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轉(zhuǎn)身離開,這時薛凡走了出來,將昏迷不醒的安清抱進了洞府之中,將安清放下,又給安清做了治療,將指尖上沾染的鮮血含入口中,淡淡的鐵銹味讓薛凡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很多年以后,清幽仙子成為了潛龍大陸上的一個傳說,到了上界,安清在一家店買材料時曾與洛淺吟相撞,洛淺吟揮了揮衣袖,留下一句:“抱歉?!本妥叱隽说觊T,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安清,安清看見她和一個男修手牽手,笑得燦爛,安清也笑了,真好。……裕泰城,天音宮,一個男子一身白衣,背上背著一把泛著溫柔白光的古琴,整把古琴看起來十分淡雅,毫無華麗的裝飾點綴,男子長發(fā)就那么散著,更多了幾分謫仙般的味道,這時走過來一個身著黃藍相間長衫,頭上頂著總角的小童,脆生生的童聲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崇拜和喜悅:“少宮主,夫人醒了!”男子站起了身,臉上也揚起了淡淡的笑容,笑容雖淡,熟知自家公子性格的小童卻知道公子心里肯定也是很高興的,男子快步走到偏殿的一個房間里,柔聲喊道:“娘,你醒了,身體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剛剛蘇醒還有些臉色蒼白的女人作一身婦人打扮,光看臉,卻看不出年紀,只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風韻讓她即使病弱也多了幾分炫目的美麗,女人半躺著笑著說:“已大好,元兒這幾日彈得那曲子,我聽著很好。”男子這下心終于放下了大半,看來娘有意識也好幾天了,男子笑意明顯了些,語氣也盡顯輕松:“這有何難?我再彈一曲便是?!?/br>男子將背上的古琴放平,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琴弦,悠揚的曲子就回蕩在了整個偏殿之中,讓人覺得安詳寧靜,女人的眼睛慢慢闔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嘴角還微微揚起,顯然是做了一個美夢。一曲畢,男子幫女人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然后心里問道:“007,伏羲琴還差什么可以完全解開封???”一道機械音在男子心中響起:“魔妖混血的血?!?/br>男子微皺了眉頭,他還沒聽說過有魔妖混血,指尖輕敲著桌面,發(fā)出“嗒嗒”的響聲。第二十一章安清離開“咳咳……”安清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洞府熟悉的淺灰色,安清撩開了自己的衣服,腰腹間已然是光滑一片,毫無一絲疤痕,而胸口卻有一個小小的印子,淡得很,估計過幾個時辰可能就會消失了。安清摩挲著那個小小的印子,眼神不再如往常一樣清澈明亮,帶上了一些灰暗,他仍記得開腸破肚的疼痛,也仍記得利劍穿心時的解脫和苦澀,比疼痛更能讓他記住。果然不是做夢呢!當她萬般孤寂神情憔悴的時候,他不知道;當她苦苦掙扎渴求解脫的時候,他不知道;當她厭惡不已還要忍受的時候,他不知道;當她堅守著承諾心內(nèi)荒蕪的時候,他不知道;當她陷入回憶幾欲魔怔的時候,他不知道;當她迷惘無措咬牙籌劃的時候,他不知道……“天道為證,立下此誓!我,洛淺吟,永生永世都不將與安清,薛凡有情愛糾葛,薛凡只會是我的小師弟,安清只會是陌路人,若違此誓,神魂覆滅,不入輪回!”腦海里回響起那堅決的聲音,安清側(cè)過身,把頭埋在被子里,緊緊地咬著牙,空蕩的洞府里響起了微弱的抽泣聲,哪怕極力壓抑著,在一片寂靜里也格外明顯。無條件地寵溺著他,永遠站在他身邊,會包容著他一切的小師姐真真正正永遠地離開了他,他要承認他是知道自己不能給小師姐一個美好的未來所以來找薛凡,他更要承認他更想近距離地看看小師姐,自以為是地干預著他們的生活,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會讓小師姐獲得幸福,自以為是地給小師姐下定論,認為小師姐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完美,認為小師姐也很有心計……如此卑劣。明明最不完美的就是他,明明做錯的是他,明明自以為彌補卻越來越糟糕的是他,阻止了一切薛凡可以和小師姐單獨見面的情況,說得很好聽是為了不讓他們重蹈覆轍,其實更多的卻是他自己的私心,小師姐的那一劍刺破的不僅是他的心,更是他的偽裝,他心底最卑劣的想法,彌補他們,不要讓軌跡和上輩子重合,這樣自己就會多得到一些功德,自己就可以更好地進階,比別人更早一步的問鼎大道。再多的冠冕堂皇說穿了都只是為了更好地自私自利,包括他怎么會真的對這一世的薛凡完全信任,不過是認定這一世的薛凡就是自己,可以多做點好事,獲得更多的功德,天真善良的面具啊,終于被揭下了呢。……上輩子,凡人界,那時安清還走投無路的三歲稚兒,那時他還沒有擁有人生贏家系統(tǒng),那時他身上的儲物袋被人搶走了,有天資絕倫的單一變異雷靈根又怎樣?他完全不會修煉,與凡人完全無異。安清本認為憑借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知識讓自己糊口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他忘了他不過是個三歲稚兒,他忘了戰(zhàn)爭之后的他無家可歸,而凡人界也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改朝換代,沒有人會有多余的同情心給一個一無所有的孩童,安清成為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個乞兒,一個偷兒,他手腳靈活,為人上道,很快頭頭就對他多了幾分滿意,他也終于活了下來,不至于餓死。安清本想藏夠私房錢就脫離這賊窩,當然完全沒有想過帶走這窩里的任何一個別的小孩,因為無論帶走這里的誰,可能轉(zhuǎn)身之間他又會一無所有。就在這個時候安清遇到了一個老頭,像是所有種馬文里都會出現(xiàn)的神奇老爺爺一樣,老頭突如其來,把安清帶回了家,安清過上了小小土地主的“幸?!鄙?,然而不過一年,安清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哪里是什么老頭,分明是一個邪修,帶他回家的原因不過是為了把他養(yǎng)成一個爐鼎。安清逃了,很快被發(fā)現(xiàn),邪修笑得猖狂,安清看著死胡同只覺得他穿越而來就是一個諷刺的默劇,然而安清終究是有主角光環(huán)的,從天而降了一個佛修,佛修救了他,不求回報,也不肯收他為徒,佛修說:“你天生帶煞,功德欠缺,無論修哪一道都難以大成,除非做一個鎮(zhèn)器之靈。”安清死皮賴臉地跟著佛修和尚走了很久,佛修大概是善良的,他教了安清什么是因果,什么是功德,有一天安清睡在客棧里,醒來后,店小二說:“和尚已經(jīng)走了,讓你好自為之?!?/br>好一個好自為之,他沒殺過一個人,怎么就天生帶煞了?好一個偽善的佛修,安清嘴角一挑,稚嫩的面龐上滿是不符合年齡的諷刺,功德欠缺是么?他做一個圣父不就有了?安清開始有目的地做好事,甚至是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