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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壓了下來,側頭張嘴,一口啃在了于淺的脖子上。于淺心里一驚,來不及思考彈起左腳踢在了周舟行的肚子上。于淺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他踢完之后聽到重重的兩聲,起身便看到周舟行的頭磕在地上,后背抵著床板。于淺回想剛剛的力道,估摸著周舟行傷的不輕,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他從正面托起周舟行,才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周舟行額頭中間的顏色深深的一塊時,周舟行又猛地抓住于淺的肩膀,迅速回身將于淺壓在了床上。于淺想掙脫周舟行,但他發現周舟行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他想拍暈周舟行,但一個出手居然沒有打中,他搞不清楚是被周舟行閃開了還是屋里太黑他自己花了眼。于淺還想著看準機會再次出手,感覺臉上滴了什么東西,仔細一看是周舟行額上的鮮血。一滴,兩滴,三滴,于淺不忍,怕用盡全力會再傷了周舟行,便由著周舟行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又毫無章法的扯著于淺和自己的衣服。于淺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先忍著周舟行,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出手。結果,直到最后周舟行進入于淺的身體,于淺也沒有再出手。再之后,于淺從周舟行的衣柜里面隨便摸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便逃一樣的出了府。夜半三更,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他有些迷茫,不知該去何處。到了河邊,于淺疼得不行,還是停下了腳步,慢慢蹲了下來,抱著膝蓋,望著平靜深黑的河面。于淺在想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為什么到最后他都沒有反抗。是他沒想到周舟行真會如此禽獸,做到這一步,還是因為不知道原來男人之間的床笫之歡會讓他這么痛苦,不是忍一忍就能過去的。于淺無意識的搖搖頭,好像都不對。他不過是想,如果這么安靜的躺著能讓周舟行不再那么難受的話,那就躺著吧。今天早上周舟行和葉夏在客廳的對話于淺都聽到了,他想幫助周舟行,但是想了一天之后他才認清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這個事實。那一刻于淺覺得他似乎有些理解周舟行了,三王爺那些荒唐的事情背后的根源他好像明白了。周舟行選擇寂寞和冷漠,不只是為了掩飾自己,也是保護他人。于淺終于明白情感偏見是個多么厲害的東西。當他厭惡周舟行的時候,不過周舟行說的多么有道理,他都覺得是在信口開河、迷惑人心。當他偏袒周舟行的時候,就像現在這般,周舟行強上了他,他甚至不覺得這是周舟行的酒后亂性,而是因為周舟行其實清醒著,想要逼他離開,讓他遠離危險,是保護他的表現。于淺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可怕,這樣為周舟行辯解沒有根據,但是他克制不住。這些天他在周舟行的書房看書,關注的最多的卻是周舟行在書頁空白地方留下的批注體會,有補充的也有表現疑惑不解的,每每讀過都會讓于淺有茅塞頓開的感覺。這讓他想起當初唐白玉對他習武時的指點,雖然不多,卻是精髓。還有昨晚在長春院抓黑衣人,周舟行讓他進去之后表現的輕松一點。可是他怎么能放松下來,反而顯得更加別扭詭異,最后居然真的引出了心虛之人。于淺想,如果當初他沒有先看到周舟行荒唐可笑的一面,就算如今已見識了周舟行的才學,理解了周舟行的隱忍,看懂了周舟行的寂寞,他的內心也不會這么觸動。可惜沒有如果,于淺現在只想不顧一切的站在周舟行身邊,告訴周舟行他心中所想,再看到那天校場上周舟行的笑顏。可是今晚的事情又要怎么收場呢?于淺知道經歷了這樣的□□,自己和周舟行再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他清楚自己對周舟行懷有特殊的感情,否則他今晚不會對周舟行那么縱容,不會事后這樣輕易的原諒。這種感情他從未體會過,他隱約有些明白,卻又覺得匪夷所思。他望著河面,一如既往的平靜,連一絲漣漪都捕捉不到。他扭頭看河邊的楊柳,下垂披拂的柳枝都是一樣,平淡無奇。他又抬頭看天,明月高懸,既不如鉤也不如盤。于淺覺得掃興,這旁的事物果然冷漠無情,不愿給他一絲絲的指點。算了,于淺決定把感情之事暫時放一放,先回去看看周舟行額頭上的傷吧。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如果破相了只剩后半句就太可惜了。于淺跑出去之后沒多久,周舟行也起來了。周舟行之前醉的不清,不過在后背結結實實的撞在床腳,頭又猛地磕在地上之后,他意識恢復了不少。之后的事情,周舟行不是完全清醒,但也不至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對于淺什么時候起了欲望,他已經不記得了,可能是那次在書房里見到了于淺的專注乖順,也可能是那天清晨享受了兩人一路從花街回來王府的安詳,也可能是第三場考試時在校場上感受了于淺的狂妄執著,又或者更早在俞家客棧,領悟了于淺眼中對他遮遮掩掩的探究和惡心之至的鄙夷。總之,他選擇了最難以挽回的方式來點燃于淺的怒火,不出所料看到了于淺臉上的震驚和厭惡。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于淺居然忍著讓他做到了最后。周舟行起身點了燈,拿出葉夏今早交給他的信封。他在心里說,無論如何于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自己的路還是要一個人堅強的走下去。周舟行看完葉夏交予他的信,果然也就是葉夏說的那些事情,問他是否愿意跟著葉夏逃出京城。信的遣詞造句周舟行已經沒有心思在研究,只是盯著信末尾鎮北將軍的印章看了許久。十年來他和越澤黎之間也有過幾次書信交代幾句家長里短,別說都沒有印章,連這信是不是越澤黎所寫都不知道,不過是做做樣子費些周林涵的心思。越澤黎頂著這鎮北將軍的頭銜也只有五六年的時間,如今看著他從未見過的暗紅的印章,周舟行突然很想知道,周林涵將這將軍印交到越澤黎手上時是個什么心情。十年前,周林涵一個人回到京城,不管他如何狼狽,他還是太子。得到謝溫的支持,再與京城的軍隊和御林軍聯系上,這京城還是皇后和太子的天下。深夜皇宮二皇子的寢殿里,周林涵的劍隔開了二皇子的脖子后,便指向了周舟行。只是直到窗靜趕來帶走他,周林涵的劍還是沒有更進一步。周舟行知道當時的周林涵有多憤怒,在周林涵的眼里,自己的所作所為意味著欺騙和背叛。越澤黎當時在軍隊是有些實力,但僅此而已。那時的南楚還有一批老將,即使當初他和二皇子一起死于所謂的瘟疫,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