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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路上,阮清宴幾乎沒怎么說話,駱向北有點擔憂。 “阮總,您沒事吧?” 阮清宴飄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這兩天季凌衍和你還有聯系嗎?” 沒想到她忽然問起這個,駱向北緊張起來,看了看前方,遇紅燈停下。 “最近這兩天我也聯系不上季總,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聯系小季總問一下。” 阮清宴平靜說:“我不是在擔心季凌衍,而是想起他之前好像說過他已經都安排好了,不管是合作項目還是財務問題他都能解決,可現在看來,他是騙我的。” “其實……” 駱向北欲言又止,似有顧慮。 阮清宴耐心等著他把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她早就知道他是季凌衍的人,忠心耿耿的那種。 “我覺得……季總是一個很可靠的人,他一定能逢兇化吉的,您不用過于憂心……說不定明天他就……就回來了。” 駱向北支支吾吾的,說了跟沒說一樣。 “嗯。” 阮清宴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讓她頭疼的事太多了,以前她的腦袋里可裝不了這么多事,現在她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沉得快要撐不住了。 陸氏集團那邊沒談妥,但信合這邊簽合同很爽快,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 直到三天后,迎來了一位貴客,阮清宴才明白季凌衍真的沒騙她。 科技新貴于策遠的到來幫她解了燃眉之急。 于策遠是季凌衍大學時同寢室的室友,也是季凌衍最好的朋友,當初季凌衍與于策遠可是計算機系出了名的兩大男神,遺憾的是于策遠中途退學,并沒有完成學業。 阮清宴只是聽說過于策遠的大名,沒有見過他本人,關于于策遠,她也僅限于聽說。 聽校園八卦,也聽季凌衍提過幾句。 有人說于策遠當初退學是因為去創業去了,而阮清宴更相信季凌衍說的版本。 于策遠當時是因為家里出事,不得已才選擇退學。 不過,不得不說于策遠真的很厲害,自己創業創立遠策科技,用幾年時間把一個只有五個員工的小公司發展成上市公司。 策遠科技與星世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在卻在星世有困難時伸出援手,阮清宴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季凌衍了。 而且還是于策遠親自來見她。 對此,阮清宴是無法做到心安理得接受幫助的,見到于策遠本人時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 于策遠來的那天晚上,她邀請他共進晚餐,他同意了,兩人坐下來閑聊,她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于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于策遠愣了一下,突然又笑了起來,眉間那道明顯的傷疤看起來也柔和了不少。 “嗯,見過。”他說。 阮清宴認真想了一下還是想不起來,疑惑更多了。 “所以……我們什么時候見過?” 于策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發現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不禁嘆氣。 “我mama姓于,我爸是上門女婿,我隨母姓,你應該是四五歲的時候見過我。” 姓于…… 阮清宴想起來了,她mama確實有一個jiejie,在她外公外婆和mama去世后,她與姨媽那邊也斷了聯系,十多年過去,她都快想不起來。 她小時候是見過于策遠的。 阮清宴錯愕看著于策遠。 “所以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哥?” 于策遠冷峻的臉頓時柔和下來,點了點頭,“從血緣關系上來講,我們確實是表兄妹。” 此時此刻,阮清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沒有多少喜悅,更多的驚訝。 在這世上她還有親人。 大概是性格使然,于策遠不像季凌衍那樣給人一種溫潤好親近的感覺,話不多,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嚴肅。 相認之后不說話就更尷尬了。 “姨媽她還好嗎?”她記憶中模糊有點印象,姨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和她mama的性格完全相反。 于策遠淡淡一笑,“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我還以為阿衍和你提起過我,沒想到……” 于策遠的話讓阮清宴多少有點愧疚。 “我不知道姨媽的事,對不起。” 她只是為提起別人的傷心事而道歉。 十多年沒聯系的親人,沒有多深厚的感情,相認之后也只比一般人多了一點親近的感覺而已。 于策遠不以為意搖了搖頭,“關于我mama的事我以后再和你細說,這次我來除了工作上的事外還有一些私事想和你聊聊。” 阮清宴大概能猜到他說的私事與季凌衍有關了。 “表哥,你說。” 這一次于策遠是來幫她的,這一聲表哥是她應該叫的。 于策遠從手機里翻出一段視頻,把手機遞給她。 “阿衍因為之前頭部受傷,失去一些記憶,但記憶恢復后身體出了一些狀況,去Y市見腦科專家那次本來就應該立即手術的,可是他堅持要回來陪你,前幾天他做了手術,現在還在昏迷中,我覺得你應該去見見他。” 阮清宴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她看到視頻里季凌衍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明明是視頻,除了時間跳動,畫面像照片一樣是靜止的。 看完后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醫生怎么說?” 于策遠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看她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扎著小辮子愛鬧愛笑的小meimei。 所謂歲月無情大概就是這樣,它改變了所有的人,快樂的,不快樂的,沒有誰能逃得過。 “情況很不樂觀,他最想見的人是你,去看看他吧,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偷親 于策遠的出現在阮清宴的意料之外, 他毫不避諱地表明他是受季凌衍所托專門來給她送錢救急的。 如果不是于策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阮清宴甚至都想不起來于家那邊她還有親人這事兒。 而于策遠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來幫她的,他還希望她去看一下季凌衍。 于策遠所說的話讓阮清宴失眠一整夜。 她很怕去醫院,害怕消毒水的味道。 小時候她在醫院送走母親,長大后又在醫院送走了父親, 似乎她每一次去醫院都將面臨一場死別。 她想, 如果她不去的話也許, 季凌衍就能活下來…… 她甚至陷入自我懷疑中,是不是因為她命太硬, 克母克父,連前夫也逃不過厄運。 第二天一早, 阮清宴還是聯系了季凌寒, 了解季凌衍的情況。 季凌衍現在有季家護著,除了幾個知情人, 外界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季凌寒是最清楚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