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只是,在面對著某些問題上會是例外。比如:唐顏,以及類唐顏的存在。所以說,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嫉妒和吃醋是愛情的專權(quán)。哪怕……你是柏氏的董事長,在愛情上也沒有豁免權(quán)。直到柏烽煬在落下一吻后,離開了床前,離開了房門,柏少御仍然沒有從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下回復到平日里的伶牙俐齒,以至于任由人吻了又吻,吻到了滿意離開后還在糾結(jié)著那句問話——“真的不喜歡?”喜歡嗎?不喜歡嗎?五年前問他這個問題,當他剛從美國回來,當他剛剛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答案必然是“喜歡”;四年前問他這個問題,當他剛剛完成了雙學位的攻讀開始攻讀碩士學位,當他接到了跨越了半個地球送達在手中的紙信,答案必然是“喜歡”;三年前問他這個問題,當他開始行走在煩躁得只剩下金錢數(shù)目在跳動的華爾街,當他剛剛知道原來世界上有著“時差”這一說法而自己每次電話過去都是哥哥已經(jīng)睡下的凌晨,答案必然是“喜歡”;兩年前問他這個問題,當他剛接手了柏氏在美國的一家分公司被一群所謂的公司元老百般刁難之下還記得隔了整個大西洋之外幼弟的生日,當他對著鏡子整理第一天上身的高中制服昂著小下巴讓一旁的滿叔拍下照立馬給EMAI出去,答案必然是喜歡;一年前問他這個問題,當他開始狠記柏氏自從創(chuàng)業(yè)以來的各種資料檔案掃過一群虎視眈眈看著柏氏董事長位置的親戚好友的資料同時皺緊了眉毛想著只會耍傲嬌逞刁蠻的幼弟,當他因為哥哥隨口一句去看了NBA球賽就開始狠下著勁兒在球場上追逐著那顆橘紅色的小球,答案必然是喜歡;可是現(xiàn)在……他問他,“真的不喜歡?”千轉(zhuǎn)百回之下,在腦海中繞來繞去后出現(xiàn)的那個詞語是——不。不喜歡?不是不喜歡?不知道?不想去想?還是,都不是?“喜歡”和“不喜歡”,一字之差,相隔甚大。缺了一天半課后才重回學校的柏少御半靠在書桌的邊緣上,瞇起的眼睛透過垂在眼前的絲絲碎發(fā),不知道落在了何方。感情來的太快,連身體都沒有想好應(yīng)對之策就被連帶著理智一起席卷而去……喜歡和不喜歡,喜歡和愛之間的距離遠得讓人心揪著發(fā)痛。“……柏少,柏少?!”旁邊的男生用力地揮了揮自己的右手以引起某位明顯心不在焉的少爺?shù)淖⒁饬Γ敖心懔撕冒胩欤ǘ疾恢ㄟ硪宦暋话盐耶敻鐐儍毫税桑 ?/br>“唔。”柏少御換了個姿勢,繼續(xù)敷衍著身邊勉強能稱作朋友的隊友。“……我可是千里迢迢地從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班跑過來找你聊天的……再不理我我可就……繼續(xù)纏你了啊!”男生死皮賴臉,顯然已經(jīng)很是習慣了某人的少爺脾氣。“楊智行。”柏少御捏去袖口處不知何時沾染上的一絲線頭,應(yīng)邀答了一聲。“到!”男生響亮地喊了一聲。“什么事兒?”翻腕看了看表,還有十多分鐘下一堂課就開始了。“……那我可問了哈,是你讓我問的哈……”男生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然后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詢問,“你不是跟唐顏在一起嗎?”“嗯?”柏少御不置可否,懶得解釋。“那為啥那小女孩兒突然轉(zhuǎn)校了?”沉默了一下,柏少御問,“什么時候的事兒?”“昨天下午吧,我正好過來找你看到她在門口等你……然后說要轉(zhuǎn)校了啥的,結(jié)果你沒在班里嘛。”垂在桌面底下的左手小指和無名指一起在掌心掐了掐,有點兒疼,但是又很實在的感覺——旁邊絮絮叨叨的男生說的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實:那個自己兩天前剛剛知道了她的名字的女生,兩天后已經(jīng)從自己身邊退幕落場。現(xiàn)在再去回想過去,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長椅上的并肩聊天,也不是她經(jīng)常站在班門口帶著一副小心的神情等著自己出門一起去籃球館,而是……前天下午,那個女孩子一臉細汗地用一枚不起眼的發(fā)卡努力開著一把帶著銹跡的門鎖的場景。……如果自己再要逃課,身邊還會不會陪著這么一個人,安靜地不多說一句話地陪在身邊?分神陷入回憶中的柏少御聽到自己用平靜的聲音說,“哦,我知道了。”只是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樣?……依舊是,知道了罷了。下了課,坐進了前來接自己回家的那輛奧迪A中,柏少御隨手摸進了自己的制服口袋,然后皺了皺眉,“滿叔,你送我的衣服過去的時候,見到我的手機沒有?”剛剛開動了車子的滿叔一聽到他的問話,才記得從自己右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新的手機遞了過去,“少爺,這個。”柏少御皺起的眉沒有放松,他接過來手機仔細端詳——手機很好看,流線型的機身,鉑金質(zhì)感十足的外殼,鑲鉆的屏幕,反射出寶石光澤的按鍵,“……這不是我那支。”“是大少爺下午拿給我讓我轉(zhuǎn)交的。”滿叔專心地開著車子,目不斜視。“連這個也管,哼……”翻檢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存在原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果然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所幸的是他有定時清空信息的習慣,倒也不怕自己哥哥抓住什么把柄。滿叔理智地選擇了不再接口——兩個都是主子,明明糾纏極深,偏偏中間有一個毫不自知,另一個又不肯放軟身段……自己不過是個管事兒的,往好聽點兒了說叫“管家”,往不好聽的地兒說就是一個“高級下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和眼睛,其他的管不了也不該去多管。柏少御也不再開口說話,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回憶卻是又拉在了前天的那個下午。那天,陽光很好,天氣很好,心情一開始很壓抑后來很放松……跟她說的話最后都成了模糊的因子,低沉地圍繞在周圍……柏少御一直沒有松下來的眉皺得更緊了——到最后,說了些什么?依稀只記得了27封信,那些信件到現(xiàn)在還放在自己臥室衣柜里的最里層壓著,層層疊疊地壓在一起。思緒紛亂起來,紛亂著經(jīng)由那條熟悉無比的回家之路,按照既定的路線,一層不變地回到家中。推開家中的門,柏少御一眼就看到了單手執(zhí)杯單手翻文件的柏烽煬,腳步停了一下子,仍然走進了客廳。手中的背包被隨意甩在門口的衣架處,柏少御看到柏烽煬的第一瞬間,想起來的反而是那句低啞著嗓子問出去的“真的不喜歡?”不愿意深入地多想這個問題一步,柏少御繞過了門口那張繡金鋪銀的大地毯,打算回樓上自己的房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