后,在副將的帶領下狼狽向南逃竄,歷南陽一路追擊,尾隨不舍,多次給與打擊。越澤黎連夜向平陽進發,營救殘余部隊,越家精兵飛馳前行,不敢有一刻停歇。司徒齊看著歷南陽的部隊慢慢遠離,對身邊的葉秋說:“這里交給歷南陽了,我們走吧。”樹上開花謝遠平和越然帶領的五千越家軍精兵最先在平陽以北大約二十里處,碰到潰逃的鄭有為殘余部隊。領頭的副將看到來人是南楚軍,立馬沖了上去,兩手抓住謝遠平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訴道:“你們是越將軍的部下吧,你們總算來了啊,我們終于有救了啊。”謝遠平大致檢查了這支殘余部隊,沒想到情況如此惡劣,安撫了副將之后,便帶著殘余部隊向平陽進發,結果走到半路,歷南陽的部隊又追了上來。副將嚇得腿發軟,躲在謝遠平后面顫巍巍的說:“謝校尉,那個拿烏金長槍的就是歷南陽了。我們逃了太久,實在沒力氣打了,謝校尉,你小心啊。”越然與謝遠平并肩站著,對副將不屑的說:“你好歹也是我們南楚的將士,上陣殺敵、保衛家國是天生的職責,現在居然臨陣退縮,躲在人后,真是丟人。”副將也不爭辯,轉向越然,聲音還是顫抖著說:“這位小哥啊,你是不知道歷南陽那個兇狠殘暴啊,一臉煞氣像是阿鼻地獄出來的一樣,見人就殺,我們真的怕了啊。我還以為我一輩子都逃不開了啊,幸好遇到你們了。還有那屠龍屠虎兩兄弟啊,簡直不是人,大刀把我們南楚將士的頭顱砍下來不止,還要當球踢來踢去,就是兩個狗雜種啊。”謝遠平懶得聽副將廢話,擺好陣勢,和歷南陽的軍隊正式開戰。開戰之后,歷南陽不一會就殺到了謝遠平身旁,與謝遠平正面對決。謝遠平吃力的擋著歷南陽的攻勢,心下震驚,看來副將說的話也不全是夸張。歷南陽打著打著突然說道:“你就是那個謝遠平吧,論帶兵,拼武藝,不過如此而已。聽司徒齊說,當初在你們南楚京城,你可是狠狠刺了他一劍。現在這司徒齊成了我的妹夫,你說我該不該為他討回個公道?”謝遠平冷笑道:“北趙太子膽子不小,敢冒充越將軍之子,親自深入我南楚撒野。當初那劍我有所顧慮,刺的太輕,真是便宜他了。”歷南陽手中槍法不停,輕笑道:“的確如此,要不然就他那個破敗身子,居然還能帶著傷,一個人從京城逃回北趙,謝校尉這算不算是放虎歸山呢?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謝校尉你也不例外。”歷南陽說完,臉色一冷,飛快出手,長槍重重打落謝遠平手中之劍,又一個橫掃,謝遠平來不及后退,手臂結結實實撞上槍尖。歷南陽再往前一步,長槍回轉,橫打在謝遠平胸前,把他推出一丈遠,狠狠摔在地上。謝遠平還來不及起身,歷南陽又沖到眼前,長槍從謝遠平頭頂劈下。幸好越然及時趕來,擋在謝遠平面前,雙劍頂住歷南陽的長槍,硬撐了很久,終于一個發力,彈開了歷南陽。歷南陽后退一步,看了越然一眼,又是一陣輕笑:“你就是越澤黎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越然吧,越家軍是有多缺人,連女人都趕到戰場上來了。現在看來你還和謝遠平勾搭上了啊,怪不得司徒齊一番苦心又付諸東流了。看來這打仗還是要硬碰硬才行,還是得靠我親自取下你們的首級。”越然接下歷南陽一槍,咬牙切齒的說道:“少廢話,有能耐你別說話,我們刀劍下見真章。”歷南陽站定,長槍背到身后,左手伸向越然,手指并攏勾了勾,不屑的笑著。然后越然就忍不住沖上去了。謝遠平一邊留意越然和歷南陽,一邊應付北趙士兵。看形勢不好,狠下心大喊:“全軍后撤,退回平陽城。越然別再打了,你打不過他,盡快抽身。”越然倉皇抽身,跟在部隊后面一起平陽方向逃亡,身后歷南陽窮追不舍。終于在一番苦斗糾纏之后,謝遠平越然帶著救援的精兵和鄭有為的殘余部隊安全回到了平陽,歷南陽的部隊在平陽十里地外扎營。晚上,平陽城中,越然為謝遠平包扎傷口,嘴里不住地說:“歷南陽還敢追上來,難道他想攻下平陽城?不過平陽的部隊已經損耗的差不多了,憑我們帶來的先遣部隊要守住這里的確有些困難。不過等爹的大部隊趕來之后,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到時候我一定為你報仇,給他好看。”謝遠平平視前方,認真的思考著,突然猛地轉頭看向越然,把越然嚇得手一抖,紗布都差點扯斷。謝遠平痛的倒吸一口氣,罵道:“你能不能輕點啊,我沒被歷南陽刺死,反倒要被你弄死了。”越然噔的一下站起身大罵:“你以為我想伺候你啊。你個紈绔子,一上場就露餡,幾下就被人打趴了。真不知道皇上看中你哪里了,他肯定是老早就看你不順眼,故意送你來死的吧。”謝遠平和越然大眼瞪小眼,想想當下處境,一下又恢復如常。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