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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抬起,順著白喬之前的視線看向自己身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這女人…… “咳咳……秘境中的巖漿出現的實在怪異,我到現在還覺得熱呢,六師兄定然想問朱果的事吧,我這便給你。” 話題轉移的格外拙劣,端木容看向緊閉的房門,眼中顯出幾分好奇,小師妹與兄長之間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壓下心頭困惑,舉步走到一側調息冥想。 萬象仙門各峰弟子折損過半,回程時氣氛稍顯凝滯,白喬雖然覺得之前與聶連卿氣氛尷尬,但是對于龍澤現身一事有些疑問,遂依舊裝作和平日一樣。 “我隱約看到龍澤神魂消散,他現下是何情況” 聶連卿氣息微弱,白喬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極了往常嫌棄龍澤時那般,就好像她是個女色魔。 白喬彎了彎嘴角,笑容溫柔的堪比五月拂過柳梢的微風,“若是不方便提,我便不問了。” 聶連卿淡淡道,“那顆綠珠能量巨大,龍澤神識損傷,魂體暫時無法凝聚,心疼他” “哥哥說笑了,論及擔心,我自是更在意你。” “是嗎。”他不置可否,閉了閉眼問道,“之前給你的珠子呢。” 白喬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顆顏色相像的綠珠使得屋內的靈氣都濃郁了幾分,像是里面裝了永動機,靈氣取之不竭。 最先那只花妖腹中掏出的綠珠應是它妖身的內丹,后者顏色稍淡的珠子,則怪異的很。 白喬遞給聶連卿時自然的說道,“應該是水屬性相關的寶物,握在手中時我能感覺到上面散發的溫潤力量,與水靈氣如出一轍。” “不對。”聶連卿小心控制著丹田處的靈氣,輕柔的風拂過白喬發梢,帶來一股淡淡的癢意。 “這是……”白喬有些詫異的將手指貼在綠珠上,里面氤氳存在的的確是水靈氣無疑,然她發梢臉頰間飄動的清風也確實出于聶連卿的手。 這顆淡綠色甚至趨向于透明的珠子竟然屬于全屬性,不論何種靈根,它皆能滿足靈氣所需。 這不就相當于隨身攜帶一個充電寶,根本就是作弊吧。 白喬眼睛亮晶晶的,手指被柔風緩緩地抬起,脫離綠珠,聶連卿淡淡的看向她,“哥哥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這個消息,meimei懂哥哥的意思吧。” “自然。” 白喬淡笑,如今她到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兩人的關系了,她知道聶連卿太多秘密,而他似乎也沒有滅口的意思。 從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她接觸最多的人就是聶連卿,喜悅或苦難陪在身邊的也都是他,若是彼此都能放下芥蒂,他們大概會是最貼心的隊友或是朋友。 迎著聶連卿不解的眼神,白喬攙他躺下又撫平翹起的被角,語氣真誠的說道,“哥哥,我是真的想當你meimei。” 也許,在她佯裝小白花哄騙旁人卻從未對自己顯露怪異表情時,聶連卿大概會這么想。 或是他記憶太好,腦中總回蕩著她打量自己下身時羞澀的表情,哥哥meimei這幾個字似乎也多了股別的意味。 聶連卿合上眼皮,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 白喬肩膀耷拉,她的示好對方好像并沒有接收到,不過無所謂了,他既一諾千金,結丹前兩人還有得磨。 ……… 數日后歸來,靈蘊峰一如往昔,白喬將朱果給了六師兄后他便瘋了似的尋三師兄去了,四師兄怕這兩人溝通不好遂跟著同去。 白喬回住處前特意去師傅那拜見。 彼時千滄雨正執筆作畫,所畫之人長相俊美卻陌生的很,瞧見白喬進來他隨意揮揮袖子示意她上前一看。 “如何” “劍眉星目,氣質高潔,臨崖而立的颯爽英姿令人見之忘俗,喬兒沒見過畫中人是何模樣,不過師傅畫技高超,定然將其本人的風采付諸此畫。”白喬照例一通彩虹屁。 “你這丫頭。”千滄雨笑著回望她,眼神落在她眉間淡淡的水波印記時微微挑眉,畫筆輕抬在她眉心落下,靈氣閃過,她眉心光潔如初。 “師傅” “勿動。”千滄雨端詳她越發精致的五官,凝眸片刻,畫筆在她眉心輕輕掃動,朝后退了半步自上而下打量白喬,千滄雨滿意的點頭,“小丫頭到是越來越好看了。” 水袖浮動,白喬面前顯出一道水鏡,鏡中人一身藍衫,長發高束,眉心灼灼盛開的芍藥點綴的她略顯柔婉的臉多出惑人的清艷,較之先前的水紋,這花鈿裝飾更能凸顯她驚艷的眉眼。 白喬摸著平滑的眉心有些奇怪的問道,“師傅為何要在我臉上畫出一朵花來。” “自然是這樣更美。”千滄雨理所當然的說道,畫好的美男圖被收起,他又細細瞧了白喬幾眼,“若非為師今日已畫了人,定然好生替你裝扮一番為你摹圖。” 白喬干巴巴的笑了,師傅果然無愧他恃美如命的稱號,她還以為師傅更好奇她突然洗去的靈根,或是對她擅自去往秘境之事生氣,合著他關注的只是自己筑基后變美的長相。 “師傅,徒兒是來認錯的。” 千滄雨招來軟塌,渾身無骨般仰臥其上,柔和的光線在他身上撒下點點光斑,“你既已平安歸來師傅自然不想多問,秘境中機緣甚多,倘若當初為師阻你,以你五靈根資質,之后仙路定然崎嶇,如今成了天靈跟卻是極大的好事。” “能活著出來便說明你的選擇沒錯,師傅胡亂怪罪豈不是顯得很沒眼光。” 千滄雨說著朝她扔來一塊方佩,“水靈根雖好,某些邪修卻喜歡走捷徑以女修做爐鼎,你在他們眼中就是香噴噴的肥rou,這塊玉佩能遮掩你身上的氣息,日后出外歷練也不至于被人輕易盯上。” 說到這他又無奈的笑,“為師怎能忘了美貌是原罪,以你如今資質,日后怕是越來越美。” 明明很嚴肅的話題,他說著說著偏又歪了樓,白喬捏著玉佩無奈的垂首,“多謝師傅,徒兒以后歷練一定加倍小心。” “嗯。”他懶懶的應著,眼皮倦怠的閉上,就在白喬準備離開之際他又突然睜眼,神色一掃憊怠,朝白喬勾了勾手指,“為師帶你看個好東西。” 嗯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千滄雨已經拽著她的手臂瞬移至一處高臺,四面輕飄飄的白紗遮了外面刺眼的光線。 比陽光更刺眼的是什么,若是以前,白喬一定會說人心,但是現在…… 看著垂在半空輕輕晃動的卷軸,每幅畫中人都像是謫仙降臨,清純妖艷,圣潔魅惑,陰柔俊帥,或男或女,或持書坐臥抑或花間起舞,每個人都美的超凡脫俗,這般美顏暴擊下,白喬竟覺得不可直視,尤其那些畫中還有裸男…… 千滄雨留戀的摸過那些卷軸,“這些都是師傅歷練中所遇之人,有些只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