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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來此澡堂的女子來沐浴,結果吸入過量一日醉出現幻覺,其中一名女子被其他四人淹死在池水之中。澡堂老板覺察事情可能敗露,便想滅口,反被這四名女子誤殺。女子們隨后報案,卻不說清因果,怕惹禍上身,只說是澡堂老板見色起意,她們反抗,還是害死了其中一名同伴,最后合力殺掉澡堂老板才保住了清譽。官府信了她們的說辭,也答應幫她們將此事掩下,以防聲名受損,此事便作罷。這家澡堂也被他人接手,變為一般店鋪。澡堂老板身亡,他在外習武的兒子聽聞之后,火速回到京城,便籌劃要為父報仇。不知這四人姓名,盤算著這四人常來澡堂沐浴,身上定還有花粉氣味殘留。于是他便偷取京城多家女子貼身衣物,嘗試是否能有蛛絲馬跡,發現偷來的一件肚兜浸水之后果真有一日醉的氣味。自此,他便一邊偷取女子肚兜選定目標,一邊策劃如何下手。開始他還會將偷來的衣物放回原處,但后來發覺一件一件還回實在冒險,只挑些安全的還回,裝作沒有被偷過一樣,這其中還包括他要殺的人的肚兜。他也不急于下手,這失竊的小事大家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茶余飯后聊聊罷了。在這京城的肚兜失竊事情長達半年之久時,才有了第一個遇害者。我是在他殺了五個人之后才抓到他的。他殺的人中僅有兩人是當初害死他父親之人,其余冤死的女子可能只是他為了擾亂官府視線,又或者也是以往常去那家澡堂之人,他沒能分辨清。總之,當時確實是難以讓人想到這行竊之人和殺人之人是同一人。那時我的侍從巡查時看到他意圖不軌,將他拿下后,他立馬像嚇破膽一樣跪地求饒,承認自己是來偷竊的,說管不住自己這手。之后又故意露出一副下賤猥瑣的樣子,在牢里討好這奉承那的,關了幾天便要死要活的,說自己身體虛得很,受不了這陰冷,一臉誠懇的請府尹大人盡快處罰自己。這幅模樣與那心狠手辣的殺人魔頭相去甚遠,這人倒也想得周到。開堂審理時,我不過是隨意問了他從哪兒來,干什么做這等下作事情罷了。他雖然武藝高強,但偷竊那么久都無人發現,想必是對這京城不管是街道布置還是生活習慣都十分熟悉,但他卻說自己不是本地人,只是在家里因這偷竊女子肚兜之事被揭破,無可奈何之下才來了京城。問他為什么偷女子肚兜,他說是因為自己□□難以宣泄,借助此類事物來安慰自己。但檢查過他偷來的那些肚兜,幾乎都還是很干凈,完好無損,沒有被反復用過的痕跡,被他很隨意的扔在家中衣柜的底層。想來若只是需要看著這些東西來獲取安慰的話,厚著臉皮直接去布店買就可以了。其實我也只是好奇罷了,之后的事情都是府尹重新查探所得,等到查明這人是那澡堂老板之子,這謎底便昭然若揭了,與我毫無關系,又何來邀功一說。”周舟行一口氣講了那么長一個故事,覺得口有點干,又抿了一口茶,總結陳詞:“很多事情看似荒唐,必有其根源。或是障眼法,或是暗藏玄機。”于淺認真的聽完故事,覺得周舟行雖然嘴上說抓住這殺人犯與他無關,但語氣里還是透著一股得意。于淺不屑得想,那三王爺這夜夜笙歌的荒唐事根源在哪呢?是為了讓人轉移視線,忽略他其實是憑借運氣辦事,還是暗含自己身體很好,想傳達自己經得起折騰這層意思?當于淺把腦子想的東西無意識的說出來之后,發現其余三人的眼光已經聚集到他身上了。葉夏思索著于淺怎么會突然聯想到三王爺身體很好這么奇怪的地方,唐小金暗暗懊惱果然不能告訴于淺太多事,他不僅看不出奧秘,還會越想越亂。至于周舟行,不過一會時間,就經歷了被人稱贊和當面嘲諷這兩種反差對待,欣喜和別扭都沒有,只是覺得今天來這一趟算是值了。周舟行想著也不能這么一直尷尬下去,趁早離開算了:“葉公子,于公子,今日能認識到你們這樣的青年才俊,的確有幸。還有唐姑娘,若不嫌棄,咱們就算是朋友了。你們初來京城,若有什么需要來王府告訴我一聲,我自會鼎力相助。”葉夏也禮貌的回應:“王爺客氣了,輕衫細馬春年少,十字津頭一字行,若能與友人結伴同游,已是人生一大快事。王爺想盡地主之誼的話,帶我們去見識下這京城與別處不同之處也未嘗不可。聽說這醉云樓可是京城一大特色,特別是那里的茶最是下功夫,有機會定然要試試。”周舟行與葉夏客套了幾句之后,便起身告別。于淺還為剛剛說的話后悔不已,看著周舟行那么識趣,葉夏也在忙著緩和氣氛,心里才逐漸安定下來。禍從口出,這三王爺果然是他的克星,一看到他就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因此,當看著周舟行出了客棧門轉身朝著花街的方向走去時,于淺克制住什么也沒說就回房了。倒是葉夏緊跟著于淺,在他背后好不正經的說到:“小淺你說的對,這三王爺身體果然好著呢。”尚書之子周舟行再次從陌生的床上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一想到昨天嚴公公還特地來提醒他要他今日去早朝的,如今看來要辜負他的美意了。他與朝中大臣基本沒有來往,又很排斥被坐在龍椅上的周林涵居高臨下的審視,這會讓他產生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糟糕感覺。因此,周舟行雖然經常有職務在身,但這早朝他去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周林涵不與他計較,因為沒這個必要。不過這回主考官可是個重要的職務,如今離開考日子很近了,他卻一點回應也沒有給周林涵。若是以前他必然不敢這么放肆,只是最近總是發生讓他捉摸不透的事情,他不在乎讓這形勢再混亂一點了。回府的路上,周舟行想起昨晚與葉夏三人的見面。于淺、唐小金雖然沒葉夏表現的那么熱情,但對自己的探究一點也不少。至于葉夏,這人話中有話,還有意想暗示他什么。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時生。輕衫細馬青年少,十字津頭一字行。還有這醉云樓,最出名的是那兒的美酒,并不是香茶,只是周舟行自己偏愛飲茶而已。“二月二日醉云樓?不認識的故人嗎?”周舟行還在心里盤算著葉夏是不是這個意思了,葉夏本人又是是什么身份,一抬頭就看到府門口站著的窗靜。周舟行在窗靜爆發之前就先表達了自己的反思之意:“我本記掛這嚴公公的話來著,結果一下起來晚了。不知今天嚴公公來過沒,其實我已經有想法了,我趕緊寫下來進宮呈給皇上,你快來幫我研磨。”“行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