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然很是臭美,但是的確沒有涂過指甲油——如果透明的指甲底油不算數的情況下。小指甲銼細細地打磨過微微翹起的小指指甲,柏少御往修剪完美的指甲上吹了一口氣,滿意地換了另一只手,繼續專心。柏烽煬皺了皺眉,“少御?!?/br>柏少御反轉過手,給柏烽煬看自己的指甲,“好不好看?”男人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轉過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柏少御笑得涼薄無比,“‘以色事人’,我多少要做得稱職吧?”說完,還配合十足地眨了眨眼睛。柏烽煬頗為頭疼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這種關系的確和之前的冷戰和大吵大鬧有所不同,但是究竟哪種態度才是更好,怕是難以說得清楚。或者說,兩種態度都不是他想要的。轉回了視線,柏烽煬看著桌面上的錄取通知書,轉移了話題,“我早先已經對K大的副校長打過了招呼,那里的中文系有你的一個名額。”“那就你去上吧……”柏少御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來一罐可樂,然后向自己在二樓的房間走去,“我給你看那玩意兒只是為了讓你按上面的要求交錢的。”K大就在A市,打死了他也不會留在這個城市。柏烽煬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二樓的樓梯轉角處,挑了挑眉,卻不再說什么反對的話語。他的專橫獨斷只是針對所謂的“歸屬權”上,在其他的各種細節問題上,反而是維持了一貫的嬌慣和容讓的態度。至于少御的由之前的剛性抵觸轉為現在的消極抵觸,倒是無妨。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耗在一起,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他徹徹底底地接受自己。有那么一種人,因為得天獨厚的天生出身富貴,所以大凡天下,能被他看進眼里的東西少之又少,肯被他爭取的東西也少之又少。柏少御不像柏烽煬——后者歲稚齡就遠赴異國以己之力全力打拼,自然對手里所握著的東西有一種強烈的掌控欲。他自小需要什么東西,自然有人雙手奉上,失去興趣后隨手丟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比如說:唐顏。盡管這個女孩子平日里沒少對他溫柔相待,得知她被哥哥逼迫轉校的消息后,浮上心中的也是諸如“以后會不會還有人陪自己聊天”這種念頭,而且轉瞬即忘。“涼薄”二字,倒是把他的個性概括的十足。所以,盯住那張S市S大的通知書看了一分鐘后的柏烽煬毫不疑問的是:自己如果放手讓他離去,至多1個星期他就會把自己忘記得干干凈凈。——這種爛到極點的脾性,不好好困在身邊實在是令人堪憂!但是,就像是每個人都會有執著的東西,柏少御也有。他執著的是“哥哥”。被逼迫被強制被硬壓……仍然執著的“哥哥”。于是,這種執著究竟是執著在“哥哥”這個名號上,還是執著于柏烽煬身上,委實是一件難以分辨的事情。難以分辨,就不去分辨。柏少御把喝了一半的可樂罐子放在窗臺前面,轉身勾起門后那顆已經被落上了一層灰塵的籃球,用食指頂住轉了幾個圈后,朝窗臺前的易拉罐擲去……——“嘩啦”一聲,籃球、可樂罐、連帶著碎去的玻璃一起,向一樓修整齊整的草坪跌去。“……少爺……”樓下的女傭驚慌地喊了一聲。柏少御不聞不顧,走到窗前看都不看樓下仰面驚慌的女傭,伸手拉上窗簾,然后折身回到床邊慢慢躺下身去。柏烽煬聽到庭院里的聲響后,起身走到門口,皺眉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女傭,“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過去找人去裝少御房里的玻璃。”“……可是……嗯……”欲言又止的女傭猶豫了半天,還是咬住了嘴唇,折身去找人來重新安裝玻璃。轉過身后,還不忘輕輕搖頭——大少爺對少爺的嬌慣,越來越沒有尺度了。……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旁人又哪里來的立場妄加評判?月2號,是柏少御前往S市進行開學注冊報道的一天。這天的一大清早他就起床了,然后看著滿叔指揮著人一樣樣地準備著隨行的物品,邊看邊無聊地打著哈欠。滿叔仔細地查看著要帶去S市的生活用品,滿心里全是不舍之意,“……少爺,你留在A市多好啊,我還能接送你上學。”柏少御脆生生地啃了一口蘋果,斜靠在床頭上翻著擱在膝上的電腦里的電子書,“你不煩我還煩呢……”“又說孩子氣的話了,”滿叔好脾氣地笑了笑,“在外面與人相處可不能像是在家里一樣隨心所欲,能容忍一下別人就容忍一下?!?/br>“安了安了,”柏少御把啃了1/3的蘋果遞給了滿叔,“我肯定會‘虎軀一震’地散發出王八之氣,然后收服一大堆小弟們縱橫校園、無惡不作、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滿叔接過蘋果放在床頭柜上的小碟子里,轉身去準備去拿一方濕巾給他擦手,剛剛走到門口,柏烽煬就推門進來了。“滿叔,去準備車子吧?!卑胤闊荒_踏了進來,“再晚點兒我怕去機場的路上會堵車?!?/br>滿叔應了一聲,一刻不停地離開了屋子。柏少御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上,雙眼離不開膝上放置的電腦屏幕。他手上的正翻到了有趣之處,冷不防地被人掂起拿走,立刻皺了皺眉,“還我?!?/br>柏烽煬合上電腦推到一旁,“都快走了,該收拾起來了。”邊說邊伸手擦拭掉他唇邊的一點點兒蘋果的汁液,自然而然地收手回到自己的唇邊輕舔一下。柏少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本能地向后避了一避后,強擠出了半分假笑,“干嘛?……要做嗎?”一邊說,卻一邊動作了起來。他剛剛啃了半只蘋果,捏住蘋果的兩只手指上還帶著黏黏的果汁,當下里不由分說地蹭在了柏烽煬的衣服上。珠灰色的純手工襯衫,被他意猶未盡地蹭了又蹭,蹭了個干凈后,才轉回手來去解自己上衣的紐扣。一邊解扣子還一邊懶洋洋地說,“要做快做,做完了老子好收工奔向美好的新生活?!?/br>柏烽煬瞄了一眼自己被蹭得發皺的肩部襯衫,眉尖都不帶皺一下地回轉過目光,看著柏少御的動作。柏少御解開了襯衫上的兩粒紐扣,見柏烽煬沒什么動作,自己也停了下來手。然后跟他對視了有兩三秒鐘,便自覺無趣地想拉過被推在一旁的電腦繼續看。剛剛扭轉了一點兒身子,就被人大力地拽進了懷里,緩慢地從輕輕摟住到死命收緊,緊到能感受到緊貼在一起隔著衣料下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