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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換個角度想,要是你真的紅了,說不定還會懷念這段沒紅的日子呢。”“有可能吧,”陸煙汀嘆口氣,“但也得等紅了再說。”“這要是變成一個執(zhí)念的話,你現(xiàn)在就很難快樂了,你忘了你的初衷了嗎?”盛佩在那頭說著,“咱們上學(xué)那會兒,同桌的時候,有一天你回來跟我說,說你可能要出道了,我還問你,你是不是不用上學(xué)了。”“嗯,”陸煙汀想起來那時候的歲月,隨口說道,“那會兒還挺喜歡唱歌的,有商場在做活動,唱歌送一盒酒,我就去唱了,有人拍下來發(fā)了視頻到網(wǎng)上去,之后就有公司聯(lián)系我了,跟做夢一樣。”“那不是咱們的初心嗎?你現(xiàn)在不喜歡唱歌了嗎?”“現(xiàn)在沒有過去那么喜歡了吧,我也說不上來。”陸煙汀聲音低下來,“好多東西變味兒了,沒那么喜歡了,但也不算討厭。就是覺得,這些不能讓我火起來,我會懷疑自己。真的,有時候就想,可能不是運氣的事情,我怕是我自己沒用……”“說明咱們現(xiàn)在還不夠成熟啊!而且你不是說你那個經(jīng)紀人很偏心嗎?”盛佩給他打氣,“等咱們火了,咱就炒他魷魚!趕他走!”陸煙汀有些難過,聽到這話,又有些想笑,但他只發(fā)出了微弱的笑聲:“好,趕他走。”“你總會火的,慢慢來唄。”盛佩跟他說,“你說咱火了干什么呀,先炒他魷魚,然后……”“到時候粉絲肯定很多了,”陸煙汀笑著說,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發(fā)個微博,就說我在吃飯,四個字。特別無聊的那種,然后一堆人轉(zhuǎn)發(fā),一堆人問我吃什么,曬照片給我看他們吃什么。”“對,然后這條微博還會上熱搜,轉(zhuǎn)發(fā)好幾萬,評論也好幾萬,然后全微博不了解你的人都會一頭霧水,滿世界去問陸煙汀是誰,為什么要吃飯。”“哈哈哈哈。”陸煙汀躺到床上,懶懶地說,“我還要看我的粉絲跟黑粉吵架,我要看他們是怎么護著我的,怎么愛我的,我要去享受有人為我吵架的過程。”“哈哈哈對啊,到時候有一個人說你不好,就有人和他吵,說你特別好,他們都特別愛你。”“然后我還要走紅毯,會有記者來問我,今天的心情啊什么的這種破問題,我到時候就一臉高冷的回答他們……說到這個,我感覺我現(xiàn)在的人設(shè)好裝哦,但我就想,等我火了,我什么人設(shè)都有人喜歡,他們都會愛我……”陸煙汀說著說著,眼睛迷離起來,“都會愛我……”他看著窗臺上那朵枯萎了的玫瑰花,毫無生氣的隨著風(fēng)輕輕晃動著。明天扔了吧,他想。接機風(fēng)波發(fā)布會那天曲如屏缺席了。他正在拍電影,從片場發(fā)來了一條錄制的VCR,表達了自己不能參加的遺憾,和對節(jié)目的一些看法,他說的很中肯,也很真誠,最起碼陸煙汀是這樣認為的。陸煙汀對曲如屏的看法很矛盾,在節(jié)目中他覺得曲如屏就經(jīng)常給他這樣的感覺:忽近忽遠,有時覺得他是冷漠疏遠的,有時又覺得他十分平易近人。這次發(fā)布會陸煙汀的存在感不強。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林客和關(guān)月以及楚嚴書進行的,就是南夢一也算個新人,基本上沒怎么回答過問題。陸煙汀一向不喜歡發(fā)布會,看著下面咔嚓咔嚓的攝像機就犯怵,鼻子難受也不敢去摸,生怕被拍到不雅動作,而且問的問題都讓他覺得很尬,偏偏本人還得一臉正經(jīng)的去回答這些說爛了的問題。好在他存在感不強,沒什么人問他東西。其實作為前幾天小熱搜的當(dāng)事人,他似乎并沒有得到什么收益,除了漲的那些個黑粉以外,今天發(fā)布會都沒人問他這個問題。就很煩。索性放空自己,反正也沒人注意他。發(fā)布會結(jié)束之后,王胖胖給陸煙汀接了個活兒,當(dāng)天晚上他就連夜坐飛機去了個鳥不拉屎的小島去拍一組圖,聽說是某個小雜志的內(nèi)圖。拍東西第一天還沒拍好,導(dǎo)致他在那兒湊合住了一晚,住的地方條件極其惡劣,而且那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當(dāng)?shù)厝说恼Z言他也聽不懂。然則可惜可貴就在于王胖胖之前不知是被合作方怎么花言巧語給騙了,以為這兒是個旅游的好去處,是風(fēng)水寶地,就稀里糊涂的跟著他一起來遭罪了。“這他娘連個**的信號都沒有?”王胖胖披著個毛巾被在帳篷里邊打噴嚏邊四處找信號。陸煙汀倒是平靜,他原先自己也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工作這些年早習(xí)慣了:“你別找了,不會有的。省點力氣吧,我感覺明天有可能拍不了,要下大暴雨。”“別烏鴉嘴啊,我還等著回去呢。”王胖胖連忙“呸呸呸”。就是“呸呸呸”也改變不了陸煙汀烏鴉嘴的本質(zhì),第二天果然大暴雨,一下就大半天,工作又推了一天。又一天夜里,王胖胖和陸煙汀正睡覺呢,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似乎有人在戳他們的帳篷,王胖胖嘟嘟囔囔打開帳篷,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當(dāng)?shù)厝司豌@了進來,朝陸煙汀那個方向摸去。陸煙汀驚醒了,倉促躲開。當(dāng)天晚上真是亂作一團,后來幾個工作人員也趕來了才算將將止住這場鬧劇,原來是個當(dāng)?shù)氐腶lpha,跟著偷看了陸煙汀兩天,當(dāng)天晚上來性sao擾了。王胖胖郁悶道:“他咋知道你是個omega?”陸煙汀臉色很難看:“我今天噴了半瓶的信息素抑制噴霧。”王胖胖嗅了嗅,說道:“這玩意兒氣味不好聞啊。”“那也比性sao擾強。”說完,陸煙汀就掀開帳篷出去了。下過大暴雨的路尤其不好走,當(dāng)天的拍攝很艱難。陸煙汀在陰冷的小島上就穿了個短袖和短褲在拍攝,后面還應(yīng)要求披了一身涼樹葉在泥濘里拍,他的腿都在又冷又臭的泥里,上面還得笑著去面對鏡頭,真是要死了。不紅就只能這樣了,紅的話還能發(fā)個微博讓粉絲關(guān)心他一下。陸煙汀笑了下,還好現(xiàn)在沒信號,紅不紅都只能忍著。就這樣在鳥不拉屎的島上折騰了四五天,回來的時候合作方還不管,所以他們只好等飛機航班,這兒的飛機航班經(jīng)常晚點,陸煙汀和王胖胖在機場直接湊合睡了——他們的航班晚了整整八個小時。上飛機的時候,王胖胖說:“我算算日子,你那個前幾天應(yīng)該播了呀。”陸煙汀沒什么表情變化:“哦。”王胖胖戳他:“我尋思著你要是能被再黑一波,可能會紅也不一定。”“我想好了,”陸煙汀跟他說,認認真真,“要是他們再黑我,我就死給他們看。”說完他就蒙上外套睡覺,王胖胖愣了愣,瘋狂戳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