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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浪他們還在下面等我們。” “你可知曉男女情愛的滋味。”聶連卿問身旁被放出的劍靈。 他沒用的時候被扔到空間,有用的時候又把他拎出來,劍靈覷著聶連卿,冷笑著拋下一句關(guān)我屁事從他面前消失。 他老人家活了幾千年,誰還沒有點自己的小脾氣呢。 聶連卿摸著自己的嘴唇笑笑沒說話。 阿浪有些茫然的撓頭,“喬喬的哥哥好像不太喜歡我們,為什么啊?” “蠢貨。”阿拾低喃,如此強烈的占有欲,哪是哥哥對待meimei的態(tài)度,也只有這只單純的人魚以為人類的兄妹之情是那般。 他掌心攥著自己的一顆眼珠子,不同于想象中那般血腥可怖,那顆眼珠子黝黑發(fā)亮如同曜石一般,光線落在上面閃爍著幽暗的光。 阿浪離他遠了些,情緒有些低落的想,陸地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玩,他想回南海了。 “如果不想哪日不明不白的丟掉性命就離白喬遠些。” 阿浪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呆子。” “你怎么又罵我?!” 白喬剛走近,阿浪已經(jīng)委屈巴巴的撲過來,也不說話,就拽著她腰間的帶子繞在指間打轉(zhuǎn),情緒低落。 阿拾嘖聲,海底生物就是腦子簡單,而后他又曬然一笑,他自己也不遑多讓,明知白喬身邊不好呆,他不也是不愿離開嗎。 聶連卿招出一艘靈舟,不動聲色的隔開白喬與阿浪。 “當年人修與妖修鬧的實在不愉快,雖然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宗門的人卻不一定寬容大度不在乎。”聶連卿摸著白喬的頭,“我知道你想幫他們,不如換個方式?” 透明的屏障將靈舟分成兩個世界,光幕外阿浪茫然期待的看著她,阿拾垂著頭任由長發(fā)遮住臉。 一個鮫人一個精靈,留在萬象仙門的確不合適。 “也對,那我……”白喬止住話頭震驚的看著聶連卿,閃爍的光點蝴蝶似的蹁躚飛落在他肩頭,光斑隱沒之地,他身子也隨之變的透明。 白喬眨了眨眼睛,手指下意識抓住他的肩膀,布料觸感柔滑,然而等她抬起手,他半邊身體重新變得若隱若現(xiàn)。 聶連卿腦中想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淡漠而充滿諷刺。 “天道……” 白喬也顧不得為旁事分心,手掌按在他肩膀上不敢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沒有眼花對不對,你的身體究竟出了什么問題,剛才那是變透明了對不對?” 聶連卿氣息繞身飛過,光斑被他壓入深沉不見底的深淵中,他知曉那番詭異變化為何,白喬依舊緊張的看著他。 他不在意的笑道,“嚇到了,是我功法有異,練至最后能將身體藏于空氣中。”抬手按著白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手指微微沁著涼意,然而卻是實在的皮rou,“是不是實體,只是從人的rou眼中消失罷了,別擔心。” “真的只是功法,可是那光斑……” “好歹是你口中狂拽的男主角,給自己做個炫目的光效看起來更好看罷了,你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驚訝。”聶連卿心里嗖嗖冒著涼氣,面上卻不動聲色。 揮袖間,細碎的靈氣如同螢火蟲,飄飄灑灑的圍繞在白喬身旁,一如先前乍然出現(xiàn)的光斑,“若是與人打斗的時候帶上特效果然好看許多。” 他笑容矜持好看,好似真的只是與她開個玩笑,白喬心頭不安,卻不知從何問起。 聶連卿將光幕撤下,順手將阿浪阿拾身上的氣息抹去,以他如今修為,在這個世界之下再無人能窺出他們真身。 先前不過是醋意上頭,不想與白喬的相處中有外人礙事,如今卻是再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jié),這個陌生的世界,總要有些人陪伴她。 阿浪想湊上前被阿拾拉回去,“還看不出其中端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臉上涌動不止的黑斑安靜的如同一灘死水,揮揮手便能壓制他血脈異常,這人已經(jīng)強到無敵了,若當真不識抬舉將人惹怒,阿浪連個身體都留不下。 “可是……” “沒有可是,老實點。” 他們聲音雖小,卻逃不過修士耳朵,聶連卿拉著白喬的手進到船艙內(nèi),全然不掩飾自己的小心眼,直白的看著她說道,“我很認真的在吃醋。” 白喬哭笑不得,他從身體到眼神都能讓人看出他醋意深重,“所以你明明可以將阿浪阿拾偽裝成人類也不想做,反而想讓我將他們打發(fā)走是嗎。” 聶連卿在心里嘆了口氣,也顧不得自己挺拔的身形萎靡下來依舊龐大,突然將頭埋入白喬脖頸間,“我好想你……特別想。”數(shù)百年面對一座永遠登不上的山峰,身邊除了那個造出來的假人,空蕩蕩的像是被世界拋棄。 無邊的寂寥足以摧垮人的心智,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支撐他走到最后的是什么,直到最后一劍斬破迷障再見到白喬,聶連卿才恍然,最重要的人藏在心潮記憶深處,不必時時拿來銘記,你看到她便會覺得春暖花開,人間值得。 他頭發(fā)滑不留手,白喬摸的起勁,學他之前擼貓似的順個不停,“后來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醋意消散的這么快啊。” “嗯,因為不舍得你為難,一點也不。”聶連卿毫不氣虛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天道那個狗東西,總想著將他這個毀了世界故事線的人搞死,他之后怕是要與對方斗個你死我活,那兩個小妖的存在姑且留給白喬打發(fā)時間罷了。 “我們雙修好不好?”聶連卿手指游移在她腰間。 “不好。”白喬在他背上捶了一下,別以為將床事用修□□的詞美化了就能肆無忌憚的提起,男歡女愛好歹也講究個水到渠成,氛圍烘托,明晃晃的提起,他硬的起來她卻軟不下來。 聶連卿靠在她懷里撒嬌,雙瞳安靜的看著窗戶,內(nèi)里如深海般死寂荒涼。 唯有感受到懷里的人他才多出一絲煙火氣。 ………… 白喬站在通往靈蘊峰的岔路口,感覺腦子有些炸,聶連卿分明有事瞞她,卻任由她如何問都只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轉(zhuǎn)移話題,將她送至宗門隨之進了芥子空間。 “喬喬?”阿浪小心翼翼的叫她。 “我沒事,走吧。” 阿拾沉默的低著頭,總算將他一直把玩的眼珠子收起來。 花海還是像當初一樣,姹紫嫣紅的色彩被吹得如同一波絢爛至極的彩色海洋,只是旁邊少了那個白衣翩翩的俊雅男子。 屋內(nèi)纖塵不染,就連窗臺邊擺著的花盆也像是被人好生照料著,綠葉間冒出幾個深紅至發(fā)黑的果子。 阿浪咽著口水,“能吃嗎?”人類雖然有些壞,但是他們做的東西真的很美味。 白喬拍開他蠢蠢欲動的手,“有毒。” “有毒的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