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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房間里東西不多,沒一會兒就砸完了,阮清宴手中的棒球棍指向商律承,嚇得陳蕓拽著商律承后退想往浴室里躲。 但商律承不動,他看著阮清宴,突然笑了起來。 “這是怎么啦,發這么大的火,萬一傷到自己怎么辦,看把我媽給嚇的……”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 阮清宴沒跟他嬉皮笑臉,將棒球棍往地上一扔。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們,誰再敢動季凌衍一下,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商律承冷笑:“呵,你和他都已經離婚了,還這么護著他?” 阮清宴的目光從商律承身上略過,落在他身后嚇得瑟瑟發抖的陳蕓身上。 “有事沖我來,要報復來找我,我隨時奉陪,不要牽扯到季凌衍身上,季家你們惹不起,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聞言,商律承與陳蕓的臉色都變了。 ☆、真相 阮清宴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次季凌衍受傷,季家不會善罷甘休,就算季凌衍是季家的棄子,可到底是季家的血脈,欺負到他頭上就等同于打季家的臉。 難怪, 安排了那么多記者, 直到現在季凌衍受傷的事曝出來后就沒了后續, 原來是被季家給壓了下去。 陳蕓是真的怕了,除了季家, 她還怕阮清宴繼續發瘋,因為在她如愿嫁給阮錦堂, 成為阮清宴的繼母那天, 她就見識過阮清宴瘋起來有多可怕。 當時七八歲的阮清宴就敢對她拔刀相向,就因為她想搬去阮清宴她mama生前住的房間與阮錦堂同住, 阮清宴讓她見血了。 看著如此兇悍的阮清宴,陳蕓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處,那道疤至今還在, 想起來就心有余悸。 以至于嫁給阮錦堂十六年,她沒敢和阮錦堂在曾經屬于于素星的那張床上睡過。 阮清宴這個瘋丫頭從小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以前還叫一聲阿姨,現在連稱呼都省了。 “小晏吶, 你先冷靜冷靜,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一家人怎么能動刀動棍的, 這讓外人看見了,豈不是要笑話了。” 阮清宴最討厭的就是應付陳蕓的虛偽嘴臉,特別是想起當年車禍的事情后,見到陳蕓的這張偽善的臉她就想撕了她。 “誰跟你是一家人,我爸已經死了,你要裝賢惠大度到地底下裝給他看,別在我面前惡心我。” 她已經沒有耐心和陳蕓耗下去了,撕破臉皮明著來要省事多了。 陳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發作又怕激怒阮清宴,只能一個勁地給商律承使眼色,咬著牙哼哼。 “律承,你說句話啊……” 商律承甩開陳蕓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在阮清宴面前站定,濕漉的頭發上水珠往下滴。 “你就這么在意那個私生子,他有什么好的,他只不過受了點傷就讓你大動肝火,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毀了他。” 阮清宴毫不畏懼,輕蔑一笑,“你們這次沒弄死他,下一次你就不是只斷一根肋骨那么簡單了,我拭目以待。” 她正式向商律承母子倆宣戰了。 此刻她就在面前,倔強強勢的她,是鮮活的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攻擊性,商律承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她快速避開了。 商律承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嫌惡,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么抵觸厭惡他。 “是不是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我的氣?”他指的是那天把她嚇哭了還扔下她一個人在停車場的事。 阮清宴抬起手,指著陳蕓說,“商律承,你一直認為是我爸破壞了你父母的婚姻,導致你父親意外離世,可實際上罪魁禍首是陳蕓,她明知道我媽有抑郁癥,還故意發她和我爸的那些惡心照片刺激我媽,她害死了我媽,然后想盡辦法和你爸離婚,費盡心機嫁給我爸,她以為我媽不在了她就高枕無憂了,畢竟死無對證,可她卻不知道我當時在我媽車上,我也看了那些照片。” 陳蕓頓時面色煞白,眼里驚慌,腿一軟,后背撞在了浴室門上。 做了壞事還心安理得地活著,這不公平。 阮清宴的目光收回,落到商律承臉上,看他一臉怔然,她譏諷道:“只不過她運氣好,那些事被我遺忘了十多年,但老天有眼,那天是你讓我想起當年的事情,你恨我爸讓你失去完整的家,可是你媽先害死了我媽,這筆賬你覺得該怎么算?” 這么多年來,商律承知道的‘真相’與阮清宴所說的完全不一樣,可他知道她不會在十多年后才來編這么一個故事。 阮錦堂和陳蕓造的孽,兩個家庭,兩條人命,還有他這些年所受的苦。 可事實上,最無辜的人是阮清宴。 商律承大步走到已經嚇呆了的陳蕓身邊,大力抓住她的手,厲聲質問:“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蕓顫抖著,不敢看阮清宴,驚恐地對著商律承搖頭。 “不、不是我……于素星自己開車不小心,和我沒關系,不是、不是我……” 現在陳蕓說的話商律承是一句都不會信了,這些年他也一直恨著陳蕓,他覺得阮錦堂是罪魁禍首,所以從來到阮家那天起,他就在謀劃著復仇。 他打算一點一點毀掉阮錦堂所在意的一切,在他知道阮錦堂最在意的是阮清宴時,他想毀掉阮清宴,他還沒來得及動手被阮錦堂察覺了,把他送去了國外。 名義上是讓他出國深造,其實是變相驅逐,讓他沒辦法靠近阮清宴。 他恨阮錦堂,也恨陳蕓,他甚至將恨意轉移到無辜的阮清宴身上,但現在阮清宴更恨他,因為他是陳蕓的兒子。 母債子償,阮清宴是該恨他。 可是他不想被她恨著。 商律承推開陳蕓,再回頭時阮清宴已經離開了,他怒吼一聲,撿起地上的棒球棍狠狠地朝床上砸了幾下。 阮清宴來的突然,去的也瀟灑,只留下一片狼藉。 她一走,陳蕓從地上爬起來,去到商律承身邊抱怨,“阮清宴果然是個沒娘養的瘋丫頭,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這個家成了什么樣子,太過分了。” 商律承把棒球棍一扔,穩住情緒,呼吸聲極重,陳蕓的話惹他厭煩。 “這房子本來就是她的,她想砸就砸,沒你說話的份。” 陳蕓被噎,氣得不輕。 “我是你媽,有你這樣跟媽說話的兒子嗎!” 商律承嘲諷道:“你哪一點像我媽,你為了錢背叛婚姻放棄家庭的時候想過你還有一個兒子?” 陳蕓又是一噎,啞口無言。 商律承聳聳肩,又恢復到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她想起來了,以她的性子,她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