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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呵呵!“蕊兒,你很好,你永遠是最好的,待會無論發生了什么,你都要乖乖的,知道了么?”令嘉墨長發飛揚,一頭青絲竟生生一瞬而銀,雙目也變得赤紅,他輕聲說:“蕊兒,你別怕,你相公這么厲害,早就知道會有今日,相信我,好么?”身為令家子孫,占算彈唱怎么可能不會?他早有準備,無論是和墨松蓮融合,還是努力提高修為,都是為了今日,他不會讓他的蕊兒受一絲委屈!“蕊兒,你記得,你并非為了融合大陸裂縫而生,你是因我而生。”令嘉墨放開了慕茵蕊,騰空而起,風華絕代,他執手一塤,塤聲輕揚。慕茵蕊流著淚,拿出了令嘉墨給她的古琴,她聽著令嘉墨吹著她無比熟悉的曲子,她纖指快彈,相公說得對,管什么大陸裂縫,明明她見到的第一人就是相公,她就是因相公而生的!天罰之雷不由分說地打了下來,那凌空而立的人卻是在雷中也仍吹著塤,音調有些斷斷續續,卻始終沒停,他能聽到除了雷聲外,還有琴聲,是他的蕊兒,是他的命。這場天罰,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當天罰結束,那風華絕代的人看起來虛弱而狼狽,渾身是傷,慕茵蕊接住直直下落的令嘉墨,含著她最討厭的丹藥輕輕吻上狼狽不堪的令嘉墨。經此一事,令嘉墨足足修養了千年,而事情卻仍然沒完。……“然后呢,父親后來怎么失蹤了?”令天元聽母親停了下來,不由出聲道。“后來,我趁著蕊兒不注意拿著紅玄微晶和定陸珠,代替蕊兒去了藏虎大陸,帶著令家的密令填補了大陸裂縫,卻沒料到你母親竟然懷孕了,我趕不回來,只一次能接著一根天靈木化得人形得以回來,卻又被吸到了藏虎大陸。”一個空靈的聲音接過了話茬。慕茵蕊聲音中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喜悅:“相公!你回來啦!”“蕊兒乖,我回來了。”來人正是令嘉墨。“清兒,我想我知道為什么令嘉墨能成為岳父岳母的老大哥了。”薛凡一本正經地說。……都這么會喂狗糧,實在太明顯了。“什么岳父岳母,會不會說話?”安清按捺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清兒,我說錯了,是公公婆婆。”薛凡改正態度極其良好,正所謂床上見真章,嘴上說說,清兒開心就好。安清默然:里頭這家伙真是越來越會找機會往上爬,忒不要臉!第八十章你最好看“讓小元擔心的,你母親再過兩日便會好了。”秀恩愛并沒有停止,令嘉墨摟過還不能動彈的慕茵蕊,絲毫不介意慕茵蕊此刻身上無比僵硬,身子一側,就只能讓令天元和安清看不到慕茵蕊的臉。令天元聞言一怔,似是才驚覺慕茵蕊不能動彈一般問道:“母親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能動了?”之前還流淚了……后半句話在令嘉墨平淡無波的眼神之下,令天元愣是沒有說出口。令嘉墨滿意令天元適時的閉嘴,看著令天元的眼神里完全沒有看到兒子的溫和,只淡淡地說:“你母親無礙,這不是你該管的,這兩日的選拔就由你去掌掌眼吧。”說這句話的時候令嘉墨絲毫沒用一絲刻意的威壓,可就是這樣自然的冷厲讓令天元瞬間心如止水,與安清的幾日放松讓他忘了他還是天音宮人,還是以優雅貴氣著稱的天音宮少宮主,也就只還是個少宮主了。若說對令天元是冷淡的話,對安清令嘉墨則完全采用了無視的態度,安清像是沒看到令嘉墨的無視一般,眼見令天元要轉身離開,安清反倒是上前一步,輕笑道:“破陣之舉實屬事出有因,還望宮主海涵,敢問宮主可是符陣師?”曾經的“堅定面癱臉邪魅狷狂冷酷無情的男主”安清在薛演帝的指點下點亮了說話藝術技能,輔助厚臉皮加成,成功達成嘴炮演習的開場第一炮。“演戲對象”令嘉墨掃了安清兩眼,秀恩愛技能滿點的令宮主,第一反應是頂著他那對著兒子都高貴冷艷的臉,對著一動不能動的慕茵蕊柔聲說:“蕊兒,還是你好看。”令宮主不知道的是人外有神,他剛講完,薛凡就緊跟著對安清嬉皮笑臉地講道:“清兒,好多天不能親眼看看你我都快忘了你長得有多美了。”……每天神識明目張膽掃個不停的到底是誰!果然還是我太寵道侶了!安清沒料到剛剛說話還有些嬉皮笑臉的薛凡緊接著一句話就很戳他,薛凡聲音很輕,若非在安清識海,安清大抵是聽不清的:“我記得你丹鳳眼不是很大,清清亮亮的,最愛戴著一副黑色半框眼鏡,看到喜歡的動漫時會笑瞇了眼,明明那般清秀的模樣,卻怎樣都讓人覺得好看得緊……”薛凡說的是安清現代的模樣,不過是一個清秀小宅男,身為修士對于皮相會在意,但換臉換皮也是常事,安清這兩世都有著修真界都堪稱頂尖的容貌,虛虛幌幌的竟是好看的有些失真,若非薛凡提起,安清自己也記不清他曾經的模樣,明明那可以說是薛凡唯一沒有見證過的一輩子,只薛凡這么輕輕一說,安清心口竟覺得有些燙燙的,有些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慢慢溢出來。薛凡嘴角微揚,他說得輕,實際上心里卻介意得很,他修無情道多年,好不容易開了竅,每每空閑下來,細細一想,就覺得心中多了幾分難言的嫉妒,他嫉妒曾經與安清朝夕相處的那些后宮,甚至在安清不知的幾次情況下差點動了殺手,最后收手卻仍是因為安清,他惱怒自己開竅得晚,竟生生錯過了與安清好生相處的大好時光。他無法抹去安清的過去,他無法令時光重來,他卻仍想占有安清的過去,那個空白簡單的過去,那個繽彩絢麗的過去,既然他無法占有安清的過去,他也不會去抹去安清的過去,他只會用他自己的方式將安清的過去沾染上自己的顏色,讓安清有一天回憶起來,哪怕是過去的回憶里也都有他的痕跡。安清不知道薛凡的想法,他只覺得心口有些莫名的燙,直從心口燙到臉上,正欲說些什么,又聽薛凡朗聲問道:“清兒,你這么久沒好好看過我,你是不是也忘了我長什么樣了?我好不好看?”這大剌剌的問話,偏生宛如薛凡唱小黃曲兒一般,自然得有些理所當然。臉上一陣燙的安清轉動了一□□內的靈氣壓下了躁意,面上仍然一片坦然,似是專注等著令嘉墨宮主的回話,也不搭理薛凡。薛凡哪肯輕易放過安清,也繃著張臉,好像很失落般說著:“嘖,看來是覺得我不好看了,也是我彈琴又沒有令天元那般風雅,也不會令宮主那樣還會做傀儡哄人,也沒有柔軟的腰身,也沒有傲人的酥胸,也沒有水汪汪的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