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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害怕的?” “一只白燈籠,上面題了首詩,用的是血,落款人叫嬌娘?!?/br> 聶連卿愣在那,半晌才開口,“果然還是來了?!?/br> 他轉身回到臥房,將門關上,從里面拉上門閂。 白喬追在后面,“喂,你干什么,別想不開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就是委身于一個邪魅,轉換下心態(tài),不是人的東西都能被你迷住……” 許仙還上了一條蛇呢。 “閉嘴!”聶連卿在屋里敲了下門,“我要想事情,別來打擾我。” “哦,你記住自己是天道親兒子,沒那么容易死,別自殺啊?!?/br> 白喬坐在臺階上,看著藍色的天空發(fā)呆,里完全沒這一出,劇情已然面無全非,男主的金手指搞不好也掉線了,她有點惆悵啊。 這世界靠誰都不靠譜,還是得自己強大才能面臨未知的危險,白喬拍拍屁股回去修煉。 黃昏時分 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個嬌弱的女子聲音傳來,“聶郎,你究竟何時向我爹娘提親呀,奴家日盼夜盼,等的心肝都疼了。” “這燈籠我便放在門口了,你可千萬別讓人亂動,不然我會找錯門的?!?/br> “你且放心,這回我定沐浴更衣,焚香捧花來見你?!?/br> 白喬捏著靈石,良久沒有回過神,靜靜等了許久,門外再無聲音她才小心的敲打隔壁的墻,“你聽到?jīng)]有,剛才有個女人在叫你?!?/br> “嗯?!?/br> 反應這么平淡?白喬抿了下嘴角,這種時候他還能這么淡定,“你就不怕今晚一睡不醒嗎,那可是吸人精血的邪魅。” “聒噪。” 行,她閉嘴行吧,端看你晚上會不會怕的叫出聲。 白喬吃過辟谷丹繼續(xù)修煉。 月亮掛在樹梢,夜色籠罩著一層濃霧,聶連卿握劍的手有些無力,他撫了下額頭,順勢在床上躺下。 神思轉換間,他已站在一個掛紅綢貼喜字的婚房內,身上紅袍颯颯,床頭端坐著一個蒙了蓋頭的新娘。 似是察覺有人進了門,女人嬌羞的開口,“聶郎,快將奴家的蓋頭揭了,人家想看看你?!?/br> 聶連卿從身后抽出長劍,劍鞘挑飛蓋頭露出下面那張精雕細琢的臉。 嬌娘含羞帶怯的偷偷打量他,“聶郎穿起紅袍果真好看,呀,錯了,奴家應該喚你相公呢,相公快來,我們該和交杯酒了。” “呵,停下你嫁人的妄想,不如我?guī)湍憔巶€劇本如何?!?/br> 聶連卿長劍出鞘,劍尖指著嬌娘,音色冰涼,“新婚夜新郎方知被騙婚,說好的美嬌娘實則是個渾身惡臭、面目可憎的妖物,新郎一怒之下大開殺戒,先是一劍割下新娘的頭顱,后將其分尸,喂給野狗,新娘死前羞憤難當,神魂重聚之后又被新郎打散,之后墮入無邊地獄,生生世世遭受斷尸之痛,油烹之刑,怎么樣?是不是比你那郎情妾意的愛情故事有趣多了。” “聶連卿!我步步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你既找死我便成全你!” “你這張臉著實好看,但你那張嘴也實在可恨,你放心,我會挖了你的心肝,留你的身體常伴我身側?!?/br> 忽而狂風大作,裝飾華麗的婚房消散,兩人獨身站于一片空曠中。 “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求饒的機會,聶郎啊,我是真的喜愛你,自從成為邪魅,我好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心動的感覺了?!?/br> “不必了,我怕自己忍不住繼續(xù)罵你,人丑就少作怪?!?/br> 聶連卿割破手掌,以鮮血染紅長劍,他率先攻了過去。 “咝……你這血的味道鮮美醇厚,我都要忍不住了呢?!眿赡锢w指為刃,順著他心臟刺去,長劍劃過,指甲和鐵器摩擦出一片紅花,只是那血液撒過,她身上像是被染了火,猛地燒起來。 嬌娘驚慌后退,拂袖將火熄滅,受了挫她才仔細打量聶連卿,“你是陽靈體?不過也無妨,我是大意才被你所傷,這里是我編制的夢境,你發(fā)揮不出全部實力。” 聶連卿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血,有些惋惜的搖頭,“我可是第一次流那么多血,你說你該不該殺。” “哼,狂妄自大,凡人也想與我斗。” 聶連卿長呼一口氣,“是啊,總是有東西不自量力,妄圖貪求她配不上之人,好大的臉哪?!?/br> “住口,我要撕了你那張嘴!” 聶連卿盤腿坐下,將血抹在身上,閉目凝氣。 無垢靈體能吸天下靈氣,就是不知邪魅的陰氣能不能鎮(zhèn)的住。 “呦,怎么坐下了,這是在向奴家悔過認錯嗎。” 她扭著水蛇腰款款走來,下一瞬她猛然停下,“你是邪修?不對,你身上沒有陰氣,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我體內陰氣在減少?!” 陰氣入體,聶連卿身子微微顫抖,面如冠玉的臉蒙上一層陰冷之氣,黑森森的薄霧自眉宇緩緩收入體內,經(jīng)脈不容陰寒之物,聶連卿卻逼著自己以身體做容器去裝陰氣,體內像是兩個人朝不同的方向拉扯,那陰氣涼的他骨頭縫都在冒煙,額上冷汗直流。 “邪魅的陰氣都敢拿來淬體,你是嫌命長了。”她猙獰著臉,維持身體的陰氣飄飄散散,那張?zhí)摂M的臉顯出原形,果然如聶連卿所說丑的慘絕人寰。 “等等,聶公子,我們何必鬧得如此難堪,你既然抗拒,我們就此握手言和可好,這世間男子那么多,我也不是非要執(zhí)著于你一人不可。” “我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容易,你資質卓絕,何苦為了我這小女子毀了你的靈脈,我保證,只要你停下,我立馬撤了村子里的迷陣,讓你和你的小情人安然離開。” “?。。】焱O?,我的臉,你瘋了,吸收這么多陰氣你也會爆體而亡的!” 聶連卿睜開眼,汗珠掛在長睫上,他根本看不清楚飄在自己面前的是人是鬼,只是憑著意志力硬撐,“真丑啊,我不喜歡有礙觀瞻的人在我面前聒噪,所以,你還是去死吧?!?/br> 嬌娘見好言相求無用,索性拼了一身修為與他纏斗,便是被他的血燒得滿身黑煙也不愿放棄。 一人一邪祟皆是痛的渾身打顫,卻誰也不肯退讓。 然最終還是聶連卿更勝一籌,眼看著嬌娘身上的陰氣越發(fā)薄弱,她自知抵不過,索性以全身陰氣做賭,一股腦沖向聶連卿。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消受我這數(shù)年修為!” “老娘死也要拉你墊背!”嬌娘滿目瘋狂,大笑聲中化為飛灰。 他身體本就被陰氣沖刷的幾欲炸裂,如此濃郁的陰氣吸收不了,全部堵在心口處,氣血上涌,聶連卿吐出一口血,神志飄忽,就像是靈魂和□□割裂開來。 籠罩在村子上方的迷陣逐漸消失,狗叫聲不絕于耳,沉睡的村莊喧囂而熱鬧。 燭火亮了一片,有人在哭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