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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跟我有什么關系?……下午放學后,一起打球的朋友又過來相約,“柏少,不夠意思……你可是球隊主力,再缺席練習賽,咱們跟八中的比賽非輸不可啊!”指尖轉著一只鋼筆,柏少御背靠在后排的書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隊友,“哦~你怎么這么念念不忘八中?”“嗨~”隊友隨手拿過來柏少御指尖上的鋼筆依樣在手里轉著,“柏少,你剛轉來半年,所以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八中,那可是咱們北鄴的老對頭了。教練之間、隊長之間、球員之間……那叫一個恩怨連連,歷史能追溯到兩校球隊建立起那天。”“跟我有什么關系?”柏少御換了個更舒服的背靠姿勢,泰然中是難掩的從容。“……”隊友無語地看著氣定神閑的HIGHNESS,忽然轉而一笑,“這么說吧,上次那場比賽,八中以一分之差……挫敗了咱們北鄴,而且是八中隊長有意在最后一分鐘發動的反攻。”“北鄴很挫。”柏少御不負責任地發表了評論。“所以說,才等著你蓋世一出,灌籃灌死他們!”伸出手指搖了搖,柏少御淡笑,“我是控衛,不管灌籃的。”“你傳球,我灌籃嘛!去不去,柏少?!”隊友急了,一巴掌把手里的鋼筆摜在了桌子上。“去啊……最后一分鐘玩兒反攻的游戲,又不是只有他們八中會。”柏少御瞄了一眼可憐的鋼筆,笑容愈發大了,“鋼筆送你了。”“誒?”男生瞄了一眼被自己壓在掌心下的鋼筆,“為了表達咱倆足夠哥們兒?……那我可笑納了,改天回贈你一個籃球!”柏少御心情頗好地拉起來書桌里的背袋,“走吧,籃球場。”送一只鋼筆,回饋一個籃球……貌似后者要比前者大方。但是,如果這只鋼筆是MONTBLANC的呢?——16歲生日那天,柏家大少爺送給二少爺的生日禮物。在樓梯的拐角處,正好遇到了從對面方向走來的唐顏。嬌小的女孩子一見到柏少御,臉上就開始微紅,還沒有找到搭訕的話語,就看到男生單手插兜一臉淡然地擦肩而過。……一同前行的隊友拍了拍柏少御的肩膀,“喂……柏少,后面那個是昨天跟你一起回家的女孩子啊,不去打個招呼?”柏少御腳步停了一下,接著慢慢轉身回去。他不是沒有看到唐顏,而是看到的第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哥哥那句詰問——“你很喜歡她?”喜歡嗎?不知道……但是回想起那句話后,難免會有一點兒止不住的尷尬。——“我不準!”記憶里的另一句話跳到了腦海中,柏少御突然唇邊帶上了微笑,然后放緩了聲音對唐顏說,“我們去打球,要去看嗎?”“啊?……可以的嗎?”唐顏不自覺地雙手緊緊地交握一起。雖然之前她自己也常去籃球場看對面的男生打球,但是那是遠遠的旁觀,這是主動的邀約。聳了一下肩膀,柏少御無所謂地說,“想來就跟上。”說完,直接轉身離去。他與人交往一向隨性而來,平素與女生相處得又很少,自然不肯費什么心思和沒什么必要去刻意學習一些討好異性的舉止。——喜歡一個人嗎?不準喜歡嗎?……喜歡了又如何?“柏少,你這樣太不對了。對女孩子,要溫柔的溫柔……”“閉嘴。”練習賽散了以后,一些常去看球賽的女生圍住了唐顏,“小顏,你今兒是和柏少御一起來的啊,難道在交往中嗎?”“小顏你動作很快嘛……”“不過,柏學長為什么不和你一起走?”唐顏咬住嘴唇看著一群圍上來的女孩子,沉默到不再有人發問時,才小聲但是肯定地說,“沒有,我不會和柏少交往的。”“誒?怎么可能?”“胡說吧……柏少御轉校這半年以來,你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個女生吧?小顏,做人不要這么瑪麗蘇。”“這么好的機會,應該……”“夠了!”唐顏大喊了一聲,然后看著一圈子被自己難得的大聲鎮住的女生,小聲但是清楚地說,“我不會的。雖然我是很喜歡柏少,但是什么是光環里的遠觀,什么是現實里的生活,我分得很清楚。做人,要有分寸……如果柏少愿意,我只做他的朋友就夠了。”女孩子們安靜了一會兒,又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聽說柏少御還有一個哥哥,好像也沒有結婚的樣子。”“嫁入豪門做少太太有什么不好的?要是我……”一只手拉過了唐顏,是她的好朋友,“走,唐顏。跟她們說什么廢話呢?一個個都在做著不靠譜的白馬王子夢……咱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該來看球就看球,別因為她們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唐顏被拉著往外走,被咬住的唇瓣上一陣發麻。她小聲地說,“嗯。”日子就這么流水一般地逝去著。固定時間段地去打球,偶爾相邀那個安靜到不說話就難以被人發覺的女生去看比賽,按時起床,按時地看到那個人依然一天一天地沒有出現。一開始是覺得松了一大口氣的解放感,慢慢地變成了習慣性的人不在,到后來會有一種居然還不回來的皺眉感。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之前也有過他很久不在家的時候,自己好像很平淡地過去了。好像是,那次浴室中的……以后。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柏少御,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浴室里那天氤氳的水汽、撲濺而起的水花、皮膚相貼的溫度、還有身體最深處傳導而至的疼痛和甜美……“該死的!”柏少御輕聲咒罵了一聲,遲疑了一下后,還是把手探進了自己的底褲。男人真是下半身左右的動物,僅僅是無意識地回憶到當時過電時的激情,居然就能夠……勃-起。掌心的濕黏讓稍微平靜下來的呼吸更加地不穩,柏少御喘了一口氣后,重重地低聲吐出了兩個字,“變態”。用干凈的另一只手拉起身上的薄被,柏少御赤著腳走進了臥室小隔間內的盥洗間里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