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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理還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5

分卷閱讀125

    在家里當起叫花子了!你真是丟盡了我的臉!”

沈嘉禮精神不濟,懶得和他爭辯,所以裝聾作啞。

罵完這句話,沈子靖在地上來回踱了幾個圈子,忽然又心平氣和下來,對著沈嘉禮輕聲笑問道:“病了這些天,現在總算好了,要不要舒服一下?”

沈嘉禮沒法子再裝聾作啞下去了,并且還有一點臉紅:“不必!”

沈子靖笑了起來,當然不聽:“走,到我房里去吧!”

沈子靖讓沈嘉禮狠狠的“舒服”了一場。

事后,他試試探探的,低頭親吻了對方的嘴唇。這舉動也出乎了沈嘉禮的意料,因為感覺這未免有些太親密了。

沈子靖是很怕失去沈嘉禮的,沈嘉禮是他人生的見證者。如果沈嘉禮死了,他覺著自己便失去了唯一的觀眾——那未免就太寂寞無趣了。

日子繼續過下去,仿佛就在轉眼間,沈子期便已過了四周歲的生日。而在這生日后的第三天,沈子靖忽然得到了最新消息,說是德國投降了。

出路

自從德國戰敗后,雖然日本人在報章上依然硬氣,放出種種豪言,表示要在本土與盟軍決一死戰;可在實際上,遠的不說,單講北平城內的日本人,就已經先軟和起來了。

報章上的陳詞濫調,已經連百姓們都蒙蔽不住了;至于上層的官員與軍閥們,自然更不會將那些口號似的新聞標題放在心上。有名有姓的大漢jian們開始緊急剎車,削尖腦袋想要轉向“曲線救國”的道路上去。然而,不管怎樣講,現在轉彎,實在是有些太晚了。

于是,就有人想起了當年“叛逃”的段慕仁。

大概是從半年前開始,段慕仁的名字,又出現在了這些“上層階級”的口中與耳中。當年段慕仁那一跑,是很不被人看好的,外界統一認為他是“負氣而走”,太不理智。可是如今眾人聽聞這位叛逃人士帶著孫子,在軍統特務的保護下,輾轉抵達了重慶。在重慶悄無聲息的蟄伏了一陣子后,段慕仁開始試試探探的露出頭角,四處大倒苦水,表示自己在抗戰爆發時受家庭所累,未能逃出淪陷區,結果落入日本人掌中,被迫做了傀儡。現在他以莫大的勇氣與絕大的犧牲,棄暗投明,誓與敵人斗爭到底。

事在人為,話在嘴說,他經過了為期半年多的重塑自我,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堅貞不屈的社會賢達。只是仕途一道,卻是始終沒有向他敞開大門。現在他那情形,據說,還是帶著他的大孫子,仿佛出走時也拐了一筆財富,所以現在過的大概也不錯——先不管他錯不錯,反正日本人倒臺之后,他是肯定不會掉腦袋了!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政府內的一位總長,回家和太太離婚了,預備著自己赴死,而能保住老婆孩子的后半生榮華。這個消息傳出來,引得一片嘩然。沈子靖聽說后回了家,開始親自收拾行李。

沈嘉禮近來還算健康,精神也足。看了這個情形,他猜出了八九分,便問:“你打算去哪里?”

沈子靖頭也不抬的答道:“進村!”隨即忽然急赤白臉起來:“你現在沒病沒災的,裝什么矜貴老太爺?倒是過來幫幫忙呀!”

沈嘉禮坐著沒動,因為已經習慣了挨罵,所以并不動容:“幫什么忙?”

沈子靖打開靠墻的衣柜,將里面那層層疊疊的衣物胡亂拉扯出來扔了滿地。探身進去仔細研究了里面板壁,他伸手又敲又推,竟是從那平整板壁上摳開了一扇暗門。

暗門后方就是保險柜的鐵門。他反復撥動了密碼鎖,最后打開鐵門,從里面掏出用紅綢包好的一卷卷小金條,以及些許雜亂無章的鉆石寶石等物。沈嘉禮坐在一邊旁觀,就見他從中掏了又掏,掏個不休,最后竟在地上積起了光芒璀璨的一小堆寶貝。

將一只有外包鋼皮、內襯鋼條的小箱子摔在地上,他怒氣沖沖的走過來搡了沈嘉禮一把:“快點,把這些玩意兒全給我裝好!”

沈嘉禮依言起身,走過去蹲在地上,很仔細的將那些寶貝小心放入箱中;沈子靖站在一旁,單腿踩在椅子上,低下頭全神貫注的檢查了手中槍支。待到沈嘉禮裝滿箱子之后,他一言不發的忽然出腳,“喀吧”一聲便踩合了箱蓋,險些夾了沈嘉禮的手指頭。

沈嘉禮嚇了一跳。扶著膝蓋直起腰,他環顧四周,也有些茫然:“房子都不要了?”

沈子靖冷笑一聲:“看你這個沒出息的德行,一輩子就知道房子!我手下有兵,要占就占地盤,占個破房子算什么本事?”

然后他原地轉了一圈,瘋狗似的一跺腳,大聲吼道:“小崽子呢?別他媽成天要死似的傻坐在那里發呆!去把你的小崽子找過來,咱們隨時都可能出發!”

沈嘉禮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出門去找沈子期。

沈子靖花費了一天的時間來清點北平財產——這是個很耗精力的事情,所以他很快感到了疲倦,早早便上床入睡了。

翌日清晨他醒過來,想要繼續進行昨日未完的工作。不想就在他忙碌正酣之時,日本投降的消息傳過來了。

他是北平城內第一批知道這樁大新聞的人。作為一名中國人,他應該在此時此刻狂喜歡樂;不過作為沈嘉禮培養出來的賢侄,他和其叔頗有共通之處,便是完全不知大義為何物。他的血性與堅強都是用來造福自己的,他從來不覺著自己利欲熏心,而將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他要當司令官,于是就冒著槍林彈雨往戰場上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軍人還是個打手;反正他只是想要出人頭地。

現在知道日本投降了,他反倒把心放了下來。帶著幾箱子財寶與鈔票,他在衛士的保護下坐上汽車,也并未向任何人做出任何交待,帶著三叔與小弟就出城去了。

沈嘉禮聽沈子靖說要“進村”,以為那是氣話,沒想到經過一場漫長的奔波,他們竟然是真的進村了。

沈嘉禮生于城市、長于城市,畢生仿佛連郊區都不曾走過。昏頭轉向的坐了許久的汽車,他到了承德——不是承德市,而是承德下面一處不知名的村莊。沈子靖霸占了村內一位地主的宅子,鷹鷲一般棲息了下來。而在他抵達不久,便有大隊士兵絡繹開來,也盤踞在了村中。

“我在這里打過游擊隊。”沈子靖告訴沈嘉禮:“我人在北平,我的兵可是一直駐扎在這里。”

沈嘉禮完全不懂軍事,這時就坐在一鋪冰涼的土炕上,懷里摟著短衣短褲的沈子期:“哦……”

沈子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隨后單手插|進褲兜里,一邊噴云吐霧一邊滿地徘徊:“我的兵少,打不了大仗。先藏在這里看看情形吧,反正我不單干!找機會先投了降,然后再說別的!”

沈嘉禮摸著兒子的小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