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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本,才半個月而已,你別告訴我你那本弄丟了,就算丟了你也沒辦法耍賴,事實就是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舉到他眼前讓他仔細看。 確認之后,季凌衍茫然若失,“我們什么時候結的婚?” 阮清宴:“季凌衍,這種套路實在太低級了,是我玩剩的,你學不像的。”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她腦袋一熱,趁他睡著的時候偷親他,親完后發現他醒著,她嚇得跑回房躲起來,當第二天他找她興師問罪時她裝傻不承認,反過來問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要他拿出證據…… 她親了他,他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做了那件事,但離婚這件事她是有證據的。 季凌衍又問:“既然結了婚,我們為什么要離婚?” 阮清宴被問得一愣,“你問我我問誰啊,婚姻破裂無外乎就那幾種都快被人用爛了的破理由,我們屬于哪一種并不重要不是嗎?” 這時有一個年輕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進了電梯,看見兩人極其曖昧的姿勢趕忙將孩子拉到身前,然后回頭用譴責的目光看了眼兩人。 “這是公共場合,當著孩子的面就不能注意一點,真是世風日下……” 年輕女人的嘀咕聲足以讓兩人聽見了。 小女孩蹲下身,把手杖撿起遞給季凌衍,目光清澈懵懂。 “叔叔,給你。” 季凌衍微笑接過,規規矩矩站好,輕聲道謝:“謝謝小朋友。” 然后小朋友還把手里的棒棒糖遞給阮清宴。 “jiejie吃糖,不要生叔叔的氣,他受傷了。” “……” jiejie和叔叔之間差的可不是輩分這么簡單。 孩子母親不高興地把孩子扯到身前,快速按了要去的樓層,電梯合上,孩子轉過頭去對著兩人笑。 不到一分鐘,電梯門再度打開,孩子母親拉著孩子往外走,出去后孩子回頭,和阮清宴道別。 “jiejie再見。” 阮清宴回以微笑,溫柔說再見。 孩子走遠了,電梯門合上,她還舍不得收回視線,眼神從溫柔悵然。 季凌衍沒有錯過她下意識撫上腹部的動作,一些零散破碎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的心跟著一陣鈍痛。 阮清宴感覺手腕被他抓住,力道大,把她抓疼了,怒火蹭蹭往上冒,卻再抬眼時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 季凌衍面露痛苦之色,另一只手抵著額頭。 他說:“頭有點疼。” 恰逢電梯在一樓停下,阮清宴想也沒想立即按下季凌衍病房所在樓層,扶著他,送他回病房。 叫來護士去請主治醫生來,阮清宴挨了醫生一頓訓,說她作為家屬實在太不合格了,她一聲沒吭,醫生可能覺得她被嚇到了,又反過來安慰她。 醫生給季凌衍檢查后說沒有大礙,讓護士重新給他扎針輸液,阮清宴跟著醫生去醫生值班室了解季凌衍病情的詳細情況。 原來季凌衍并沒有裝傻充愣,記憶缺失那種影視劇和經常出現的狗血事件竟然真發生在他身上。 季凌衍的記憶停留在兩年前,和她結婚之前。 醫生說這種癥狀可能是因為患者內心下意識想逃避一些事情,再加上受到外力撞擊,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傷害導致的。 季凌衍現在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和靜養。 這讓阮清宴很為難。 她和季凌衍離婚了,季家那邊的人大概也只有季凌寒和季老爺子會關心一下季凌衍,但他們都不可能陪伴在他身邊,最多就是偶爾來探望。 這么一來,季凌衍的家人就只剩下宋藝雯一個了。 且不說宋藝雯還在上學,就是宋藝雯本人來說就不靠譜,根本照顧不了季凌衍的。 季凌寒到的時候季凌衍已經睡著了,阮清宴沒走,打算和季凌寒商量一下照顧季凌衍的事。 她還沒開口,季凌寒先把想法和她說了。 “嫂子,我哥還得麻煩你照顧了,他現在這種情況別人也照顧不了他,他離不開你。” 阮清宴心道怎么就成季凌衍離不開她了,她并不認為自己對季凌衍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不等她開口,季凌寒又說:“這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把幕后主使揪出來。” 曾經的桀驁少年終究是長大了,獨當一面的氣勢不比季凌衍弱,甚至比季凌衍更凌厲些。 阮清宴既欣慰又擔心,卻也沒有對季凌寒隱瞞她知道的事。 “不久前季凌衍和商律承起了沖突,把商律承打傷了,以我對我那繼母的了解,這事多半與她有關,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季凌衍,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卷進這些是非恩怨里……” 季凌寒搖頭失笑,“嫂子,季家比阮家更危險,相比季家長子的身份,我哥更喜歡做阮家的女婿,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沒有誰能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像當年他義無反顧離開季家一樣。” 阮清宴沉默下來,某些她刻意忽略的東西是她不愿意也不敢相信的。 在阮家的這些恩怨里,季凌衍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商律承要報復的她爸和阮家,現在卻把仇恨轉嫁到季凌衍身上。 她最不想欠的人是季凌衍,可到頭來她欠他最多,差點把命搭上。 看她沉思,季凌寒寬慰道:“爺爺已經知道了,嫂子你別擔心了,季家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只需要陪著我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阮清宴點了點頭,心里卻是另一番盤算。 季凌寒沒有在醫院久留,安排了兩個身手好的保鏢在季凌衍的病房外守著,季凌衍睡了半個小時醒來,看到阮清宴還在,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你沒走。” 坐在一旁抱著手機低著頭回消息的阮清宴抬頭看了看他,復又低下頭繼續。 “小寒來過了,但他有事要去做,我沒走是因為我在等你meimei來,她來了我就走。” 季凌衍剛勾起的嘴角因她這句話抿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啞著嗓子說,“和我說說我們結婚的事吧,我想知道離婚的原因。” 阮清宴終于抬起頭看他,語重心長勸道:“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吧,說不定過幾天你就想起來了。” 季凌衍問:“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阮清宴略做思考后回答:“目前會,現在你身邊離不了人,宋藝雯又不靠譜,我先頂一陣吧。” 聞言,季凌衍笑了。 “辛苦你了。” 看他這么慘,阮清宴就不欺負他了,說起了場面話。 “畢竟曾經夫妻一場,以前你照顧我,現在當我還你的,你不用這么客氣。” 季凌衍還真應了一聲。 “嗯,夫妻之間不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