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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過的……”“下次不用喊我學長了,叫我少御或者柏少就好。而且……”柏少御微笑著拿過女孩子用近乎于托的動作送上來的絲帕,“……我不喜歡被人喊學長。”柏少御吹了聲短促的口哨,素凈的絲帕順著額發飛揚的弧度露出一絲小角。然后,還屬于少年的帶著青澀的肩膀轉了過去,只留給了一臉局促的女生一個背影。“唐顏,柏少接了你的帕子?”“小顏,他剛剛在沖你笑誒……““……他有沒有約你吃飯?”剛剛在興奮地叫著柏少御的名字的女孩子們在他走了之后,一窩蜂地圍了上來。“沒有……”有著普通名字的女孩子長相并不美艷,反而是一種素麗的清秀,喃喃地說,“柏學……柏少的氣勢好嚇人。”“知足吧你……”同伴的聲音里充滿了隱隱的眼紅,“柏少御接過幾個人的手帕?……上次小荊過去送飲料,他就給了一聲鼻哼,理都沒理。”“就是就是,說不定柏少對你有意思的啊……好嫉妒啊……”唐顏小巧的鼻尖上滲出了一層細汗,更加的無措起來,“……我……不是……”嘻嘻哈哈的女孩子很快被拋在身后,單肩背著背袋的柏少御踢著腳下的小石塊,單手插著兜地往校門口走去。門口北側一輛銀灰色的高檔名車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一見到柏少御出門就殷勤地拉開了后車門,“少爺,您今兒晚了半個小時。”“唔,打球。”柏少御遞過去單肩包,狹長的眉眼瞄了一眼車牌標識,“MASERATI?哼~我哥哥他不是剛買了輛PORSCHE的跑車?”“那輛車被送給了前天過來陪夫人打牌的徐小姐,大少爺說了,這輛車今兒先給您坐上一坐他再上手。”柏少御聳了聳肩膀,“是啊是啊,我屁股坐上去五分鐘,這車的價錢就能翻上一番。對吧,滿叔?”滿叔幫咱家少爺合上了車門,然后坐回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少爺,您又說笑了。”柏少御不再接口,專心地看著茶色車窗外一駛而過的街道風景。滿叔嘴里說的大少爺是去年接手柏氏集團的柏烽煬——在被一干董事股東大力反對他擔任董事長的巨大壓力下,以與他年齡不相稱的強硬手腕,力壓了全部存有反對意向的董事,甚至包括一些跟了他父親半生的元老級別人物,成功地在短短半年內穩固了自己在柏氏集團中的領導地位;而更被當做茶余飯后談資的是,他在實現了企業利潤翻倍增長的同時,于三個月前將柏氏集團更名為楓揚集團。——暗合他名字的諧音。如此囂張的行動非但沒有引起上任柏氏集團董事長的反感,反而讓這位商業巨頭對自己的長子大肆贊揚、贊不絕口。一時之間,柏烽煬的名字在整個商界,就代表了金光閃閃、鋒芒畢露和鐵腕決斷。所以說,有這樣一位哥哥的映襯,僅僅有著出色外表而才華一般的柏少御就顯得黯然很多了。柏少御并不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反而按照一般人的觀點來看,也是一位翩翩英姿的才氣少年——比如俊秀的外貌、出眾的氣質、修長的身材,乃至上佳的文筆……但是,對經營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商業帝國的企業集團來說,這些有用嗎?所以說,有這樣一位優秀到完美的哥哥,對柏少御來說究竟是不是好事兒,有誰能說的清楚呢?車子平穩地轉過一個彎,駛入了一處高級住宅區。柏少御懶懶地斜靠在車座上,完全看不出贏球后的高興——被人用仰慕、熱烈和追捧的眼光看待,他反倒并沒有沾沾自喜、飛揚跋扈。如果摘掉了柏家二少爺的光環,還會有幾個人愿意親親熱熱地喊他一聲“柏少”?如果沒了名車的接送,還有幾個人愿意自己一聲令下就愿意前后cao勞地舉辦PARTY?如果沒了自家那個整天很少見笑容的大哥,還有幾位名媛淑女愿意嗲嗲地過來攀談相交?這些,雖然柏少御都很清楚,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享受其中。只是,更加清醒罷了。車子駛進了一戶帶著小型花園的獨立庭院,柏少御回過神來才發現手中還攥著剛剛那個女孩子送上來的絲帕。淡粉色的柔軟,還帶了淡淡的香氣——仔細嗅去,是淡淡的檸檬味兒。輕笑了一聲,柏少御隨手把手帕塞到了高中制服的口袋中。見慣了標準的名媛淑女的少爺心性,在看到了小家碧玉型的清秀女子時,自然會有一種新鮮的興趣融在其中。走進了因為人少而顯得有些空框的客廳后,柏少御發現自己的哥哥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待在二樓的書房,而是靠坐在一樓的沙發上隨意地翻看著報紙。聽到有人進屋的腳步聲,柏烽煬才抬起頭來,銳利的眼光掃視著走進門來的弟弟,“今天回來的很晚。”聲音不算高,語氣也算不得惡劣,但是偏偏帶著頤指氣使的張力,像是貼在你的耳旁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出命令和掌控的話語。柏少御的后背不自覺地挺了挺。在面對自己的兄長時,他總是情不自禁地覺得自己各方面都少缺了一大截,無論如何努力都趕不上哥哥的腳步。“……打球,晚了會兒。”被這樣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柏少御開始緊張起自己在學校更衣室內匆忙的換裝有沒有不整潔的地方,剛剛打完球沒有沖澡的身上有沒有汗水的異味兒……這種類似的想法,一旦想起就無法自制地繼續深入繼續自審著自己,真像是著了魔一般。柏烽煬手中的報紙被翻過一頁,目光卻仍然帶著審視,在柏少御的身上轉了一圈后停駐在那張仍然有著屬于少年的尖細下巴的臉上,然后說,“去洗澡吧。”如逢大赦般地輕舒了一口氣,柏少御邊向二樓的浴室走去,邊解開上衣的紐扣。他為人一貫隨心所欲,即便是在家里也是率性而為,再加上被哥哥一貫默許的縱容,這種脫衣服的動作做起來也是自然無比。制服上衣被隨意地甩在了沙發上,因為拋擲力度和角度的原因,在柏少御剛剛走上樓后,就順著沙發扶手慢慢地滑到了地下。放下手中的報紙,柏烽煬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眼睛在掃向那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