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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rou骨骼。 就像親眼看著物種的誕生,心里會生出某種發毛的感覺。 厲長青不自覺吞咽著口水,“太神奇了。” 花瓣脫落,下面的根莖如同無源之水,綠意消散,顯出枯黃的本體,根莖生出之地露出一個歪放的陣旗。 聶連卿按了下白喬的肩膀。 白喬從驚嘆中回神,紅色的小旗子安靜的躺在那,“應該便是此物了,你小心些。” 聶連卿拂開枯葉,剛剛拿起旗子,地面陡然變成個大坑,他早便防著此地,輕柔的風落在腳下,人凌空站著,一側顯出錯落有致的臺階。 白喬往下面扔了個夜明珠,瑩潤的光照亮石壁。 空間不大,只有十多平的樣子,中央擺了個蒲團,正南的方向是一塊打磨成桌子的石板,上面擱著三個木盒。 聶連卿當先走著,墻壁上刻滿了文字,凌亂不堪,像是原先的主人隨筆涂鴉,細細打量卻皆是他修煉時的感悟,當中一個劍字入石三分,最后落筆處微微撇出,破壞了那抹凌厲的劍意。 石桌上同樣用劍寫了幾個字:贈有緣人。 到是巧了,進到這里的剛好是三個人。 盒子不知放置了多久,上面一點灰塵也沒有,厲長青小心翼翼的按動暗扣,盒子開啟,里面放著個雕花瓷盆,盆內黑色的土壤熠熠生輝,“……小爺這輩子跟種地脫不了關系了。”他頹喪的抓著頭發。 白喬忍著笑,隨手將離自己最近的木盒打開,“嗯?是面銅鏡。”她好奇的把鏡子拿在手中,手柄處刻了幾個字:逆轉乾坤鏡。 剩下的木盒內則是那半塊平平無奇的玉簡。 白喬顧不得了解銅鏡的玄妙,將原先半塊玉簡遞給他,斷裂處合在一起,嚴絲合縫的看不出一絲瑕疵,玉簡并合時他腦中出現一張峰巒起伏的圖,山川河流交匯處一座仙宮傲然矗立。 “你來看看。” 神識滲入玉簡中,目力所觀像是籠罩著一層薄霧,淺淺淡淡卻讓人看不清下面藏了什么,白喬也不覺得失望,有些金手指就像公用之物,有些卻是男主之外別人碰都碰不了。 白喬搖搖頭,“什么都看不到。” “順著玉簡內的圖引,標記處應該便是仙府沉墜之地。” 三人對著蒲團各自恭敬的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雪精靈已然將血蓮花的血靈之氣吸收,身上的氣息似妖似人,神識威壓極為迫人。 看到白喬等人出現,它不再如初時那般嘻嘻哈哈的笑,圓溜溜的眼珠子毫無情緒,翅膀依舊純白無暇,無聲的扇動著,“我送你們離開此地。” 洞外妖獸匍匐跪倒,像是等待君王一般,無數生靈聚于此地,卻安靜的只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 出了無極山的地界,雪精靈飄在半空淡淡的注視著他們。 白喬:“多謝。” “后會有期。” 山上白雪覆蓋,下方卻全是綠色植被,兩個季節被一道無形的線隔開,修仙界的玄妙便能從此處窺探一二。 白喬正琢磨著它口中的后會有期有何深意,空中突然飛過幾道劍光,稍縱即逝,激蕩著樹上的落葉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白喬本未放在心上,聶連卿卻開口道,“氣息有些熟悉,剛巧也是我們要去的方向。” 厲長青催促,“那還等什么,咱們已經落后許久。” 聶連卿招出長劍,抱著白喬的腰倏然飛向半空。 厲長青開始后悔跟這兩人一塊出來,當初扯了兄妹關系遮擋,他還覺得自己多余,如今他們更是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往后還不知要瞅著他們多么親密,看的人眼酸。 肚腹中的酸水更是不停的往上涌,厲長青白眼都要翻到背后去,心里琢磨著他怎么就遇不上讓他喜歡的姑娘。 三師兄留下的玉石突然開始變燙,白喬有些緊張的把玉石握在手中,像是信號接受不良,神識中傳來的話斷斷續續,“不要去……妖修陰謀,假的……” “三師兄?” 聶連卿稍稍減緩速度,“怎么了?” “三師兄被白耀帶走,走前他給我留下的玉石能通過神識傳信,只是不知何故信息不全,我聽不出他想表達什么意思。” “當前引得整個滄海大陸轟動之事,便是劍仙傳承,三師兄所說的陰謀應該便是仙府一說與妖修有關。” 白喬:“仙府傳承是所有修士的追求,沒有確鑿的證據,別人不會相信此事只是妖修用來誘惑我們的陰謀。” “算了,先不管這些,追上前面的人再說。” 聶連卿臉色越發奇怪,前面御劍之人所行的路線赫然與玉簡中標注的仙府之地吻合。 依照白喬所說,仙府該是極為隱蔽之地,妖修怎會知道。 厲長青追的疲倦,尤其背后看他們恩愛擁在一起的身影,感覺自己像個插入不了的第三者,可憐又無助,“喂,路線沒錯吧。” 劍光猛地一個急轉,聶連卿隨之轉了方向,用風靈氣帶著厲長青一道朝下落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兩個锃亮的光頭反射出來的光線將這朗朗白日映的越發透徹。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氣質卻迥然不同,珈蘭寺那對雙生佛修。 他們所追之人同樣收了劍,當先那人雖是男子,五官卻帶著艷,虧得周身淡然自若的氣質中和了長相的姝麗,才沒讓人覺得其男身女相,正是曾被擄劫過的言玨,跟在身后的人有兩張熟面孔,葉昭昭與王柔。 言玨問道,“兩位師傅突然將我等攔下所為何事?” 凈心眉眼祥和,灰褐色的僧袍上還沾著斑斑血跡,“諸位道友可是要去仙府傳承之地?” “正是。” 凈心道:“劍仙傳承本是傳說,鄙寺主持參星象,尋羅盤,得知此事乃妖修陰謀,仙府之地無稽之談也。” “人修與妖修敵對數千年,本就因著修煉資源生有齷齪,約定的百年免戰之期已過,妖修早就蠢蠢欲動,劍仙傳承的消息更是來的蹊蹺,道友們還是謹慎為佳。” 言玨謝過他們好意,卻不改初衷。 凈空百無聊賴的靠在樹身上,“同樣的話重復了上百遍,一個人也沒勸走,磨那嘴皮子作甚。”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言玨等人繞過此地離去,不久又是幾道劍光被此處設下的障礙攔下。 凈心拍拍僧袍,不厭其煩的重復著之前的話。 再次被婉拒后,凈心回到蒲團前坐定。 白喬指了指頂上的防護罩,“咱們也過不去。” 聽到腳步聲,凈心施施然合手念道,“施主……” 聶連卿直接打斷他,“不必多言,我們主意已定,不打擾師傅勸道,告辭。” 凈心頓了頓,“原來是聶道友,好久不見。” 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