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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就過去了。靈鞭如疾風勁雨一般揮打下來,小笨僵直著身體,繃著臉愣是沒有發出一聲悶哼。一旁看傻的小鯊們又是不敢相信又是佩服,厲害了小笨。那可是靈鞭啊,要不是剛被抽過,身上的隱痛還在一陣一陣,八尺壯漢們險些以為他們挨的鞭子不是一路的。至于八爪放水?拜托,看看這家伙猙獰的面孔,他是和小笨有仇,手臂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打的也太兇狠了。放水?是在開玩笑嗎?小笨的’堅韌‘打動的不止在場的海族們,就連八爪這個行刑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明明臉頰漲紅,疼的全身都在大哆嗦,可他就是一聲不吭。恩,是條海族的好魚!這個看著細皮嫩rou的人魚王子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心里這樣想著,八爪的手揚起,落下,絲毫不耽誤行刑。……陰差陽錯贏得了族人喜愛的小笨在15靈鞭之后,保持冷酷的表情。他側臉精致,透著病弱的白,身板挺直的和小鯊等人揮手,聲音淡淡:“有點困了,我去睡一覺,晚上等我回來給你們弄燒烤。”小鯊現在可佩服自家小弟了,有種想要抱大腿認老大的沖動,還好及時剎住了,嗯嗯嗯的點頭。目送小笨離開,眾海族陷入熱烈的對小笨剛才一番壯舉的討論中。“不得了了,平時看不出來,小笨這娃可以啊,老子剛才十鞭都疼的哭爹喊娘,小笨多硬氣!”“后生可畏!”“人不可貌相!”“士別三日當刮目先看!”小鯊:“我說你們別顯擺文采了,大家還是看看這些燒烤食材怎么分配,小笨要休息,大家把該洗該切的東西分分,不做事的別想晚上吃燒烤!”“……嘻嘻,哪能啊,我們也是很疲勞的,兄弟們說是不是?!”“那可不,小笨可是為了咱,一定要把事情搞好,不就是洗菜,我海蚌不帶怕的!”“可不咋的,我來剔魚刺,我最剔魚刺了!”“……”那邊討論的熱火朝天,被孤立的八爪先生,摸了摸鼻子,默默離開。小鯊回頭,鼻子哼了一聲,打完他們還想吃燒烤,門都沒有。一路慢吞吞的向房間方向挪,等到再也看不見族人的身影,小笨才忽然變了臉,眼中的熱氣一下子就出來了。他艱難的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推開房間門,背影十分心酸。“回來了。”一道聲音從房間里響起,正放松下來的小笨瞬間脊背一僵,沒來得及進行表情管理。“好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錦先生溫和俊美的笑臉出現在小笨的眼前,他伸著雙臂,目露憐惜。小笨眨了眨泛酸的雙眸,嘴巴扁了扁,’哇嗚‘一下如乳燕歸巢一般投入錦先生的懷抱,他委屈的哼唧,“錦先生,我屁股好疼!”屁股疼,超疼,要不是一路維持他堅強的人設,小笨早就哇哇大哭起來。這下,面對錦先生,他所有的委屈便忍不住要宣泄出來。似乎面對錦先生,他的堅強,隱忍這些都不需要強撐,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袒露自己的委屈,自己的軟弱。錦先生就像他的一個殼,縮在這個殼里永遠都不用擔心外面的風雨。……似乎很久以前也有這樣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將他抱緊在懷里,心疼的喊他’乖乖‘。小笨怔愣著一雙眼看著錦先生,那個人是他嗎?“在想什么?”錦先生擁著小笨纖弱少年的身體,叫他發呆,搞笑的摸著他細軟的黑發問。“沒,沒有。”不知為何,小笨臉一紅,躲閃的側開臉。錦先生不說話,目光復雜的收緊了懷抱,下巴磕在他的頭頂上,“對不起,看你受苦卻不能幫你,如果你想怪我就怪,但是,下一次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小笨鼻子微酸的搖搖頭沒說話。他眼神迷茫,不明白為何心里空落落的,對于錦先生過分溫柔的語氣也并沒有察覺出來。相擁的兩個人心思各異,落在門外之人的眼中,卻溫情繾綣的刺眼。旬柯深沉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光,片刻后悄無聲息的隱身消失。至始至終,房間里的兩人也沒有發現他的出現、離開。“大人,您剛才看見了,我事無巨細,把他們照顧得面面俱到,擔心剛上岸他們不適應人類世界,手把手的教,安排家教老師,我自問盡到了當隊長的責任,可是大家是怎么對我的,種族壓制,讓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您晚一點來看見的就是我魂飛魄散!我怎能不恨,怎能不心寒!”陳鯉一張秀美的臉聲淚俱下,她抽抽噎噎的講完后,期待的看向背對著她的男人,想讓他為自己做主,看著那挺拔俊美的背影,目露癡迷。旬柯轉過身,無可挑剔的俊臉上面無表情,看向陳鯉目光冷淡。“你是對我的處罰結果不滿?”陳鯉臉色一僵,睫毛微顫,“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旬柯淡淡的看向她,似乎不明白既然對他的處罰決定沒有異議,怎么還不離開。陳鯉垂下頭,眼露懊悔,她太心急了不該說剛才那段話,大人大概會以為她心胸小,沒有容人之量。一個女人在她心儀男人的心中留下斤斤計較的印象,無疑是一件敗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大人,”陳鯉決定以退為進,“您撤掉我隊長的職位,既然大家都不認我這個隊長,這樣名不副實的頭銜我也不需要。”她聲音微啞,隱隱帶著幾分自嘲和低落,秀美的脖頸似有幾分脆弱,讓人心憐。陳鯉以為這樣說會得到預想中的結果,然而——“可以,我會讓八爪頂替你的身份,你既與族人不和,也該反思自身。”旬柯冷漠的眼神,以及不帶一起情緒的聲音響在陳鯉耳邊不啻于一道驚雷。炸得她頭皮發麻,不可置信!“大人!”她做錯了什么!陳鯉雙目通紅,對上旬柯清冷的眉眼,一腔的委屈涌上心頭又不甘的咽下。“你或許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隱藏在你眼底的不屑暴露了你,你在不屑什么,鄙夷什么,海族在你心目中就是那樣的不堪令你厭惡嗎,別忘了你自己也不過是條紅鯉!”旬柯說完,反感的看了陳鯉一眼,“你出去,謹記自己的身份,別再做一些自毀長城的蠢事。”陳鯉面皮燒紅,在旬柯似乎看透一切的黑眸下,心驚rou跳的同時羞憤難當。她不是紅鯉,她是人類,食物鏈頂層的人類!她只是死后靈魂附著在這條紅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