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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過了,你何必作出拒人千里之外之外的態度。”厲長青欲拿開戳自己胸口的手指,聶連卿啞著嗓子問他,“你想說什么。” “就是想確定一下在鏈橋上是不是你動的手,挺讓人意外的,你雖是煉氣期,卻很有手段,我知道你們為何要瞞我,但是沒必要,若非我當時靈氣被控也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女人。” 厲長青晃了晃繩子,“就憑這個,萬象仙門的人就把咱們歸為一伙了,真出什么事我也逃不掉。” 他打了個哈欠仰躺在長椅上,“放寬心,小爺不是沒擔當的人,唔……走了那么遠路又淋了雨,先睡一覺再說。” 想起什么他又突然起身,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藥瓶,“回氣丹,極品,信不信隨你。”白喬接過藥瓶,朝旁邊的龍澤眨眨眼。 “好東西,沒毒。” 龍澤有些氣悶,屁大點事都來詢問,老子快成你們保姆了。 聶連卿服了丹藥,閉眼調息,藥丸品質極佳,入喉便感覺渾厚的藥香撫去傷口帶來的疼痛,干涸的經脈一點點醒轉,不出一個時辰他便能恢復如常。 白喬解去繩子與紅綢,坐在另一側看著遠處的蒼莽山頂,眼神中精光微斂。 如果她沒估算錯的話,再過三年便是靈臺秘境開啟的時候,屆時各大門派將會派遣弟子入內尋求機緣。 秘境乃上古遺留之地,里面生著各種天材地寶,甚至還有傳言此處乃仙魔大戰的遺址之一,曾經威震四海八荒的大能在此處留下無數秘寶,故天下修士對此地趨之若鶩,偏這秘境入口處靈氣受限,只能金丹以下修士可入,且開啟秘境還需數十位元嬰修士聯手。 每派分發的通行令有限,想進去那就必須在門派大比中奪得名次。 白喬長出一口氣,洗靈根的仙果便生在此處,以她的修為不可能在門派大比中取勝,是非成敗只能寄托在別人身上。 聶連卿曾經答應過自己可從他那得一個要求,但愿他不會反悔吧…… ☆、美人師傅 未等聶連卿靈氣恢復便出了變故,原本該是將所有通過試煉者一起帶去宗門面見長老,有人卻突然變卦。 “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厲長青撫著下巴,懷疑的看著前面引路女修,不過一個入門試煉,何至于萬象仙門的人如此等不及,他回頭看向被霧氣籠罩的鏈橋,那處悄然無聲,仿若無人。 想起那個被打落懸崖的女修,厲長青神色復雜的覷向聶連卿,若引子真是此事,他雖不會主動暴露聶連卿,只怕對方也有別的法子得到想要的信息。 白喬跟在聶連卿身后,小聲問他,“怎么樣?” “無妨,能應付。”相處久了,這般前言不搭后語的交流,彼此也能很快了解對方是何意思。 聶連卿又吃了幾粒丹藥,全副心神cao控著磅礴的靈氣修復受損經脈。 既要演戲,總得裝的像些。 待到了掛著問心堂匾額的廳堂,引路女修悄然退下。 白喬走在最后,跨過那道頗高的門檻時,一道清涼的氣息從她身上一掃而過,那種無所遁形,被人從內到外看透的感覺讓她不自在的抖了下。 懶散靠著蓮臺的千滄雨稍稍直起身子,眼神似有若無在白喬臉上劃過,只是倏爾轉向她身旁的聶連卿,聲音帶了幾分喜意,“瞧起來到是有三分姿色,好好收拾一番做我徒弟勉強可以。” 他話音剛落,屋內氣氛陡然變得凝滯,金丹期威壓朝著下面三人奔騰而去。 只那股迫人的氣勢眨眼間便被另一股靈壓打散。 “你到是越發出息了,對著幾個低修耍威風。”寒尋不耐的揚眉,“中間那小子我看上了,想對他下手先問問我手中的劍。” 喬則寧長袍下的手倏然握緊,眼神不善的盯著聶連卿,心頭怒火被他強壓下去,“仙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廝不知動了什么手腳將仙兒從鐵鏈打落,還累的她在幻陣中受傷,寒師兄何至于為著一個初認識的人同門相殘。” 千滄雨不期然笑道,“喬長老這話好生可笑,寒師兄看著長大的人多了去了,你閨女算是其中最不成器的。” “你!”喬則寧氣的豎眉,“此事與你無關,少在其中攙和!” 千滄雨努努嘴,“葉修師兄在掌門閉關后代管宗內事務,我們不能助其解憂便罷,哪能平添事端,仙兒行為荒誕,經此打擊長長記性也好。” “區區煉氣能重傷筑基,此子身份確實存疑。”上玄朝坐在中間的葉修拱手,“便是不為著仙兒受傷,宗門也不能容留詭修之人,此事確需從長計議,不過喬師弟也不該如此莽撞,事情還未查明就以勢壓人。” 眾目睽睽之下,聶連卿無視縛靈符篆便罷,還能令得喬仙兒失去行動能力的確詭異。 葉修彈指間白喬只覺面上一涼,便是不照鏡子也了然她已顯出真容,被幾個大佬盯著,聶連卿淡定的一批。 還能面色恭謹的朝前行半步,坦然解釋自己身份,“小修不過是機緣巧合在坊間買得抑靈符,又兼小修是變異風靈根,那處鏈橋于別人而言如同獨木,于小修而言到是反趁了靈根之便,故才能借著崖下罡風將那位姑娘困住,且小修聽聞橋下乃試煉幻陣,斗膽猜測姑娘便是墜落也有應對之策,小修行事莽撞之處還請諸位前輩見諒。” “變異風靈根,到是難得,你先前可曾拜入宗門?”葉修冷聲問道。 “未曾,小修與meimei自家中出現變故便四處游歷,所習功法也是從鋪子里買的,無甚特別之處。” 喬則寧冷笑道,“一派胡言,天靈根資質萬中無一,你骨齡已有十八歲,卻只修得煉氣七層,莫不是曾經本為邪修,為入我宗門重新修煉吧?” 聶連卿誠惶誠恐的低下頭,“小修不敢,實在是家妹資質奇差,小修得來的靈石全部用以供繼她修煉,捉襟見肘之下小修無法全心修煉,雖有天縱之姿卻礙于時間有限,這才堪堪煉氣七層。” 白喬全程低著頭,恨不得在灰白色地面上瞅出一朵花來,堂堂天靈根修士,卻為著不成器的meimei四處奔波,被疲累的生活壓彎了腰,帶累的天之驕子幾欲變成庸才,這可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一腔愛妹之心實在令人欽佩。 聶連卿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典范,從眼神到動作,連頭發絲都不知何時落下一綹與他配戲,演技渾然天成的看不出端倪。 “所有一切不過是你一人之言,若想證你清白,不若搜魂來的妥當!” “大言不慚!”寒尋不耐煩聽下去,直接從臺上走到聶連卿身邊,直言道,“你可愿入我門下做個殺伐果斷的劍修。” “待你修為大成,再遇上如此喋喋不休之人只管一劍斬來。” 聶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