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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和了悟,果然事情還有轉機。周林涵讓太醫出去等候,屋子里除了葉夏這個昏迷的人,就只剩下周舟行、周林涵和謝遠平三人了。周舟行定了定心神,心想也是時候把今天的事情解決一下了,只是他不清楚周林涵現下到底有何用意,不知該從何說起。周舟行沒有動靜,周林涵毫無預兆的開了口:“剛剛太醫的話朕也聽到了,遠平確實沒有想過要下狠手,只是如此一來,這葉夏的一劍之仇該記到誰的頭上,朕倒是想聽聽三弟的意思。三弟可是寫過一封信要葉夏帶回的,朕如何知道這信是不是已經被葉夏逃走的護衛帶離京城交給危險之人了呢?三弟現在還能如此鎮定的坐在朕面前,想必已有一套說辭了吧,朕洗耳恭聽。”其實周林涵一開口,周舟行就心安了。只要周林涵還愿意給他機會辯解,或者說愿意給周林涵自己機會暫且退步,那眼下的事情也就好解決了。“前日在臣弟府中發現黑衣人追殺與葉夏相熟的唐姑娘唐小金,想必這黑衣人與葉夏有一定關系。臣弟之后在長春院再見到他時,他夜行衣的衣襟已變成了左掩,應該是在慌忙之中忘記了掩飾,循著習慣換了衣服。這樣一來,這黑衣人很有可能是北趙之人。如果是這樣,那么今早最后護著葉夏的護衛也有可能是黑衣人的同伙。他順勢將謝公子的劍引到葉夏身上,又用細小物件打中葉公子的腿部關節使他不能及時閃避,目的已經很明顯了。禍起蕭墻,堡壘自古都是從內部攻破。北趙若真能讓jian細混進京城,還借機挑起皇上與越將軍之間的事端,必定做好了萬全準備,有破釜沉舟之意。這些日子就讓葉夏在臣弟府內養傷,讓太醫給他治療,期間臣弟必能弄清今天之事。臣弟相信葉夏是明事理之人,也請皇上相信臣弟能讓這jian細之事水落石出。”周林涵的臉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謝遠平倒是聽得認真,神色變化無常。姜還是老的辣,對付周林涵,周舟行還得做什么才行。周舟行繼續說到:“至于臣弟讓葉夏帶回的信,是給越澤黎將軍的。信上寫的正是今早臣弟與皇上所說的話。皇上想讓越然入仕,臣弟便寫了封信告知他臣弟的想法和建議,希望到時皇上的指示到了之后,越將軍不會覺得突然,有所疑慮,與皇上之間有了隔閡。臣弟之前沒有將此事告知皇上,是因為事出突然沒有來得及,本想著今早再和皇上說的,結果皇上對臣弟的提議并沒有定論。臣弟怕皇上怪罪臣弟自作主張,便把此事瞞了下來。未曾想到這葉夏出了事,這信也下落不明,反倒讓皇上疑心,臣弟實在難辭其咎。皇上若不信臣弟,臣弟再修書一封給越將軍,也正好在說說這京城發生的變故,告知他葉夏在臣弟府上休養的事情。”周舟行說完,心里盤算著如果周林涵還是不相信他,不愿就此罷手,還能做些什么才能讓他們之間暫且安定下來。結果周林涵沒有讓他再費心思,站起身笑到:“三弟果然伶牙俐齒,考慮周詳。”周林涵揮手招呼謝遠平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對周舟行說:“這葉夏傷重,就在三弟府里這里養傷,朕自會讓太醫每日來照看。今天的事,朕自會派人去查。這寫信的事就算了吧,三弟和葉夏既然都還在京城,朕還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等此事真的水落石出了,朕親自給越澤黎一個交代。三弟你照顧好葉夏便是,若有任何閃失,你比朕更清楚后果。”周林涵說完又轉頭對謝遠平說到:“遠平,朕說過你還年輕,該和三王爺學學才是,他這也算是為你解了圍。”謝遠平隨意的看了周舟行一眼,有些不快的說到:“遠平多謝王爺了。”周舟行回憶起上次見到謝遠平不服的樣子還是在第三場考試的時候,現在那股別扭又不加掩飾的顯露在謝遠平的臉上,看來謝遠平已經明白是自己設圈套故意讓他跳了。周舟行還是覺得好笑,年輕人就是火氣旺,怎么就不知道虛心受教呢。周林涵回去之后便著手調查了葉夏的護衛。除了淹死的黑衣人和逃走的護衛,其余四人在醉云樓被抓住后都迅速坦白,一個江洋大盜,一個采花賊,兩個殺人犯,霜月以前就是個小偷。周林涵核實了這五人的身份,將其重判入獄。謝遠平來告訴周舟行這件事情之后,周舟行都不知道該不該稱贊葉夏膽子大,這一路上葉夏自己沒出什么事真是幸運之至。但之后周林涵就再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那個逃走的護衛也不見了蹤影,估計已經離開京城了吧。葉夏昏迷了兩天之后終于醒了過來,周舟行跟他講了他中劍之后的事情。周舟行本來還擔心葉夏會不會對謝遠平懷恨在心,結果葉夏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味的反省居然讓北趙jian細混進了他的隊伍中。不過葉夏的身子還是很虛弱,因為于淺和唐小金一直住在周舟行府上,唐小金主動擔起了照顧葉夏的重任。唐小金之前對葉夏的身份有所懷疑,總覺得葉夏對自己那么好有所目的,現下看來都是誤會罷了。唐小金想到過去對葉夏的猜忌,心里有愧,想著做點事情彌補,讓自己安心。每次太醫來看葉夏,唐小金都在旁邊看著。太醫教了唐小金一些基本的醫學技藝,唐小金一邊學一邊在葉夏身上實驗,興致頗高,也就不覺得這是個苦差事了。葉夏的傷口處結了血痂,有一次唐小金忍不住把它掰了下來,導致葉夏的傷口又流了血。太醫看到罵了唐小金,說這樣可能會留疤。唐小金低著頭,有些無地自容,葉夏看著她笑著說:“以前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小金,真有大飽眼福。”然后唐小金就不再慚愧了,還鬧著要把葉夏身上的血痂都掰掉。武舉省試放榜,于淺列位十三名,有資格參加三月中旬的殿試。這些天住在王府,于淺有時在周舟行的書房里看書,有時和窗靜練練手,想著下月的考試,于淺覺得既緊張又興奮。唐小金不得不承認,和周舟行經歷了這些事情,這皇家的事情于淺估計要攙和到底了,她也只能放任于淺去做想做的事情。唐小金想通了之后,她和于淺兩人在王府的生活也過的滋潤。唯一過的不那么舒心的是周舟行:上次接二連三的變數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那今后該怎么辦呢。這北趙人估計是找不到了,找什么借口讓葉夏回建安呢。皇上估計還在盤算著對付越澤黎,這葉夏還在京城,越澤黎要怎么應對皇上的出招呢。如果皇上真下定決心要拔除徹底他和越澤黎這個隱患,他當然不會等死,但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