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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是個地名,先出機場吧。”出了機場后,滿地都是陌生的人種,雖說巴里伽人也是亞洲人種,但是只是膚色和他們相近,皮相還是高鼻梁深眼窩的,加之作為明星,陸煙汀和曲如屏的膚色都偏白,他們和兩個攝影師走在人滿為患的機場還是很扎眼的。曲如屏回頭看向攝影師,確保他們跟上后,對陸煙汀說:“路線上顯示我們最好打個車先出去,然后步行一段路。最后坐公交車到一個地方,再步行。”陸煙汀點頭表示沒意見。他一只手始終抓著腰側的錢袋子,笑著說:“別遇上小偷就行。”“巴里伽的治安還可以。”曲如屏和他低聲交流。“你做了功課的嗎?”陸煙汀問道,同時內心十分感慨,覺得曲如屏真的是個很細致的人。曲如屏搖了下頭:“我來過。”陸煙汀看著他墨色的眼睛:“你自己嗎?”“不是。”曲如屏說著,卻沒了后文,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巴里伽不算是個富裕的國家,但是治安還不錯,風景也很美,所以來這個地方旅游的人很多。”陸煙汀點點頭,他覺得曲如屏可能是和施尖鴻一起來的。提了個不該提的話題啊,陸煙汀心想,他不該多嘴的。出了機場,是雜亂的,打車的地方人擠人,陸煙汀和一個男人擦身而過,他的視線在那個男人身上進行了短暫的停留:那是個中年男人,目光呆滯,走起路來肩膀繃得很緊,仿佛是緊緊縮著的,他吸著鼻子扛著一根木棍往前走,木棍兩頭是大大的行李包。他枯瘦的腿從卷著的破舊褲腿下露了出來,鞋子上沾滿了泥土。這樣的男人,幾乎遍地都是。曲如屏說話是真的委婉,這個國家豈止是不算太富裕,都可以用貧窮來概括了。曲如屏叫了輛出租車,他正想打開前面的車門,其中一個攝影師突然跟他說:“曲老師坐后面吧,我在前面方便拍個不同的角度。”于是曲如屏挨著陸煙汀坐了下來,他示意陸煙汀先進去,于是陸煙汀靠著窗戶坐了下來。曲如屏又伸出手,把窗戶打開了些。直到曲如屏用英文跟司機說了個地址后,陸煙汀才意識到,曲如屏是怕他這個“暈機”的人同樣也暈車,所以才打開的車窗。巴里伽(2)“哈嘍大家好,今天我來到了巴里伽。”陸煙汀舉起來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照著自己:“這是我在巴里伽的第一天,曲哥也在,當然啦,今天的曲哥也很帥氣。”他把手機照向坐著的曲如屏,曲如屏對著鏡頭抬頜笑了下,搭在車座上的手揮了揮。這是節目組提前打好招呼讓他拍攝的,陸煙汀又把手機攝像頭反了過來,他對著出租車外的景色照著:“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聽曲哥說這里的景色很好看,讓我們來看一看……”陸煙汀其實并不覺得這個景色有多美麗,只能說是有特色。這個國家的街道總有一種黃昏灑落的感覺,整個街道和房屋都散發著土褐色的光芒。陸煙汀并不知道怎么講解,他遲疑地開口說道:“這些房子看著很有當地的特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房子,很可愛,還很……多彩?看,那邊有個房子是藍色的,但是旁邊的一個是粉色的……”“嗯,”曲如屏在旁邊補充道,“用色很大膽。”“空氣里一直有一種有點咸又有點甜的味道,好像是什么吃的。”陸煙汀嗅了嗅,覺得有些餓了,“我看到好幾個攤位了,這是賣的什么?”“是當地的一種小吃,叫‘白沙離’,炸的奶油和水果。”陸煙汀聽到他這么說,情不自禁掂了下錢袋子:“多少錢呀?”曲如屏說:“挺貴的,這么多估計只夠一個人吃。”陸煙汀愣了下:“啊?這么貴啊。”一旁的攝影大哥笑了一聲。陸煙汀反應過來:“曲哥又在騙人了吧,小攤的東西能賣多貴啊?”曲如屏摸了摸下巴,笑著說:“說什么你都信。”“啊!”陸煙汀仰起頭感嘆了一聲,“大騙子,再也不信你了。”曲如屏看了他眼:“生氣了?”“沒有,這么小的事情,肚量大著呢。”陸煙汀繼續擺正手機錄視頻,“那幾個車是什么車啊,長得好古怪。”他指著幾個黑煙噴吐的車問什么都知道的曲如屏。曲如屏湊過來看了眼,離著陸煙汀的耳朵很近,陸煙汀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是老爺車。”陸煙汀走神了,他覺得這個味道可能是信息素的味道。雖然現如今,隨著信息素抑制劑的大幅度降價,信息素已經變成了極其私密的東西,但還是有alpha或omega會故意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來彰顯自己的魅力。曲如屏不會是這樣的人,這應該是什么男士香水的味道吧。陸煙汀這樣想,而且他聞到了也沒有動心的感覺,所以應該不是信息素。“為、為什么這兒會有老爺車?”陸煙汀話都說不利索了,他摸了摸耳朵,燙燙的。曲如屏說:“當地人比較文藝,喜歡復古的東西。”“曲哥也喜歡文藝復古的東西嗎?”“我還好。”“為什么說還好?”“因為這些東西本質上都是消費主義,”窗戶開了一些,風吹得曲如屏瞇起眼睛來,“我要省點錢來養老。”陸煙汀笑了幾聲:“現在就攢養老錢啊。”“嗯,早準備的好。”“那我們今天少花點,剩下的錢轉化成人民幣給你,”陸煙汀摸著錢袋子說,“就當我也為曲哥的養老盡一份力了。”曲如屏點點頭,很滿意的樣子,“可以。”說著說著,就到達目的地了。曲如屏和司機交流了幾句,對陸煙汀說:“拿五個巴里幣給他。”下了車,陸煙汀嘟囔道:“打車這么貴啊,總共也沒幾個巴里幣,一下子就給五個。”走了兩步,陸煙汀又嘟囔:“貴死了貴死了,再也不打車了。”走到路口要過紅綠燈,陸煙汀低著頭摸著錢袋子:“我覺得走路好像也沒有那么累啊?”曲如屏“噗”一聲笑了出來,他低著頭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陸煙汀抬起頭狐疑地看他:“你笑什么啊?”曲如屏抱著胸說他:“小財迷。”“什么……不是,你不覺得很貴嗎?真的很貴吧。”陸煙汀執著道,“我們也沒坐多久就這么多錢,是這兒都這樣啊還是他給繞路了啊?你來過這兒肯定清楚是怎么回事吧。”“沒繞路,正常價。”曲如屏依然是微微笑著,他邊說邊看向陸煙汀,眼里都是笑意,似乎放棄了解釋,“嗯,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