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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而是安清會后悔如此信任過他。……兩人踏入了奇跡之境中,雖沉默不語,卻十指相扣,緊緊的,他們要找尋的是紅玄微晶,這紅玄微晶與紫微晶有些相似,但生長卻不同于紫微晶一般在專門的山脈中,而是生長于一棵靈植之內,它通常會附著于一棵靈植上,與那靈植相輔相成,至于是什么靈植卻沒有確定的。安清上輩子是在一棵白絨草里發現的,白絨草可以說是修真界的雜草,隨處可見,若非當時安清恰好坐在那棵白絨草邊上休息,估計再找一百年也找不到那紅玄微晶。所以安清這時也特別留意了白絨草,或者同樣普及而不起眼的小靈植身上,哪怕早就在身上布下了隔靈陣,阻隔了那些活潑異常的靈獸,卻有不少無一絲靈氣的蟲類,不停攻擊著他們,雖然往往一張烈焰符就掃了一大片,但架不住數量多,煩不勝煩。更何況有些靈植也開了靈智一般,感覺到陌生生物的氣息,便主動發出了攻擊,安清上輩子也是這樣,不停地戰斗躲避。又是一根藤蔓刺出,安清扔符而下,卻見薛凡左手揮出一劍,帶著電擊,藤蔓瞬間變得焦黑一片,冒著煙氣。這之后甚至都用不到安清出手,薛凡左手使劍,卻是使得得心應手,雖沒有劍氣,卻也隱隱有股劍意,安清一邊找著紅玄微晶,一邊掃過薛凡的招式,這劍法……過于精湛流暢。“你何時學的劍法?”安清不由出聲,薛凡這凌厲的劍法,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薛凡是個劍修呢,安清上輩子雖使過劍,卻不擅長,變異雷靈根本身就足夠強悍,攻擊力不凡,根本不需要勞心費力地苦苦練劍來錦上添花。薛凡揮劍的動作不停,動作快得使劍留下了虛影,淡淡地說:“到了新家園后,修然與我提了一下,說我更適合使劍,我便練了一下。”薛凡這話倒是全無一句假話,當日安清受傷后,薛凡便與修然商談了起來,兩人也有切磋一番,薛凡并未用自己擅長的精神類攻擊,因為修為的差距,雖輸了,但憑著智取,也沒輸得過于狼狽,就在那時,修然感慨了一句:“你用的招式過于靈凌厲,明明用的是術法,我卻覺得你更像是個劍修。”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薛凡雖然一直靠著魂力和精神力的強大,修著無情道,與安清一道后,卻越來越不想用精神類攻擊,加上修為不高,每次用了后遺癥都很明顯,還不待思索一番,他自己已然打造好了一柄長劍,玄鐵煉制的長劍,簡樸無一絲點綴,通體黑亮。薛凡手握著劍柄,一開始只是無意識地揮動著,后來動作便越來越流暢,于是薛凡便趁著安清修養的時候,自己練起了劍法,動作從未有過一次凝滯,他未與安清提過,也從沒在安清面前練過,安清的記憶力很好,薛凡知道最起碼他練的這套劍法,昊天塔里根本沒有出現過,他或許可以推脫說是007給的劍法,他卻不想說了。只是在要出發的一周前,又與修然切磋了一次,那次用的是劍,雖然仍輸了,卻實打實有攻擊到過修然,當時修然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驚詫:“我都要懷疑你本來就是個劍修了。”薛凡彼時淡笑不語,而他心底也如此懷疑著,隱隱覺得自己知道了很重要的事情,也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而現在,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薛凡或許恰好不過,欲。求。不滿,他已經完全不想做什么掩飾了,就好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鬧脾氣似的,他急切地想在安清面前表示著什么來昭示著自己的不同,偏偏因為那絲膽怯也不開口,只做出一些不一樣的舉動。安清雖不擅長劍法,但領悟能力一直很高,看著薛凡的招式,確認這精妙的劍法,自己從未見過:“這劍法是007給的么?”薛凡手心翻轉,簡樸而黑亮的長劍,莫名多了幾分華麗的美感,他看著安清,嘴角微揚:“不是,我天生就會。”安清竟從這話里聽出了幾分“求表揚”的意思,心就有些軟了,也沒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反而開口說道:“嗯,阿凡真厲害。”薛凡雙唇一抿,揮劍的動作又快了幾分,攻擊更加凌厲。三日后,當薛凡斬了一路時,安清說道:“在那!”只見尋了許久的紅玄微晶,藏匿于一株峭壁之上傲然挺立的墨松蓮,墨松蓮可不是白絨草那樣的雜草,狀似蓮狀,莖似松枝,花瓣如墨渲染般,黑色由花心處漸漸淡開,而那鮮紅晶亮的紅玄微晶正臥于墨松蓮的花心之中,熒光閃閃。安清話音剛落,薛凡便看到了,凌空而上便要去采,哪知那墨松蓮竟不似尋常,松枝似的花莖伸出兩根細莖,“噌噌噌”跑了。薛凡去追,墨松蓮跑得很快,還凈挑些與它自己顏色差不多的地方跑,遠遠看去,都看不出其模樣,安清也緊隨其后跟了過去,墨松蓮效果雖不似冰閻果能直接大幅增加人的壽命,卻也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安清始終沒有忘記薛凡的問題,也因此會不自主地對薛凡多很多包容。薛凡也沒料到這墨松蓮居然如此靈性十足,逃跑隱匿偽裝一溜活齊全了,薛凡幾次超過了它,又發現它在自己身后,竟是神識鎖定也會被成功掩蓋,那若是給安清,安清肯定會又琢磨出一些新陣法。兩人一同追著這墨松蓮,這追著追著,竟一時沒發現四周的靈植都微微抖動著,而在不遠處正有人等著他們。第六十一章附命安清和薛凡正追著墨松蓮,一時不察竟走進了一片花海,而花海中間正站著一個男人,他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黑色長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額角印著一片黑色的蓮瓣,銀白色的長發長長地拖到地上,細長的眼睛有著淡淡的紅色,微微瞇著,朱唇微啟:“遠道而來的客人啊,在下恭候你們多時。”聲音空靈,仿佛都帶上了回音,猶如在歌頌一般優雅而自然,帶著安撫的意味。絢麗多姿的花海,姹紫嫣紅,與男人身上的黑色長袍和一頭銀白色長發極為不襯,而當男人開口時,卻有種與這片花海融為一幅畫的感覺,亭亭而立。安清和薛凡同時停下步伐,還是薛凡先開口:“敢問這位前輩?可否見到一株身附紅玄微晶的墨松蓮?”男人就那么站著,距離兩人約有兩米,聞言淡淡開口說:“實不相瞞,兩位所追尋的墨松蓮正是在下的晚輩,還請兩位手下留情。”一個化成人形的墨松蓮,一個隱于花中看起來似乎全然無害的男人,安清偏生覺得眼前這男人眼熟得很,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而上輩子安清來到奇跡之境時,從未見到過可以化成人形靈植,有些許開了靈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