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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熟悉的語氣, 卿衣了悟, 這恐怕就是留下那些紙的厲哥了。 只是這說話聲怎么聽起來…… 因為剛才太過激烈的緣故, 卿衣腿發(fā)軟,根本站不穩(wěn), 全程被段廷給攬著腰才沒往下滑。這會兒聽到疑似厲哥的聲音, 她根本沒力氣推開段廷, 只能按著段廷肩膀,努力踮腳看正小跑過來的人。 上面是藍(lán)領(lǐng)白底水手服,下面搭著條全藍(lán)百褶裙。 頭卡蝴蝶結(jié), 腳踩小皮鞋,來人怎么看怎么是個年齡不大, 估摸著正在上學(xué)的妹子。 ——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非常厲害的厲哥嗎? 卿衣陷入沉思。 “老父親,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卿衣在心里說,“我以為……” 系統(tǒng)說:“我懂, 我也以為厲哥是個幽默又風(fēng)趣的男孩子。” 誰知道幽默又風(fēng)趣是對了, 男孩子卻不對,而是個女孩子。 似乎是注意到卿衣打量自己的目光, 妹子揚唇, 露出個軟乎乎的笑容。 妹子的聲音也很軟乎乎。 但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軟。 “我姓厲,認(rèn)識我的人都叫我厲哥, 你們叫我厲弟小厲老厲都成,就是別喊我jiejiemeimei啥的,”妹子很自來熟地說道, “你們兩位怎么稱呼啊,才郎和貌女嗎?” 竟然還很自然地吹了個彩虹屁。 段廷沒接話。 他只維持著攬住卿衣的姿勢,轉(zhuǎn)頭將跑過來的妹子從頭到腳打量了遍。 似乎確定了什么,還染著血的嘴唇一勾,勾出個高興又滿意的笑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簡單動作,卻讓他嘴唇上的傷口擴大,新鮮的血珠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冒出,染得他嘴唇更紅。 已經(jīng)跑近的妹子把血冒出的過程看了個完整,頓時嘶了聲:“兄弟,你嘴淌血了!不疼的嗎?” 卿衣聞言,終于從沉思中回神。 動動手腕推開段廷,卿衣從小羊背包里摸出未拆封濕巾和抗菌消炎噴霧劑,先用濕巾擦掉段廷嘴上的血,再邊吹邊噴了點噴霧劑。 也不知道是適應(yīng)了她的氣息還是怎么,這次卿衣給段廷吹氣,段廷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無法接受。 回想剛才的親吻,氣息相互交融得那么徹底,他也沒有主動中止。 現(xiàn)在也是。 他很乖地弓著身子低著頭,任由卿衣給他處理傷口。 確定傷口不再流血,卿衣收好噴霧劑,嚴(yán)肅地說在傷口愈合之前,他們兩個不可以再親吻。 段廷沒有反駁,很聽話地點頭。 卿衣這才重新看向穿著JK制服的妹子。 小羊背包拉鏈還在開著,卿衣拿出那幾張寫了厲哥到此一游的紙:“這些都是你寫的?” 妹子打眼一掃就點頭:“是我寫的。” 沒等卿衣繼續(xù)問,很主動地解釋說:“我尋思著吧,這么大一恐怖醫(yī)院,光我一個人玩不轉(zhuǎn),鐵定還請了別的人來玩。我打小運氣不好,怕跟人錯過,就到哪都留下張紙,這不,現(xiàn)在咱們成功會師,這叫什么,這叫緣分啊!” 厲哥有點激動。 任誰睜眼就是惡靈環(huán)繞,不管到哪都得碰上惡靈,明明心懷一顆把惡靈全部干翻的赤子之心,事實卻是半個惡靈都干不翻,心態(tài)不崩都算好的。 如此這般折騰到現(xiàn)在,總算見到和自己一樣的活人,那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情別提了。 她甚至有種勝利在望的奇妙預(yù)感。 不就是一恐怖醫(yī)院,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這才郎和貌女都有心思在太平間前親破嘴,肯定比臭皮匠更厲害。 正想著,就聽卿衣說:“我知道了。” 厲哥說:“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倆能捎帶上我不?我保證不當(dāng)電燈泡,也保證不拖后腿!” 卿衣笑了笑:“厲哥,你不知道,早在看到你留下的第一張紙時,我就期待著什么時候能見到你,為此他還吃醋了。” 厲哥眨巴眨巴眼:“現(xiàn)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就用不著醋了吧?” 段廷說:“嗯。” 他還不至于吃小女孩的醋。 卿衣說:“這里冷,咱們先上去吧。” 厲哥說:“走走走。” 不過離開負(fù)一樓前,厲哥還是跑去太平間里看了眼。 見之前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教幎际菒红`,這會兒卻只剩被砍得拼都拼不起來的尸體,厲哥頗感震驚的同時,心里那種勝利在望的預(yù)感也更濃重了。 她錯了。 這才郎和貌女哪是臭皮匠啊,他倆本身就是諸葛亮吧? 厲哥把這彩虹屁一吹,卿衣笑得樂不可支。 雖然沒想到厲哥竟然是個妹子吧,但無可否認(rèn),厲哥本人比紙上表現(xiàn)出來的更好玩。 卿衣說:“別才郎和貌女了,我叫寧檸,他叫段廷,檸檬的檸朝廷的廷。” 厲哥說:“好嘞,寧檸,段廷,接下來的時間,咱仨就是同伴了。” 卿衣說:“嗯,厲哥多多指教。” 厲哥說:“嘿嘿,好說好說。” 回到一樓,溫度回暖,卿衣脫掉風(fēng)衣。 段廷順勢摸了下她的手,熱熱的,一點都不涼。 找了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坐下來,段廷在旁邊放哨,卿衣和厲哥開始進行有關(guān)這家恐怖醫(yī)院的情報信息交流。 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地看卿衣從小羊背包里拿出一個兩個三個線索,厲哥眼睛瞬間直了。 特別是看到工作證背后的數(shù)字,聽卿衣說這醫(yī)院應(yīng)該有帶密碼鎖的后門,厲哥佩服之情更是如滔滔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孔明在人間。 “我的媽,”厲哥喃喃道,“你這是打劫了多少惡靈啊,小寧檸,你牛逼。” 卿衣說:“不是啦,這是我和段廷共同持有的戰(zhàn)利品。” 厲哥立即說:“段廷也牛逼。” 旁邊段廷聽見這話,眉眼舒展開來。 他手上的手套還沒摘下,就這么把玩著黑色匕首,整個人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卿衣問厲哥能不能看懂0 的符號。 厲哥搖頭。 她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