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2
瘋狂背詩,一邊對卿衣說:“草綠陳根夜雨知,那的的確確是具尸體。” 卿衣說:“可尸體睜眼了誒。” 系統說:“草頭秋露流珠滑, 那是被惡靈附體了。” 卿衣說:“附體啊……” 像系統在這種世界里無法使用搜索程序, 總局這次提供的資料也不如以往那樣全面。 資料里只很簡單地講述假如遇到惡靈附體, 最簡單快捷的處理方式,是把身體的腦袋和身體徹底分開,連大致的原因都沒解釋, 卿衣只能自行思考。 身體失去腦袋,也就失去了眼睛鼻子等器官,里面的惡靈看不見聞不著,要么捉迷藏那樣亂摸一通,瞎貓碰上死耗子, 要么放棄這具身體,換別的進行附體,確實是很簡單快捷。 ——可在此之前,辦公室里,那個被段廷捅到消散的惡靈, 明明都離她那么近了,卻沒有對她附體。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在類似的情況下,惡靈只能選擇死人,而不能選擇活人。 再拓展一下思維,這層樓里估計只有這么一具死人尸體,否則惡靈不會蠢到放棄比較完整的,選擇這種殘損的。 再再拓展的話,這個惡靈說不定還親眼目睹,或者親耳聽見了辦公室里那個惡靈消散的全過程,因此它不敢以真正的形態出現在她和段廷面前,而是選擇了附體,想要以這種方式解決掉她和段廷,或者被她和段廷解決。 卿衣思緒轉得飛快。 她把想到的這些跟系統說了,系統評價道:“草堂不閉石床靜,你這個邏輯鏈非常完美。” 卿衣說:“那我……” 話沒說完,就聽“砰砰”幾下,是物體受到重擊發出的聲響。 循著一看,盡管在被她拉著后退,可段廷還是見縫插針地在遠離手術臺前,用棍子猛擊尸體脖子傷口。 早在辦公室里,段廷就已經表現出他應對惡靈的熟練,現在也是,他似乎很清楚尸體睜眼代表著什么,就想要趕在附體的惡靈有所動作前,先把腦袋和身體分開,阻絕惡靈的cao控尸體計劃。 系統說:“草草杯盤聊話舊,看來用不著你,大佬已經為你效勞了。” 卿衣說:“他這么主動,搞得我到現在都還沒出過手,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系統說:“草芽菜甲一時生,大佬畢竟是大佬。” 卿衣說:“嗯,身嬌體軟的大佬。” 系統說:“草帶泥痕過鹿群,再身嬌體軟也仍舊是大佬。” 卿衣說:“老父親,你這背了幾句了,我數數,一二三四……六句了吧?還不夠嗎?” 系統說:“草根肥水噪新蛙,七句,夠了。” 回想老父親罵出那句話時,好像就是說了七個草字,卿衣頓時佩服極了。 老父親不愧是老父親,這種少一句詩都不行的態度認真又嚴謹,任誰見了都得夸。 當然,也不能排除老父親是真的被那尸體睜眼給嚇到,有想用背詩來轉移注意力的意思。 總之經過和卿衣的對話,老父親已經重新穩住心態。 他冷靜地看段廷拿棍子以一種極端暴力的方式,擴大尸體脖子上的傷口。 這具尸體已經死亡很久了,不管怎么折騰都再流不出血,冷不丁就讓人覺得其實不是真實的尸體,而是個假人模型。 老父親心態更穩了。 段廷手中這根不銹鋼棍子結實歸結實,可因為內里中空的緣故,只能讓傷口擴大,無法做到讓腦袋與身體斷開的地步,段廷索性把棍子還給卿衣,握著匕首上前,準備來個一刀切。 “唰!” 黑色匕首攜著輕微的破風聲落向尸體脖子還連接著的地方,速度快到極點。 就在這時,大約是已經適應完畢,附體的惡靈不僅讓尸體像活人似的眨動眼睛,還動了動尸體的其余部位。 只見電光石火間,尸體的一只手飛快捂住脖子,同時另一只手抓起把手術刀,舉著往段廷身上刺。 段廷連躲都沒躲。 他完全無視那把手術刀,就那么讓匕首繼續落下。 黑色匕首實在是過于鋒利,頓時只聽“噗嗤”一道讓人牙酸的聲響,匕首生生穿過尸體捂著脖子的手,連帶著底下的頸骨和皮rou,一下子全切斷了。 腦袋和身體分家,眼睛無法繼續眨動,附體的惡靈瞬間失去了最為重要的視覺。 剛才還一往無前的手術刀頓時失去準頭,胡亂地在空氣中揮舞。段廷很隨意地直起身,輕輕松松地躲開惡靈的攻擊。 他轉頭,對卿衣說:“沒事了。” 卿衣說:“那接下來交給你,我看看之前的血跡延伸到哪里了。” 段廷說好。 于是卿衣尋找新鮮血液,段廷則重新落下匕首,猶如最老道的屠夫般,動作不能更熟練地給這具無頭尸體進行肢解。 說是肢解也不太妥當,因為他只切掉雙臂和雙腿,讓這具尸體只能是尸體,再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附體的惡靈很快就受不住出來了。 段廷毫無停頓地一匕首捅過去,惡靈連尖叫都無,直接化成光點消散。 恰好這時,卿衣喊他:“段廷,我找到了,你過來吧。”頓了下,“幫我拿兩把手術刀,我留著防身。” 手術刀小而鋒利,便于隱藏,非常適合出其不意。 段廷依言收起匕首。 他也沒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諸如有他在,她用不著額外防身之類的話,而是很認真地挑了兩把最干凈的手術刀,還仔細地拿布纏好了,才過去同卿衣匯合。 卿衣正在把剛才順手搜羅出來的,挑挑揀揀還能用的物品挨個裝進小羊背包里。 聽到段廷過來的動靜,她轉頭,他把手術刀遞到她面前。 見手術刀被他細致地包裹住,不會傷到手,卿衣接過把玩了下,塞進上衣口袋里,唇角勾起,笑得很甜,真真切切軟軟綿綿的小綿羊:“謝啦。” 段廷見狀也勾唇笑了下。 笑容弧度不深,有些僵硬,有些生疏,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可這并不妨礙本來就很俊美的男人,因這個笑顯得更加俊美,連同身上那種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