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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什么來,壓制住,這場愈演愈烈的失控。天宇娛樂的內部慶功會被開在了龍都酒店的頂層,不大的小宴會廳布置得熱烈無比。葉行鋒一早就吩咐了等到柏董進門的瞬間,就大開香檳助興順便討這位冷面上司的開心。豈料,門被推開,三位俊男美女“砰”地打開了三瓶香檳后,迎進來的卻是一個俊雅不遜于所有在場人的少年,和一句——“俗氣。”Jessica反應的最快,立刻笑靨如花地毫不吝嗇地展現著自己的美顏,“是少爺來了~剛剛葉總說御少爺要來我們都覺得很是榮幸呢。”葉行鋒也上前伸出了右手,“少爺,上次在A市咱們見過面的,我是小葉。”柏少御嘆了一口氣,“葉總,您這么說讓我情何以堪?……你比我大哥都大吧?”葉行鋒笑得尷尬起來,“哈哈……呵呵……哈哈……少爺好記性。”柏烽煬從門外走進來,伸手摟住了柏少御的肩頭,不露痕跡地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神色淡然,“葉總一向是年輕到活力四射,自稱‘小葉’也不算什么惡俗行徑。”葉行鋒額上落下了一顆冷汗,內心卻是叫苦不止:柏董,您這么一說,我就是不惡俗也惡俗了起來。葉行鋒,男,年齡保密——此人總是認為自己停留在永恒的25歲,所不同的只是25歲零幾個月的差別而已了。因而那句對柏少御還自稱“小葉”說法,實際上不是拍馬溜須而是一種習慣之下的“惡俗”。他早先就在一家頗負盛名的娛樂公司里做策劃總監,后來被柏烽煬送去好萊塢修習工作了一年后,抽調回國擔任天宇娛樂的總裁。這是一個憑借著一句話、幾句評論、一個眼神,就能帶紅或者捧殺一位娛樂界新星的厲害人物。柏少御一雙略帶狹長的眼睛掃過了在大眾面前已經聲名鵲起的“SJS”,冷漠中壓抑著挑剔的眼神從左到右細細地掃過,不動聲色。Spark細細地咬住了下唇,他記得葉行鋒曾經在一次情熱之余咬著他的耳朵說“能哄得柏家二少爺開心,就能哄得柏董對你力捧。”于是,雙S之中被人稱作“小王子”的他,悄悄后退了半步,借著巨大的香檳塔掩去了半個身子,垂下了眼睛,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他清楚地知道,與其上前博得對方的好感,倒不如現在盡量避免與對方風頭相沖。豈料,柏少御掃過了三個人之后,根本就沒放一絲心思上去。他緩步向前走了一步,打量著被擺成了“SJS”的形狀的杯型,轉身,笑著說,“很好看的香檳塔。”這句話一說出口,葉行鋒先舒下了一口氣,原本略微停滯的氣氛也熱絡了起來。天宇娛樂是A市的公司,要開慶祝會的話必然會在A市召開。只是“SJS”的全國巡演很快就要拉開帷幕了,第一站就是在S市。而得到了柏烽煬會來S市和唱片首周銷量破萬的消息后,葉行鋒迅速地決定在異地召開了這場小型的慶功會。一切都很完美,唯一擔心的地方就是柏少御的同行。葉行鋒聽說過很多對柏家二少爺的評價,歸納而言可以用兩個詞來形容:乖張、傲氣。前者說的是性格,后者說的是個性。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易于相處的人。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么難以相處,頂多算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這種嬌慣的心理葉行鋒很明白。比如,他就喜歡嬌慣一些漂亮的男孩子和女孩子,然后根據自己的心情和喜好決定對他們縱容的態度。跟養著貓狗一樣的心態。這次慶祝會的主要參加者是負責“SJS”的金牌制作人,還有音樂總監以及詞曲作者。大家都是在娛樂圈混得如魚似水的人,即便沒有柏氏深厚的背景,也能找準到自己的定位,把這一場慶功宴弄得賓主盡歡——一方面在最頂頭的上司面前留下最好的印象,另一方面也預示了對下次成功的勢在必得。為了推動氣氛,在餐前酒的進行過程中,“SJS”大方地以在演唱會中才披露的新曲拿出來先show一場。搖滾風的音樂、勁爆的舞蹈、煽情中暗藏著曖昧的歌詞……好像把一切都推到了最高-潮般的炫麗。葉行鋒晃動著手中的香檳,目光從Spark身上轉到了一側站立的柏少御身上,笑得無比舒懷——看吧,我養著的貓咪,雖然品種差了點兒,但是皮毛可是絲毫不落下風。一曲終了,葉行鋒率先拍起了巴掌,然后帶著一點點小小的炫耀看著柏烽煬,“柏董,怎么樣?”柏烽煬沒接口,只是轉身看向了身邊的愛人。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剛剛勁歌熱舞的演藝界新星,只有他至始至終注意著旁邊的少年——少御一開始是帶著好奇的興致盎然去聽的這首歌曲,隨后眉頭皺了皺,歌曲高-潮部分的時候舒展了眉尖,淡笑了一下。是那種帶著自信的淡笑,還夾雜了一絲不可一世的倨傲——他最喜歡的表情。還沒等他回憶完,清亮圓潤的聲音音量適中地響了起來,“一流的舞蹈,一流的作曲,二流的作詞,二流的……人。”詞作者是業內有名的前輩級人物,聽聞此言,不禁不以為然地反駁,“少爺怕是不懂作詞吧?”柏少御也不惱,放下手中的香檳杯子,拉開旁側桌子的椅子坐下,伸手,“拿詞來。”薄薄的紙張和一支筆被送了上來,柏少御抓起紙筆,粗粗地上下掃了一遍后,拿起筆“唰唰”地修改起來。他并沒有大動,只是調整了幾句話里的個別詞的順序,加上和減去了幾個“的”字,然后勾掉了歌名,改成了。作詞的前輩拿起了被改過的歌詞,瞄了一眼后卻是又仔細看了兩遍,隨后遞給了監制,“……你看看。”柏少御端起一旁的酒杯,把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細長的指節被透明的酒杯映襯得漂亮非凡,“那個,才是一流的……不過,我是寫不出這樣的好詞的,只是覺得幾處小瑕疵罷了。”詞作者沉默著,沒有接口,間接地默認了他的評價。不過,得理不饒人是柏少御一貫的作風。他才不管自己有沒有得罪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才是他一貫的習慣,“但是,就像是玉石評級一樣,多了一塊瑕疵都能降上好幾個等級,更別說我改了這么多處了。”拿回了那張紙,作詞的那位前輩級人物又仔細地看過了一遍,“你這樣改,雖然添了雕琢的痕跡,但是顯得很有靈氣……”葉行鋒掩蓋了內心的吃驚,微笑著打著圓場,“柏董,不如讓少爺去學作詞,憑借著這種對文字的敏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