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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是正好。 誰不知道孤獨終老是個貶義詞。 劍仙:“呵?!?/br> 白喬:“呵呵?!?/br> 她心下腹誹,這是遇到杠精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天上像是被人開了個洞,人修妖修嘩啦啦掉了一地,白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那些人站定之后也不去觀察周圍環境,各種法器交織在一起,雙方再次戰作一團。 斑駁的靈氣沖擊下地面有些不穩,白喬不動聲色的躲到劍仙身后,“前輩,說句不好聽的,人家都在你家里打起來了,您要不要過問一下。” 劍仙背著手看戲似的,“不必,人妖這般多,死幾個也無妨?!?/br> 他語氣帶了些諷刺,“你們到是大方?!?/br> “?” “本尊飛升之后便將仙府封存,唯有依著玉簡指路以及逆轉乾坤鏡方可讓其重見天日,你們有法子進到這里,卻又讓無數人修妖修進到此處?!笔怯X著自己一定被本尊看重收做徒弟不成。 白喬道:“這是一場意外?!睂⑾筛F世引出的sao動說給劍仙聽,他先是漫不經心,而后又變了神色,無玉簡指路偏能查到此地,還能照著仙府外觀造出個假的來,唯有他當時放生過的一只小雀鳥。 飛升前他雖一心追求自己的道,卻也知曉人妖對立之事,各種蓄積的仇怨早已變成經年不可調和的矛盾,輪回似的數百年便會來這么一出。 再去看那群打得你死我活的人,劍仙了然,“可惜了?!彼謱⒛侨喝巳拥狡渌嚪ㄖ小?/br> 他留在這里的神識不能自如cao控仙府,先前又分了一部分靈氣將聶連卿引入異空間歷練,如今除了不讓礙眼的人出現在面前,他已沒能力把其他人扔出仙府。 更何況,上界之人不宜再過問下界之事,無論發生何事都是這些人的緣法。 白喬沒想到仙府里這么亂,還以為師兄們隨她入了真正的仙府不會遇上妖修,如今瞧著這里大概成了一鍋粥。 劍仙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不安的白喬,“本尊記得曾在這里埋了些好東西,你若有興趣便去尋個寶。”灰色的影子化了似的在她面前消失。 “前輩?” 沒聽到回應,白喬拍了下額頭將彩虹放出來。 只是把自己隱形的劍仙瞧見突然出現的彩虹,一雙死灰般的眸子亮了亮,火凰? 再琢磨他之前當著自己的面說的話,劍仙有些想笑,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主人?” 白喬揉了揉彩虹的翎羽,“把眼睛睜大點,能不能再進階就看咱們能不能找到這里藏的寶貝了?!?/br> 劍仙如影隨形跟在他們后面,心里卻在想著,自己曾經在紅石峽撿到的那只尋寶鼠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這里,若是讓它領路定能事半功倍。 視線從周圍掃過,他同樣茫然,他曾經頗有些機緣,得了不少好東西,在煉制出仙府后便往里面隨便丟了,具體落在哪他自己也不知曉。 聶連卿吐出一口血,胸口悶氣驟散,看著前面聳入云霄的山峰,他有些疲累的合上眼皮,撐地的長劍靈氣匱乏,卷起的刃失了生機一般。 一旁站著的少女面容熟悉,雙眼卻木愣愣的如同魚目,看到他筋疲力竭的模樣也不發一言,只有嘴角掛著僵硬的笑。 不等他休息完畢,藤蔓如蛇一般靈活的纏上來,聶連卿索性棄了長劍,周身散出的威壓瞬間蕩平蠕動不止的藤蘿,他臉色又白了幾分。 聶連卿蹭掉嘴角的血跡,冷聲道,“跟上?!?/br> 那張與白喬相似的臉木偶似的墜在身后。 從他被劍仙扔到這處空間,眼前便多出一座山峰,目光看去只覺得近在咫尺,然而一百年過去,山峰還矗立在此,他一路不知斬殺了多少人修妖修,卻始終與山峰僅有一步之遙,身體疲累到極致,精神卻平靜如初。 他自認道心穩固,卻始終無法靠近山峰,聶連卿心潮生出些波瀾,他選的路錯了嗎…… 那張與白喬生有同樣面孔的少女出現時,聶連卿便察覺不對,卻任由她向自己靠近置之不理,直到她用那張臉向自己諂媚獻身,聶連卿一劍將其神魂斬碎,只留了那張臉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他恍惚記得白喬曾和自己說過劍仙自號逍遙,以無情入道,聶連卿看了一眼‘白喬’,同樣的皮囊,因著失了靈魂如同木頭一般,嘖,是他著相了。 空間之外,白喬幾乎被彩虹繞暈。 它極其確定的跺腳,“就是這,你看這塊地的顏色多好看。” 白喬:“……”還能怎么辦,認命的掘地三尺,最后收獲一堆土坷垃,彩虹撲扇著翅膀又停在一個地面異與別處的,“主人,你挖這,底下肯定有寶貝?!?/br> 劍仙看的搖頭,他只聽聞火凰歷經九重火劫之后可無視時間與空間界限,堪比神尊位,到是不曾了解,成熟期前面的它會如此難以形容。 “阮姑娘果真善解人意?!?/br> 來人聲音帶著笑意,伴隨著重物在地上拖拽時的摩擦聲。 白喬抬頭看去,悲憫的臉,眼中卻含著對生命漠視的冷淡,圓溜溜的腦袋泛著光,白喬拍掉手上的土,思維有些發散,顱頂長的真好,做成標本放到圖書館肯定能引來不少游客。 “如此,便多謝阮姑娘提前刨好的坑了。”他將手上拎著的血跡斑斑的尸體扔到里面,而后用土把坑填了,又在上面狠狠踩了幾腳。 “凈空?” “姑娘好眼力。” “這是什么情況?”剛才的死尸分明是人。 凈空擦了擦身上沾染的血漬,隨口道,“也沒什么,無意中大家進了一間密室,里面放置著一盞蓮花燈,我們都相中了里面的燈油,我只能把他們殺了。” “哈哈,那一定是他們居心不良?!?/br> 凈空:“不,是我先動的手?!彼菩耐兄槐K漂亮的蓮花燈,燈芯亮起時,燈油散發的香味讓人神魂透著涼意。 “能獨吞為何要與人均分,若是阮姑娘,會如何做呢?”凈空笑著問道。 彩虹垂涎欲滴的看著蓮花下泛著金光的燈油,里面蘊含的靈力堪比朱果。 凈空此人毫無善惡之分,行事太過隨性,他笑并不代表開心,溫聲細語的交談也不是他性子好,前話更是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殺人如麻的位置上,白喬猜不出他有何深意。 “蓮花燈很漂亮?!?/br> 凈空失笑,“是挺美的?!彼┦┤蛔叩讲屎缟磉?,“想要嗎?” “便當作是阮姑娘替我挖坑埋尸的謝禮吧?!?/br> 白喬捂住彩虹的嘴,怕它下一秒傻乎乎的叫出聲,“當不起凈空師父如此厚禮,我挖坑也不過是漫無目的的尋寶罷了。” 凈空撥動蓮花花瓣,語氣低沉,“雖然與阮姑娘僅有數面之緣,小僧卻總覺得姑娘對我知之甚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