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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上一躍而起,揚起笑臉去開門。 “嫂子這么快就來……呃,請問你們找誰?” 出乎意料,敲門的并不是卿衣,也不是網(wǎng)球社成員,更不是左知年的室友,而是一群穿著正裝的社會人士。 這群人光是站在門口,就給小哥哥一種難言的壓迫感。等他們中的一個看起來像是秘書的年輕女人開口問左知年是不是在這里時,那種壓迫感就更強烈。 “是在這里。”小哥哥說,“你們是來探望他的?” 女人說是。 光這個秘書模樣的女人都有壓人一頭的氣勢,莫名覺得其他人應(yīng)該更厲害,小哥哥沒敢耽擱,立即讓出位置,請他們進來。 這群人進來后,先送上花束,然后一個接一個地慰問左知年,果然是專門趕來探望的。 小哥哥這回全程沒吭聲,只倒水倒水再倒水,存在感小得不能更小。 過了片刻,這群人準(zhǔn)備離開。小哥哥送他們?nèi)プ娞荩娞蓍T一開,剛好和提著飯盒上來的卿衣碰了個正著。 卿衣一開始還沒在意。 還是系統(tǒng)警報聲突然響起,系統(tǒng)說這群人里有個很重要的人物,卿衣仔細瞄了眼,才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這空當(dāng)里盯著她看了好幾眼。 但系統(tǒng)沒說這人的具體身份,卿衣也只沖對方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對方笑了下,也朝她點頭。 直等進到病房,卿衣?lián)伍_小桌子把飯盒放上去,隨口說起剛才見到的那個人時,左知年說:“那是我家里人。” 卿衣想了想,對方保養(yǎng)得不錯,但也能看出不年輕了:“你母親?” 左知年說是。 卿衣說:“早知道喊阿姨了。” 左知年:“上次我回家,有和她提起你。”又說,“等放寒假了,要不要去我家?我和你一起過年。” 卿衣?lián)u頭:“我寒假要去外地寫生。” 左知年沉默了下,說好。 卿衣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卿衣覺得左知年這個態(tài)度有點不太對。 因為她和他母親碰面了? 不然怎么能說出讓她去他家過年這種話。 卿衣沒多想,只陪著左知年吃完午飯,給他剝了根香蕉,又窩在他旁邊睡了個午覺,才和小哥哥一同回校。 下午上完課,卿衣找輔導(dǎo)員請了晚自習(xí)的假,來醫(yī)院繼續(xù)陪床。 這么來回?fù)v騰三個晚上,左知年出院,后續(xù)只要等脫臼的部位徹底修復(fù),加強關(guān)節(jié)功能鍛煉就行。 卿衣放松地揉揉腰。 VIP待遇好是好,不過真說起來,還是寢室小床睡得更舒服。 由于左知年傷的是右手,缺的這兩天課的作業(yè),和任課老師說明情況后,居然也沒叫他補。還讓他注意休養(yǎng),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千萬別留下什么后遺癥。 左知年這就有了不少空閑,開始督促卿衣學(xué)習(xí)。 馬上就是十二月,各種考試接踵而至,卿衣要是大一就能通過,后面能稍微輕松點。 于是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是想方設(shè)法和女友忙里偷閑地約會,唯獨卿衣,她的約會不是看書就是刷題,空氣中充滿了不快活的氣息。 好容易十二月過去,卿衣歇了個元旦,期末季來臨,她又得看書。 卿衣:“……” 卿衣:“我申請下個世界不用上學(xué)。” 系統(tǒng):“已記錄。我馬上給總局發(fā)信。” 總局回信一貫十分迅速。 和往常一樣,總局對卿衣的要求可謂是大開綠燈,保證后面會盡可能地少安排上學(xué)內(nèi)容,卿衣這才放心去考試。 照例是美院比經(jīng)院的先考完,卿衣沒等左知年,收拾好行李去機場。 這個點機場人不多,卿衣沒去貴賓室,選擇在候機大廳里呆著。坐好不久,面前落下一道陰影,抬頭一看,居然是馮思恬。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馮思恬神情復(fù)雜,“能聊聊嗎?” 卿衣無所謂地一點頭。 馮思恬在旁邊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想問的話太難以啟齒,馮思恬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道:“我聽說,聽說你父親……” 話剛開了個頭,卿衣就已經(jīng)拿起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給她看。 照片上,中年男人西裝革履,一看就知道是個成功人士。他身后跟著四五個戴著墨鏡的保鏢,保鏢們正簇?fù)碇宪嚕擒囀怯绣X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全球發(fā)售僅五臺的限量版豪車。 “這是我父親。”卿衣說,“怎么,你見過他?” “沒、沒見過……” 馮思恬傻了。 系統(tǒng)則狂笑不止。 太爽了! 裝逼真的太爽了! 光甩出個照片都能這么爽,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他能真正露面,又會爽到什么程度? 也就是這么一次爽,讓系統(tǒng)立刻決定了,別說是客串卿衣的老父親,以后就算是卿衣的老母親老阿姨老舅舅,甚至爺爺奶奶哥哥jiejie,上至世紀(jì)老人下至新生嬰兒,他也都能夠勝任! 他就是個好演員,卿衣什么需要他,他就過去演什么! 系統(tǒng)爽得不行的同時,還不忘記錄馮思恬的表情變化,這是他客串成功的最佳證明。 就見馮思恬在那一瞬間的傻掉后,慢慢回過味來。 她先下意識咬了咬嘴唇,目光閃爍,竟是再不敢看那張照片。接著臉色因?qū)擂魏托邜u而逐漸變紅,難堪之情幾乎要成實質(zhì)性地溢出來。 她坐在那里,渾身狼狽至極。 邊希以前經(jīng)常對馮思恬說,她和左知年門當(dāng)戶對,左知年不娶她還能娶誰,她注定是左知年未來的結(jié)婚對象。 后來卿衣出現(xiàn),警報全面拉響,邊希對她說卿衣父不詳,家庭背景不清不楚的,所以別的不管,至少在家世這方面,她馮思恬是完勝的。 可現(xiàn)在,卿衣卻直截了當(dāng)?shù)赜檬聦崒λ砻鳎T當(dāng)戶對而已,算不得什么。 而且真要說起來,假使卿衣母親還在的話,那么卿衣的家世只會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馮思恬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她現(xiàn)在算是徹底正視她和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