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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你不該陷下去。我早就說過,周舟行此人最善偽裝,話語里真假難辨,你玩不過他,只會被他利用。他上次在朗開城樓上對我說,他不愿理會世間紛爭,只求自由逍遙,連我都真的信了他,以為他因為你的事情意志消沉,想要解脫。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周舟行倒是對南楚看重的很,連自身安危都不顧了。他愛的人是我親手迫害致死,不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你,你該清楚才對。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憑什么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你是我的人,周舟行卻是南楚的王爺,就算他真的對你有意,你也不該妄想你們之間會有什么結(jié)果。”葉秋看著外面,艱難的說道:“殿下,我從來不曾有過什么妄想,殿下要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我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不管周舟行是否對我有意,他的確有恩于我,就憑此我也該去看看他。”葉秋往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語氣已經(jīng)歸于平靜:“殿下今日故意讓我去找太子妃,是想支開我,怕我會妨礙殿下所做之事嗎?殿下多慮了。殿下,我心里的確有周舟行,但我絕不會背叛殿下,背叛北趙,絕不會因此做任何有害于北趙之事。所以,我相信周舟行心里也是有我的。只是,我們注定不能一起去看這世間的美好了。”葉秋說完再也沒有停留的離開了。司徒齊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葉秋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然后他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好久,連眼淚水都出來了。吹角連營葉秋獨自一人繞著軍營走了一圈,終于看到有個通亮的營帳,里面人頭攢動,嬉笑之聲不絕于耳。葉秋站在營帳三丈之外,不愿離去,也不敢前進。葉秋停在原地,認真的思考起他和周舟行的事情。他不想被情感蒙蔽了雙眼,忘記自己的責任,也不愿因為責任而成為任何人的傀儡,犧牲自己的感情。葉秋以為自己可以很好的處理好這兩者間的矛盾,現(xiàn)在看來,他的確做到了,不過是心里不好受而已,克制一下就過去了。葉秋雙手緊緊握拳,就這么望著營帳內(nèi)各人的身影,有人在前有人在后,一會在上一會在下。當營帳中最后一個站著的人離開之后,葉秋終于邁開了腳步。剛剛?cè)~秋長久站立的地方留下了幾滴鮮血,慢慢滲入黃沙之中。葉秋掀起營帳門,情欲的氣息撲面而來。周舟行被鐵鏈反綁著雙手側(cè)躺在地上,不著寸縷的背上痕跡斑斑,身下有一灘血跡,到處都掛著白濁。葉秋走近周舟行,把外衣脫下披在他身上,又貼近他躺了下來,從身后抱住他,慢慢閉上眼睛。“葉秋?”周舟行的聲音沙啞。“嗯。”“我最后一次和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知道。”“等戰(zhàn)事結(jié)束,我們就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吧。”“好。”“。。。。。。”“。。。。。。”“不過,我覺得我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了。”“你在說什么胡話?”“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想象我身后的那些人都是你,你說會不會好過一點?”“你還說胡話。”“哦,那我不說了。”“。。。。。。”“。。。。。。”“你要這么想,就這么想吧。”“哦,那好。”“。。。。。。”“。。。。。。”“。。。。。。”“十六歲之前我不知憂愁,雖然有過遺憾,卻從未感到悲哀。那時心里有好多愿望,想著一輩子的時間,總夠我慢慢實現(xiàn)了。十六歲之后我卻什么愿望都沒有了。我利用別人,算計自己,我以為我是忍辱負重,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為了活命、胡作非為而已。直到我終于明白我想要什么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葉秋啊,原來這世間真的是有因果報應(yīng)的。我怎么對別人,別人也怎么對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你沒有胡作非為,你不該有報應(yīng)。”“葉秋,你真好。”“周行,你也不錯。”然后,天亮了。南楚,平陽城的守城的青年將軍鄭有為正在自家臥房和他的第四房小妾研究如何極盡歡愉之事,有士兵慌慌張張前來稟報:“鄭將軍,平陽三十里外發(fā)現(xiàn)北趙軍行跡,將軍可要前往一探?”鄭有為瞟了士兵一眼,懶懶散散的說:“北趙那群跳蚤又來了啊,他們煩不煩啊,平陽又不是邊關(guān)重鎮(zhèn),距離北趙國境可有百八十里,中間還隔著臨水,他們隔段時間就過來sao擾一下,也不嫌累。我就不去了,你叫副將帶隊人馬去看一看,給他們點教訓(xùn),別讓他們再往前深入就成。”士兵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走了。等他再回來時,神色更焦急了:“鄭將軍,不好了,北趙的大軍已經(jīng)過了臨水,距離平陽只剩十里地了,打的還是歷族的旗號,是那歷南陽來了!”鄭有為一下把懷中的小妾丟到一邊,有些驚慌。不過一下就安定下來,一臉狠勁的說:“北趙膽子真大,居然還玩起迂回,繞過建安的越澤黎,直接進軍到我平陽來。歷南陽又如何,正好讓他看看,我鄭有為也不是好惹的,我要讓他們從哪兒來,夾著尾巴滾回哪兒去!”南楚元康九年冬,北趙和南楚的第一戰(zhàn)在平陽城前的平原打響,北趙以歷南陽為主帥,屠龍屠虎為先鋒,迎戰(zhàn)南楚鄭有為。南楚軍隊倉促應(yīng)戰(zhàn),依然將北趙軍隊打退至臨水北岸,兩軍隔著臨水互相對峙。戰(zhàn)后,鄭有為接到建安越澤黎來信。鄭有為看了信,身邊的副將問道:“將軍,這越將軍怎么說?”“越澤黎說此次北趙的進攻是經(jīng)過詳細考慮的。歷南陽率傾國之力,想要避開南楚正面,進行迂回戰(zhàn)略、大舉突襲,直搗腹心的作戰(zhàn)計劃。他希望我能夠率兵在臨水阻攔北趙的進攻,牽制住北趙軍,不讓他們有機會渡過臨水。而越澤黎本人會立即率精兵從建安趕來,迂回到北趙大軍的后方,切斷北趙大軍的歸路,然后與我一同實施前后夾擊,一舉消滅北趙大軍。”副將不屑的說:“哦?北趙這次怎么突然要進行如此大規(guī)模的進攻戰(zhàn)斗?北趙自己內(nèi)部的矛盾都沒有解決,那司徒齊才娶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