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稱呼它為:“小青鳥。” 瓊糾正她:“我是白色的。” 唐依向它解釋了“青鳥”的典故和寓意。 但瓊堅持自己是白色的。 唐依從善如流:“小白。” 瓊氣得在空中亂飛,一副絕對不要再和唐依說話的樣子。 真到了大婚當日,瓊又顯得分外緊張,仗著其他人看不到,在唐依身邊“啾啾啾”地飛來飛去,緊張的不得了,外面的鞭炮聲都能讓它這只上古靈獸變得一驚一乍。 “小姐,姑爺已經到府外了。” 丫環急匆匆地跑進來,播報實況,“這回兒正被城中才子們攔門,競相刁難呢。” 這個親成得簡直是全城矚目,即便不是因為他們二人去了修真域又回來,光憑祁沉星多年前積累的聲望,多少人就特意等著這遭百年難遇的機會來刁難他一番——誰叫這祁大公子自小樣樣拔尖,成了多少人長大過程中不可逾越的標桿噩夢。 原本祁沉星離開了,多少青年才俊暗自松了口氣,不想他居然要回城來成親,又惹了一片芳心盡碎。 可恨。 十分可恨。 不刁難祁沉星可說不過去。 唐依聽到消息,略頓了頓,頷首:“我知道了。” 丫環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知曉唐依素來脾氣好,逾越道: “小姐,您不擔心姑爺嗎?” 唐依不假思索地道:“攔不住他多久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祁沉星的腦子有多好,這會兒子人確實是多,但他卻絕不會傻到一個一個的過關。 丫環聞言,著急地跺了跺腳:她這做下人的也知道姑爺驚才絕艷,是一路被夸到大的,可架不住外面人實在是太多了……再聰明的人也禁不住車輪戰地消耗啊! 不多時,又傳來消息,說是姑爺已經過了攔門那關。 屋內丫環紛紛感嘆: “姑爺可真是聰明,竟這么快就過了關!” “是啊,就得姑爺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們小姐!” 唐依彎了彎唇,頭上被蓋了紅蓋頭,被攙扶著走出去,手邊換人的瞬間,她就察覺到是祁沉星,指尖點了點他的手臂,低聲道:“你是如何過關的?” “有些人不過是心有不平,趁亂而起,給些好處就是了。” 祁沉星也低聲回她,“只不能給得太明顯,免得他們又覺丟了面子,單這件有些麻煩罷了。待這部分人消停了,其余的也不好意思,按著規矩攔一攔便是了。” 唐依無聲地笑。 只聽祁沉星又道:“幾年未見,他們的文采并無多進。” 唐依小聲地道:“目中無人。” 祁沉星捏捏她的手:“不許說我壞話。” 唐依反手撓他掌心:“就說,星星好高傲哦。” 祁沉星控住她的手。 唐依接著道:“可誰讓我喜歡呢。” 祁沉星大概是想收斂些,可是笑意完全壓不住,即便垂眸斂目,都要從眉梢眼角邊漏出些許痕跡來。 前方引路的人回頭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他打小在祁府長大,算是公子的半個貼身人。公子從小到大都是最優秀的那種人,行事從無差錯,永遠領先人前;外人都說公子如何如何完美,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只是有一點,公子雖有禮有節,卻很少真的有開心的時候,總是淡淡的微笑,仿佛置身事外,遙隔云端,永遠融不進人群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公子笑得如此開懷,笑意都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全然沒有作假的喜悅。 ……唐姑娘,不,夫人真的是很厲害啊。 三兩句話,公子就能輕易笑出來。 新人到了堂前,要向女方父母敬茶行禮,聽過教誨后方能前往男方家中。 唐父的話很簡潔:“相攜永好,勿要爭吵。” 唐母說了一大堆,讓人險些記不住,絮絮叨叨地拉著唐依不讓走,被唐父警告似的看了兩眼,總算是沒有誤了吉時。 送唐依上花轎時,祁沉星手臂攬過,是全程將她抱上花轎的。 這樣的行為有個說法—— “吾妻吾愛,莫染塵埃。” 祁沉星隔著紅綢,低聲道出這句話,“惟愿世間風霜不侵,安臥于吾懷中,珍之重之。” 唐依安靜的聽他說完,心底滋味不可以言語表達,便婉轉地回道:“望夫君憐我。” 祁沉星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不敢背離。” …… 分明已經合籍敬告天地在前,但行拜堂禮,叩首父母天地時,又別有另一種滋味。 夫妻對拜,起身時祁沉星的手反向上,在唐依的掌下搭了搭,約莫是看出她有些不穩——唐母準備的這套嫁衣不輸林易煥送的那套,尤其是頭上的珠冠,極盡奢華之能事,差點壓得她抬不起頭來。 唐依對祁沉星的父母還挺好奇的,有種類似于“能養出祁沉星這樣的人該是什么樣的一對的夫妻”這種心態,隔著蓋頭近距離的接觸了一下,發現還挺隨和好相處,是那種很柔和的書香氣,兩人都挺好說話的。 按這里的規矩,夫家父母要當場給新娘子一份禮物,分量不能太輕,以示歡迎。 祁母交給了唐依一個錦盒,到了后來唐依才知道,里面裝的是當朝皇后曾經賞賜的一對手釧。 ——祁家與皇家有點沾親帶故,隔的挺遠,在前幾年又通過某些巧合再度熱絡起來。 就這樣,祁家還覺得畢竟唐依是修仙的人,看不上這些俗物,比不得唐依送來的那些靈丹妙藥。 對此,唐依只能表示:我的婆媳關系確實很和諧了。 洞房內走了交杯酒的流程,祁沉星還要去屋外應酬,走之前,唐依拽了下他的袖子。 祁沉星意會,俯身靠近,便聽唐依道:“你走了,我能不能偷偷把腦袋上的首飾摘下來呀,這個好重啊,就算我是個修士我也覺得好重。” 她可憐巴巴地耷拉著眼兒,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將眼底的光彩分割得錯落。 “可以。” 祁沉星道,“我讓人在外守著,不許人隨便進來,你要什么喊一聲就是了。” 他伸過手,力道適中地揉捏著她的后頸,這會兒唐依還是蓋著紅綢,得等他夜間回來了再掀開:“若是累了,將床鋪稍微掀一掀,先睡下吧。” 床鋪為何還要“掀一掀”,自然是因為下面放了一堆的桂圓紅棗花生…… 唐依臉上的疲憊少了幾分,振奮道:“嗯!” 祁沉星轉身走了,突然又停下,唐依正要問怎么了,他腳步一轉,幾步走回來,動作輕盈地掀開了紅蓋頭,蜻蜓點水地吻了她一下:“我盡快回來。” “……哦、好。” 唐依驀地臉紅了,這次卻不是為了親吻,而是經由祁沉星的這句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