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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啊,大爺我會會他去。”周舟行在俞家客棧找了個客房,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心下感嘆,這兒果然是個好地方啊。于淺最后給他說的話,他沒聽到,但是看到了:太子,葉夏。周林涵現下有兩子一女,均不超過十歲,沒有立太子。唯有北趙太子司徒齊,年二十,小時候被下毒迫害過,五臟皆受損,病弱多年。這次司徒齊來京城,應是早有預謀。偷襲邊關假裝勢弱,以勾起周林涵對付越澤黎之心,開科武舉;派人潛入越澤黎將軍府為的是越澤黎的箭和將軍印章,以騙取他的信任;之后親自進京,制造各種事端,利用不實之言挑撥離間他和周林涵。其實北趙一直等著他和周林涵反目,南楚內亂,然后趁虛而入。周舟行理著理著思緒不由得想笑,司徒齊估計沒有想到他會那么膽小怕事和疑神疑鬼,最后連苦rou計都用上了。今天司徒齊向唐小金表白也不可能是出自真心,看來司徒齊早就看出了自己、于淺和唐小金的關系,想著挑起他們三人之間的矛盾,借于淺來打擊自己吧。“王爺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啊,小的也想聽聽呢。聽說王爺找小的有事,小的臉都沒洗襪子都沒穿就跑過來了。”七兩自個推開門,就看著周舟行一個人朝著窗外笑出了聲。周舟行回頭看見七兩肥嘟嘟的臉上掛著的諂媚的笑容,笑得更歡了:“七兩啊,我是在笑我自己,我自己都管不了我自己,還想著去管其他人,我果然還是太自以為是了啊。”七兩的臉一下陰沉下來了,他冷冷的開口:“三叔,出什么事了。”周舟行沒理他,還是自顧自的笑。周信受不了,走過去狠狠的掐他手臂:“夠了三叔,你別笑了,瘆的慌。你找我什么事,說完了趕緊給我滾,別妨礙我做生意。”周舟行覺得疼,把周信的手拍開,還是克制不住,面帶笑意的說:“那成,你現在就去把先皇的傳位詔書拿給我,然后離開這京城,滾得遠遠的。我不想管你了,你別給我惹麻煩。如果讓你大伯找到你,你身上的肥rou就要一片一片削去喂豬了。”周信眼珠轉了轉,不屑的看著他:“要我走也可以,你起碼要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了。越將軍那邊雖然出了些問題,但我不是告訴你了么,我去年從建安回來的時候,軍營那邊還是很正常啊,至少我混進去的那片氣氛還是很和諧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找我確認了好多次嗎?難道三叔你腦子壞了,真想當皇帝啊。那你帶著我唄,我也想試試當王爺的感覺呢。”周舟行不想跟他多說:“我拿詔書進宮,跟皇上換件東西而已,你不想死就早點滾。”周信真被嚇到了,語氣更冷的說:“你瘋了吧。你真以為有越澤黎在皇上不敢動你還是怎樣,你這些年做的這么絕,沒了這詔書,誰相信當年先皇相中的是你,當今圣上是滿手血腥、弒弟殺父才坐上皇位的。他沒了顧慮你就得死,你這么自絕后路,越澤黎還愿意陪你一起死不成?說不定你一死越澤黎直接就去向皇上表忠心了,與皇上約好一起守護南楚江山,君臣一心,誰還掛念你這個一點都不親的侄子。我爹從小被越澤黎帶到大,他死的時候越澤黎半分表示都沒有呢。”“廢話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去拿東西。”“那你先告訴我,你要問皇上換什么東西。”“一日醉的解藥。”“你現在才想把皇爺爺從陵墓里抬出來,用解藥讓他復活嗎?”“我叫你不要廢話!”周舟行生氣了,這些天他總是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這讓他很難受。周舟行總是告誡自己,人要往前看,不能沉迷于過去。可是沒有過去,他怎么知道往哪兒看。周信看周舟行發怒了,也覺得自己過分了點,還沒問清楚事情經過就刺激他。可是周信不想跟周舟行道歉,他臉上只是rou多,皮一點都不厚。看來只能打溫情牌了,周信醞釀了一下感情,溫柔的說到:“三叔,我知道你做事情肯定有你的理由的。當初我一個人待在這妓院,害怕的不得了,一哭出聲就會被打。那些人笑我的出身,笑我的模樣,我卻不能為自己辯解。每次三叔笑著來看我,安慰我之后,我才會覺得安心一點。我以為三叔你笑就代表你有把握,你安穩,你開心。后來等我也學會戴面具之后,才知道三叔心里的苦。三叔照顧了我十年,現在我長大了,還以為可以替三叔分憂了,現在才發現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幫不上三叔,那我聽三叔的話,這就離開。三叔,這詔書是你的保命符,也是你的催命符,如果你真能放下它,那你也自由了。如果三叔真的自由了,就去做想做的事情吧。”周信說完,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結果周舟行看都沒看他,望著窗外出神。周信無奈:“好了,我的廢話說完了,我現在就回去拿詔書給你,你好好在這等著別走開,我馬上回來。對了,我銀子都拿去孝敬別人了,結果關系打點好了,我卻要走了,你得賠我一些才行。”京城篇終周舟行進宮見周林涵的時候,周林涵正跟謝遠平講話。周林涵看到周舟行,便讓謝遠平退下了。御書房里,只剩下了周林涵和周舟行兩人。周舟行什么也沒說,在書桌上放下了從周信那里拿到的詔書,然后往后退了幾步,直挺挺的跪在了周林涵面前。周林涵知道周舟行不會和他講什么,率先開了口:“剛剛遠平跟我講了,那個北趙護衛死在了你王府附近的巷子里,至于葉夏,或者說司徒齊,卻找不到了,估計應該已經逃出京城了吧。三弟這么聰明,居然還是栽在了司徒齊的手上,三弟可知是為什么。且不說司徒齊的離間之計高不高明,只因朕與三弟從沒有過信任,他才有機可乘。只要三弟問過朕半句越澤黎之事,或者朕不曾試探于你,又怎會任由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這京城鬧出這么多事端。”周林涵走到周舟行身邊,扶他起身,但周舟行沒有動,僵著身子像死了一般。周林涵嘆氣:“三弟何必如此,你從不曾有錯,錯的都是朕罷了。朕還記得小時候宮里就朕和三弟兩個孩子,三弟做什么都要拉著朕一起,偷看宮女換衣洗澡,把恭桶內的污穢之物挖出來抹到父皇的龍床上,把太傅收藏的珍本畫得一塌糊涂。當時所有人都寵著你,父皇寵著你,如妃寵著你,朕寵著你,甚至連朕的母后都寵著你。那個時候三弟說話雖然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