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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鋼筆。 “你幫了我,你想要什么?” 白喬不發一言,聶連卿控制著輪椅往前行,目光看著筆尖,極力讓眼神裝的溫和,“你是冤死的魂魄,沒去投胎是因為仇人還在吧,你既然能拿起東西,應該也能寫字,把你的仇人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 聶連卿微微蹙眉,“你……”他手指搭在筆尖上,周圍的場景瞬間失了顏色,黑白畫面像是燃燒的畫,輕輕一動,周遭所有都變作飛煙消散。 空氣中多出一個容貌精致的女人,握著筆與他淡淡對視,聶連卿身子微僵,繁雜的記憶涌上心頭,下一秒他從輪椅上坐起。 他眼神倏然有了變化,白喬知他大概明了此時身處幻境,剛目睹了他曾經的心魔,她有些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 “我……” 鋼筆凐滅,聶連卿心神微動,再回首二人已身處一個光芒刺眼的洞xue。 一具龐大的軀體延伸至洞xue深處,聶連卿站在龍尾旁邊,眼睛落在白喬臉上,他扯了扯嘴角,身上逸散的氣息暴虐陰寒,“你都看到了。” “嗯。”白喬有些尷尬的笑笑,“抱歉,我以為那里是我自己的幻境。” 只當作是一場再簡單不過的考驗,誰知會剛巧知道聶連卿同是穿越者的身份,還看到他頗為狼狽,險些被女人霸王硬上弓的場景,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興許要被這不為人知的秘密搞崩盤了。 聶連卿朝白喬慢慢走來,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言。 白喬已經握住法器,正在猶豫是否該把身份來歷告知對方,聶連卿身后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龍骨!哈哈哈,有了這個軀體,老子要什么人修奪舍,只要神魂契合,老子連雷劫都不用渡了!”龍澤迷戀的撫摸著泛著柔光的龍骨。 龍與蛟生來不同,再是相似,在世人看來,他終究低了一等,如今能脫胎換骨,他非要以金蛟之魂入這龍身將這方世界攪的天翻地覆! 聶連卿看了一眼白喬,神色已然恢復正常。 使得洞xue內亮如白晝之物便是四周堆砌的各種不知名的珠寶,只是不知這些東西放了多少歲月,輕輕觸碰便化作飛灰,唯有那具數米長的龍骨在歷史的長河中頑強的存在著。 一道虛幻的白色身影從龍身上逸出,那雙淡青色的眸子冷淡的看過眾人,見到龍澤時,他眼神微微起了波瀾,良久才發出一聲苦澀的嘆氣,“原來也是金蛟啊……” 龍澤朝他稍稍拱手,“先前你在幻境中與妻子相處的畫面我瞧的真切,斗膽猜測令夫人也是金蛟之身,天道不容我們,九重雷劫遠非金蛟可敵,虧的我逃得快,才留下神識茍活于世,尊下這龍身到是剛好與我契合,不知我若想要這龍身,尊下有何要求?” 白喬還是第一次看到龍澤這么有涵養的一面。 “內人與龍兒皆死在紫金神雷下,便是我拼盡渾身修為也未救下他們,最后舍了所有寶物才護得麟兒一縷殘存的神識。”他衣袍微動,地上多出一個碩大的白蛋。 蛋殼曾經遭遇雷劈,上面全是蜘蛛網似的皸裂紋絡,密密麻麻的裂紋下蛋殼似乎下一秒就要碎裂,卻又被外物黏連殘留一絲生機。 男人留戀的看著蛋殼,透明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它,里面沉寂一片,他眸中絕望,“我神魂即將消散,這蛋殼究竟能否孵出生命我也不知,可惜我等不下去了。” 那綿長的嘆息聽的人心中悲慟,白喬恨不得剖出心向他表明心跡,便是舍了命也替他守好蛋殼,聶連卿突然握住她的手,那股無私獻身的想法瞬間散去。 白喬膽戰心驚,快消散的神魂都能讓她迷失心智,龍的力量強大如斯。 龍澤面色凝重,“你想要我怎么做。” “若是有朝一日我兒降生,勞煩你護它長大,若……這蛋殼內始終毫無生機,你便埋了它。” “好。” 男人眼角滴落一滴淚,“天道不公,金蛟為何成不了真龍。” 龍澤握著拳頭,死過一次的他對于男人的憤慨感同身受,無須心魔誓約束,他如今應下男人的要求,便會永遠遵守下去,他走到龍蛋身邊,“世間寶物眾多,我總能找到讓它活下去的東西。” “多謝。”男人笑意溫柔,看向牽手站在一起的聶連卿白喬,“既然有緣,便再送你們一份禮物。”強大的靈力以他軸心向四周拂過,龍骨旁顯出一道深坑,閃爍的晶體出現在他們面前,璀璨的耀花人眼。 白喬看的心跳加速,是極品靈脈! 做完這些,男人本就飄渺的身影又透明了幾分,“朋友,麟兒的事便托付給你了。” 留戀無比的看著白蛋,男人化作一道白光飛入龍骨,“便是此時,以神魂為介,龍骨為身,重回世間吧。” 龍澤的神魂不受控制的附在龍骨上,潔白的骨節在他入體的瞬間輕輕顫了顫,龍頭高昂,發出一聲渾厚的龍吟。 作者有話要說: 鉗制龍澤的人出現了,也許他不是個好老公,卻是個好爸爸,大概吧? 本文最大反派:天道~ 晚安~ ☆、生死危機 纖長的龍身填滿整個洞xue, 只是龍骨猶在,皮rou不存,黑洞洞的眼眶處飄蕩著兩團發光的物體,與人對視時像是被幽靈盯上。 龍爪將白蛋圈于身下,極為疲倦的趴伏在地上, “便是那位尊上助我附在此身, 但神魂不穩, 皮rou還需我以修為凝練,我需尋個安靜地方修煉。” 聶連卿應他, “先去蚌殼內的芥子空間,待你穩固神魂再出來。” “多謝。” 龐大的軀體隨他意動縮成等量的比例, 圈著蛋消失在洞xue內。 彩虹垂涎欲滴的看著彩光熠熠的靈脈, 若非白喬扯了它一邊翅膀,它早便跳到坑內抱著靈石打滾了, 長了智商,對色彩的貪求卻不會完全被壓制。 阿尋舔了下嘴唇,不知道吃了這條靈脈能否治好他不能進食的毒。 聶連卿看了眼上方, 此處有真龍舍設下的迷陣,隨著那抹神識消散, 陣法的威力正在逐漸衰減,還有先前震撼的龍吟, 追他們的人大概很快會突破禁錮。 靈脈埋于地下,與醇厚的土層緊緊相連,想要將其完全挖出有些困難。 “極品靈脈供養一個一流宗門不成問題, 足以讓世人瘋狂。”后有追兵,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聶連卿握著女媧石,長長舒了口氣,“我知曉。”他沉下心神,以風為刃將靈脈一點點挖出,極速運轉的靈氣沖擊著他脆弱不堪的丹田,無垢靈體自發吸收著身邊濃郁的靈氣,早先被他壓制的平衡輕易被打破。 靈氣叫囂著在經絡中流轉,他體內成了戰場,一方壓制一方癲狂,血管再次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