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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星華是個毒舌卻心地善良的孩子,安清從他身上看到了淡淡的功德光環,那么小的孩子居然都有功德光環,一直注意修功德的安清也就不介意太叔星華的別扭勁,打著報恩的名號就跟著太叔星華。太叔星華每天很忙,他隔三差五都會救下一兩個小孩,明明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卻還要照顧別的孩子,那些孩子很乖,一個個也都很瘦,每天都吃不了多少東西,但架不住人多,所以太叔星華這個只到安清胸口的孩子就每天披星戴月地干活,什么活都干。安清每天也就跟著幫太叔星華干活,漸漸也就熟絡了起來,安清發現太叔星華天賦極高,不僅僅是天生火系單靈根,更重要的是悟性也高,安清也就有意無意地教太叔星華一些法術,太叔星華有自己家傳的太叔家功法,但太叔家祖傳的功法,雖然可以說是頂級功法,但前期進階極慢,需要長久的積淀。安清手頭比之太叔家祖傳功法要好的也有好幾部,但安清并沒有讓太叔星華散功重修,哪怕太叔星華已經恭敬地認為他是師傅,可他卻明白就算他開口說,太叔星華也不會同意,這小孩的執拗超乎常人。安清曾問過太叔星華為什么要去花費那么多時間救小孩,比那些時間花在修煉上,等修為夠了不就有能力能救更多了么?彼時那眼神始終明亮的孩子盯著他如是說道:“安大哥,他們沒有時間等我修為有成。”安清聞言只覺鼻尖微酸:“你太累了,你這樣救他們有意義么?”小孩眼神亮閃閃的,對著安清招招手,從懷里拿出一個玉簡,分享寶貝似的對著安清說:“安大哥,你看,這是我們太叔家先去的老祖的事跡,是不是特別厲害!要不是我們家先去的老祖,藏虎大陸可就沒了呢!老祖那么努力保護下來的地方,身為小輩哪有不罩著的道理?”小孩說這話說的一本正經,極其坦然,理所當然,好像保護世界這種事情就是他的分內之事一般,安清隨手看了眼玉簡,玉簡上不過寥寥數語,輕飄飄地勾勒出一個英雄。“虛歷金木年,藏虎大陸又經滅世之劫,陽圓發怒,古特為陽圓熾烤之,沙漠淹之,靈氣枯竭,困鳥走獸,遍地哀嚎,太叔老祖出關而來,以一己之力,散功泄靈,直對陽圓,留一安平古特,神魂俱散,不得入輪回。”滅世之劫,堪堪幾語,怎么可能描繪得清楚,安清也因小孩的豪言壯志而試著去了解這百年前的滅世之劫,去看那救世的太叔家是何光景,卻發現太叔家族作為曾經的古城頂級家族沒落得只余寥寥幾十人,而這幾十人中除了太叔星華那個傻小孩竟無一人相信他們有個救世的英雄老祖。幾經詢問下來,安清心里都隱隱覺得這或許只是個虛構的話本故事,看著小孩明亮的眼睛卻終究沒說什么喪氣的話只說:“星華一定會更厲害。”而當安清找尋打通藏虎大陸和臥鳳大陸之間通道的鑰匙物品去了死亡之地和奇跡之境,安清才發現那滅世之劫竟是真的,而這真相是出自一個即將壽終正寢的妖獸,他說:“人類最是虛偽,當初滅世之劫降臨的時候,人類太弱,根本不堪一擊,都死得差不多了,卻冒出一個大乘期的家伙,硬生生強行渡升仙劫,以自身雷劫對抗天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升仙劫,九重雷劫,一重比一重重。”“而當時的藏虎大陸哪來那么多靈氣給他渡劫,那天道似乎也惱了那家伙的不知好歹,生生將那滅世之劫也往他身上招去,最后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啊,那家伙神魂俱滅也不會想到根本沒有人類領情吧?”“有不少人還說都是他逆天渡劫招來的劫數呢,虛不虛偽,一個人類渡個升仙劫,哪至于要滅世?”老妖獸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譏諷,卻不乏敬佩,一代豪杰只得這樣一個身后罵名,老妖獸雖不是人類,卻也懂情,只為那人覺得不值當,很多時候他們往往比人類看得更為通透,他們只記得是那人救了自己,只信這一點,旁的他們卻是不管的。和安清絮絮叨叨完了,三日后,這幾千歲的老妖獸就壽終正寢了,于妖獸而言他的壽命并不長久,但在藏虎大陸,他卻是個實打實的老妖獸,如他所言,能在這輩子遇到兩次滅世之劫,這妖獸一輩子也該知足了。安清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為是虛構的英雄故事會這般的凄涼,身負打通大陸通道,打通通天之路任務的安清,更是清楚,沒有打通通天之路,哪怕在大乘期大圓滿,也不可能招來升仙劫,所以只能說那根本就不是升仙劫,只是看著像升仙劫以自身神魂為代價的逆天術法。原來這世上當真有這般無私的人?后來安清打通了藏虎大陸和臥鳳大陸的通道,感受到藏虎大陸漸漸變多的靈氣和土地,隱隱摸到天道規則的安清知道這藏虎大陸是真正保住了,最起碼再也不會突然又來一個滅世之劫。而現在,安清看著窗外面無表情給勞動的人們遞上靈石的太叔家老祖太叔修然,勾唇一笑,那無私的英雄竟然是太叔修然,然想到僅一魂一魄也堅守晏宣枯骨幾千年的修然,又覺得太叔修然合該會去成為那么一個英雄,那么也不難理解為什么薛凡告訴他如何打通與臥鳳大陸的通道后,他會選擇了終止計劃。以修然是好人這個觀點為基礎,安清智商上線,伴隨著背景音樂神探狄仁杰的主題曲[并沒有],就猜到了這土壤估計是養不活植物的,而尸體或許能染土地更加肥沃些。又看了一眼耀眼炙熱的太陽,安清心想,或許再不久那滅世之劫就要到了。一臉高冷地想著滅世之劫這樣大事該怎么是好的安清感覺房間涼快了下來,臉上更是一涼——被潑水了。“清兒,涼不涼快?有沒有舒服點?”薛凡站在窗外指尖還頂著一個圓潤的淡藍色水球,對著安清笑著說。安清抹了一把臉,毫不客氣地一臉嫌棄,為什么走霸氣路線的薛凡只不過跟著種了一下樹就變成這樣了?面無表情的修然就站在薛凡旁邊,對著薛凡說:“好了,別玩了,那還有兩棵樹要澆水。”安清清晰地聽到有漢子大大咧咧地問著薛凡:“薛道友,有沒有用?你道侶是不是很開心?”“他很嫌棄。”安清聽薛凡這樣回答。漢子們聞言哈哈大笑:“那是害羞,我家那口子也這樣,害羞得可愛。”一起種樹的友誼他反正不是很懂,太迷。——安清嫌棄臉。jpg第五十八章變數“我以為只是計劃暫停?沒想到老祖倒是很有閑情逸致。”桃花眼微挑的太叔傲天語氣里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他對強者從來都不是尊敬的心思,他有股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傲然和自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