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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對陸煙汀說:“到了,陸哥,下車吧。”陸煙汀到達了劇組約定好的地方,越玥已經先他一步到了,在車旁邊和男主演聊著天,同行的還有杜康——按理說就他的戲份,是不會陪同劇組一起參加頒獎典禮的,奈何人家被提名了最佳新人,這個獎項雖說分量沒有那么重,但他也算是有希望獲得該獎的人選之一了。“嗨!”越玥和陸煙汀打招呼。陸煙汀腦子里飛速想到一點:她是施尖鴻的親戚。他友好地也對越玥擺擺手,導演在車里對他們說:“行了,人齊了,一起走吧。”杜康一身的煙味,他皺著眉毛,也不知在不滿些什么,嘴里嘟囔著什么,先一步上了車。越玥對著陸煙汀吐槽:“嫌你來得晚了,他也就比你早到那么幾分鐘而已。”陸煙汀表示:“確實來晚了些,是我不對。”這幾個主演,除了越玥外,對手戲都不怎么多,相互完全算不上熟絡。陸煙汀和男主演也只有手指頭能數過來的那么幾場對手戲而已,和杜康則是完全沒有接觸。所以在車上,主要是越玥和導演在說話,其余幾個人基本上都是有問則答,無問就沉默。他們對這場頒獎典禮的期待值普遍都很低,即使電視劇也提名了一些獎項,但電視劇取得的成績大家都心知肚明。導演還是夸贊了句杜康:“小杜還是很爭氣的。”杜康“嗤”了聲,不以為意道:“小破獎而已,拿不拿得到都無所謂。”這句話一落,幾個人都沉默了,氛圍變得尷尬起來。越玥肚子里藏不住話,她登時冷著臉說:“你會不會好好說話?”杜康拽著張臉問:“我怎么沒好好說話了?”陸煙汀勸道:“好了,都別說了。”導演擺擺手:“行了行了,快到了,等會兒別給媒體抓到把柄。”劇組屬于到的比較早的,走完了一系列流程后,出乎意外,他們的座位分配的很是靠前。越玥都有些驚訝:“我們這么靠前嗎?”“別問,坐就是了。”導演見慣了這種場面,吸著鼻子入座,“真狗屁的冷。”已經是冬天了,剛從室外進入室內,他們還沒有完全從寒冷中回過味來,陸煙汀自認還好,到底還能穿正裝,長袖長褲遮蓋住手腳,而越玥穿著紅色露肩晚禮服,手臂都凍的白里透紅。這個位置分配怕是主辦方刻意為之,由于座位分配在外面,陸煙汀讓開了些讓其余人先進去入座,他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前方座位的姓名標簽。他們的前排是劇組,甚至陸煙汀的正前方,就是施尖鴻的座位。陸煙汀微微抬頭,吸了口氣。這個動作極其短暫,他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坐回了座位。越玥挨著他,湊過來和他小聲說話:“我真不想挨著那個誰。”陸煙汀笑了笑,低聲安慰她:“很快就結束了。”她還想說什么,偏過頭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對著后面舉起手來:“表哥!”這一聲,把陸煙汀都叫懵了。他背后都發起毛來,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蟑螂自尾椎爬上來一般,伴隨著耳鳴使他頭皮發麻。他聽見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清冷縹緲的聲音自背后傳來:“嗯。”還有個聲音,他是認得的,是阮俊輝:“小玥已經長這么大了。”越玥扒著椅背背過身去,甜甜地笑道:“俊輝叔叔,好久沒看見您啦。”就是杜康也站了起來,用著剛剛面對鏡頭的笑容對阮俊輝道:“阮導您好,施前輩好,我是杜康。”陸煙汀看到他伸出手懸在自己的頭上方,和兩個人握手。陸煙汀掐著手心,讓自己也站了起來,他偏過身體,正對上那個他怎么也不想看見的人。施尖鴻比他要高上不少,這一眼撞上去,陸煙汀先看到的是他寬厚的肩膀,只是施尖鴻的身形和面相怎么看怎么像個alpha,就是不論性別,這也是陸煙汀見過外形最清冷的人了,他的臉部線條甚至都是冷硬的,眼睛形狀銳利卻又兇的相當漂亮,眸色素凈淡雅,身上好像散發著某種淡淡的香味,不同于omega經常穿的白色正裝,他身穿了一身黑色的法蘭絨西裝,襯的他滿是貴氣。陸煙汀盡量不那么僵硬地笑了出來,但他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阮導、施前輩……”施尖鴻沒什么情緒地掃了他一眼,刻板道:“你好。”阮俊輝“嗯”了聲,和施尖鴻并著入了座。越玥扒著前面的座位去和他親切地交談:“我前幾天去你家來著,姑姑跟我說你有事不在家。”陸煙汀慢慢坐了下來,聽到施尖鴻對她平淡道:“我聽說了。”“我看了你們的電影!”越玥熱情洋溢,宛如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你們真的太棒了,表哥,這次你絕對拿獎……”“別說這種話。”施尖鴻低聲呵斥她,“年紀也不小了,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好嘛……”越玥耷拉著腦袋,很快又振作起來,“那等你忙完,帶我去迪士尼玩兒吧,好不好?就像咱們小時候那樣。”施尖鴻語氣緩和了些:“嗯,知道了。”越玥雀躍起來,小聲歡呼道:“表哥真棒!”陸煙汀默默聽著,偶爾抬起眼看向施尖鴻的后背,對方坐的筆直,此時垂著頭和阮俊輝小聲交談著。他內心對于施尖鴻的印象其實是好的,而且沒有敵意。早在沒有見到本人之前,他就知道施尖鴻只會比聽聞中來得更加優秀,所以他甚至對他是敬仰的、欽佩的。只是這份欽佩并不十分尊重,它還摻雜著丑陋的黑**緒:他幾乎可以透過施尖鴻看見各種樣子的曲如屏:那些瘋狂的、魯莽的、感性的……他從不曾見過,也永遠不會再擁有的曲如屏,都如此深刻地烙印在另一個人的影子里,讓他嫉妒到要歇斯底里地瘋死掉——他不甘心,也不情愿去講道理。悲傷的恐懼亦是深深籠罩著他。因為其實他一丁點把握也沒有:如果那年曲如屏先遇到的人是他,一切又究竟會不會不一樣。p夢一場人逐漸多起來了,劇烈的情緒是很難持久的,漸漸地,陸煙汀開始出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許他也無需知道。見施尖鴻開始和阮俊輝交談,越玥就百般聊賴,她不時和陸煙汀聊上幾句,陸煙汀心不在焉地和她搭話,忽然聽到越玥小聲說:“快看!郭凱過來了。”陸煙汀聽到了嘈雜聲,眼見好幾個人向著郭凱朝阮俊輝的方向走去,其中就有郭凱。不同于之前見面給陸煙汀的感覺,此時的郭凱高談闊論,氣派相當豪放,施尖鴻和阮俊輝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