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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依舊平穩(wěn)溫和。 “他不敢對你怎么樣,我馬上就到,阮阮你別怕。” 阮清宴應(yīng)了一聲嗯,不知道是應(yīng)給誰。 商律承盯著她看了幾秒,轉(zhuǎn)身回到車上,朝方向盤砸了一拳,然后開著車走了。 聽到商律承的車遠去,阮清宴終于堅持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 她不僅手抖,腿也軟。 商律承剛走,季凌衍就趕到了,看她坐在一個人坐在地上,立即跑過去將她摟進懷里。 “阮阮別怕,我在這兒……”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他的了,阮清宴熟悉他的氣息和他身上的味道,下意識抓緊他身前的衣服,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失去孩子那會兒她只是默默流淚,現(xiàn)在在季凌衍懷里她放聲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可以依靠的人面前告狀。 “我哥他突然發(fā)瘋,他想讓我和他一起死。” 季凌衍的心也跟著她的抽泣揪著疼,更加用力抱緊她,給她安全感。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你別怕,我們這就回家。” 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抱上車給她系好安全帶,然后湊過去吻了吻她淚痕未干的眼角,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阮阮,現(xiàn)在我就在你身邊,商律承傷害不到你的,你不用怕。” 她到現(xiàn)在都還在發(fā)抖,剛才一定是嚇壞了。 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問她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而是要讓她平靜下來。 季凌衍抬手撥了撥阮清宴額前一縷垂下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她額頭有細汗,面色一緊。 “阮阮,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 阮清宴怔怔看著他,是被嚇到了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我mama……” 季凌衍反應(yīng)過來,拇指壓住她的唇,沒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mama是在車禍中去世的,她是那場事故中的幸存者,醒來之后,她想不起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登堂入室 季凌衍對阮清宴小時候的事知道的不多,但對她影響大的事他都聽阮錦堂說起過。 阮清宴六歲的時,親眼目睹了她mama在車禍中去世,因此留下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記不起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勉強去回憶,她會頭疼,甚至是暈厥。 他不知道剛才商律承到底做了什么讓她想起她mama,他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害怕。 怕她不舒服,季凌衍盡量讓車速慢一些,他帶她回家,一路上她都沉默。 回家后阮清宴直接回了臥室,季凌衍跟進去看了眼,看到她躺下了,他才去給她做飯。 飯快做好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阮清宴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臥室里出來了,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像極了小孩子等吃飯的樣子。 季凌衍從廚房里探出頭喊她,“阮阮,來幫我個忙。” 阮清宴依言走進廚房,不明所以問他,“要我做什么?” 她這么聽話,季凌衍更開心了,努努嘴說,“圍裙帶子散開了,你幫我系一下。” 他自己順手就能做好的事非得使喚她,而且剛剛她明明看到他身上的圍裙系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散了呢。 阮清宴裝作不知道他的用意,幫他系好圍裙,就站在一旁看他炒菜。 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年了,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他會做飯,可即便和他結(jié)婚兩年了,她也是今天才有幸看到他下廚是什么樣子。 還真和想象中的一樣有模有樣的。 “你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的?”她其實對他的過往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隨便找個話題和他聊。 “十歲左右吧。” 季凌衍一心二用,做菜聊天兩不誤。 阮清宴又問他,“你是為了照顧宋藝雯才學的做飯?” 季凌衍笑了笑,搖頭說:“并不完全是,那時候我爸……我是說我繼父,他和我媽時常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回家給我和meimei做飯,我就只能學著自己做飯了。” 他十來歲就要自己做飯和照顧meimei,聽起來讓人佩服又心疼。 阮清宴回想了一下自己十來歲在做什么,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mama去世一年多,他爸就娶了陳蕓,從那之后她就沒好好和她爸說過話了,也不愿意和陳蕓親近,甚至不想和他們交流。 十歲時的她大概也只會摔桌子砸東西發(fā)脾氣之類的吧。 季凌衍從小就是個好孩子,什么都會什么都懂,讓人忍不住心疼。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人可以依靠,他又怎么會那么小就要學著懂事。 “季凌衍,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前三十年都是在為別人而活,活的那么累,后面還有幾十年的時間,難道你要一直這么委屈自己?” 他為了能繼續(xù)照顧meimei,放棄了季家大少爺?shù)纳矸荩譃榱私omeimei治病,答應(yīng)入贅阮家,以一己之力撐起阮家的公司。 他明明才二十七歲,身上擔著的重擔卻像大山一樣,他沒有一天是為他自己而活。 最后一個菜起鍋,季凌衍關(guān)了火,然后轉(zhuǎn)身和她面對。 “阮阮,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人不都這樣么,身不由己的事那么多,能真正追求自由的沒有幾個,最求所謂的自由也不見得就是好的,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并不覺得委屈。” 冰箱里食材齊全,但季凌衍怕她壞了,炒了幾個簡單的小菜,沒有太復(fù)雜的菜式,一個小時左右,飯菜上桌了。 這頓飯有一種溫情脈脈的氛圍,阮清宴只負責吃,季凌衍邊吃邊給她夾菜,像對小孩子那樣貼心。 以前他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而她一般都是在學校食堂吃過后才回家,兩人都是早出晚歸,婚姻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只有睡覺的時候是在一起的。 到了決定要離婚的時候卻過了幾天像夫妻的生活。 她剛做完小月子,季凌衍盯得緊,不讓她碰涼水,就算是洗澡的時間也不能太久,以至于她吃完飯想幫他收拾桌子都不行。 阮清宴看著他忙活,有點郁悶。 “季凌衍,你是要把養(yǎng)成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啊。” 正在刷碗的季凌衍偏頭看倚在廚房門口的她,頗有幾分得意地笑了。 “我會就行了。” 阮清宴知道自己太會說話,說不上幾句就會把氣憤弄僵,索性就不說了,她回到客廳躺沙發(fā)上看電視。 季凌衍收拾完從廚房出來發(fā)現(xiàn)她快睡著了,擔心她著涼,想抱她回房睡。 他剛抱住她,阮清宴閉著眼睛抗議。 “我要在這兒看電視,你別動我。” 季凌衍嘆氣,但也順著她的意,拿了薄毯給她蓋上,然后讓她枕在他腿上睡。 他把電視的聲音調(diào)低,低著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她已經(jīng)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