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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個紙片人,不說打擊,起碼是有點恍惚,想想人生的意義,天地的存在啥的……祁沉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什么能讓我手足無措,你真的不知道嗎?”祁沉星被她蹭來蹭去,弄得些許心浮氣躁,啟唇咬了下她的耳朵。 此心如明鏡,縱然看透了那么多事,卻不可控制的對她的事情上患得患失,甚至無法判斷她的感情深淺。 唐依噎了一下,想起方才祁沉星的表現(xiàn),腦袋又慢慢地縮了回去:“我不問了嘛。” 分明對所有事都聰穎洞察的祁沉星,偏偏不能確定她的愛意,為此患得患失,只因為她的話輕易動搖失控。 這等明目張膽的獨特與偏愛,讓人無法招架。 唐依低聲道:“劣根性啊……我竟然會感到高興。” 她喜悅于祁沉星對她的特殊,又愧疚于此種結論建立在祁沉星的不安上。 祁沉星舔吻著唐依耳朵上并不明顯的咬痕,聲音含混道:“有什么不好。” 他因她而生的劣根性,更加的雜亂繁多。 ☆、第九十九章 若要說修真域的神仙眷侶, 御嶺派的祁沉星與唐依當屬其列。 據(jù)說兩人自拜入御嶺派前便已相識,在俗世還是同鄉(xiāng), 一路攜手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 不離不棄,無論模樣還是實力, 都是最絕佳的配對。 唐依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什么?現(xiàn)在吹人已經(jīng)這么不講基本法了?” 祁沉星正站在她身邊,準備落座, 聞言,道:“你覺得不屬實?” 兩人剛切磋了一場,祁沉星手上的劍還未放下。 三年過去,兩人的身量皆拔高了些,容貌上產(chǎn)生了些許變化, 完全褪去了曾經(jīng)青澀的痕跡。 唐依抬眸看看他, 拿捏著酸溜溜的語調, 還特意用起了久遠的稱呼:“論模樣,祁公子愈發(fā)好看,當稱天下一美;論實力, 祁公子不日前抵達元嬰之境,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修煉速度, 我可還在金丹苦苦掙扎呢。” 手上卻不含糊地給祁沉星倒了杯水, 順勢遞到他眼前, 祁沉星輕笑一聲:“唐姑娘過譽。外人只知表象,卻不知這祁公子有一更大的優(yōu)勢所在。” “噢?” 祁沉星伸手, 卻是直接覆住了唐依的手:“我有唐姑娘。” “……” 唐依一噎,想撤手裝作無事發(fā)生過,卻又顧忌著杯中的茶水不能灑了,一時間竟然被祁沉星把控得死死的,“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 祁沉星另一手來拿走茶杯,握著唐依的手仍舊不放,力道不至于弄疼了她,卻就是不好掙脫:“唐姑娘這是害羞了?” 唐依咬著牙和他較勁,想要把手抽回來。 方才他們之間的切磋她就輸給了祁沉星,這會兒嘴上功夫又失利,還反被對方捉了個正著,簡直是大丟臉! 祁沉星看準時機,手指往上移了幾寸,用了巧勁將唐依往自己這邊一拉,趁著她重心不穩(wěn),展臂把唐依抱到了自己懷里。 突然坐到祁沉星大腿上的唐依:“……”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fā)生了什么? 祁沉星抱著她,將那杯水喂到她嘴邊,小心又溫柔,沒有貿然灑出來,一面道:“十天后你便要下山去歷練,我想與你同行。” “嗯?” 唐依喝了口水,疑惑地側首,“曾歷練過的弟子不用再行此項,何況你剛得機遇,一躍元嬰,當務之急是要穩(wěn)固自己的修為,短時間內不可cao之過急。” 三年便從金丹到元嬰,在修真域聞所未聞。 祁沉星作為男主角,機遇必不可少,他在任務時得到了助益修為的珍寶,又增長了心境,這才能行非常人之事。 祁沉星就著唐依喝過的茶杯,將杯中剩下的水一飲而盡,隨手放到桌上:“你獨自去,我不放心。” 他說不出更多合情合理的根據(jù),只因這事確實如唐依所說,他不去才是最好的。 唐依打趣道:“你是不是選擇性忽視了其他同門?我們一隊也有十幾人了,怎么能說是我獨自去,你這樣會被其他人邀請切磋的噢。” 在祁沉星眼里,把唐依托付給其他人,就和唐依獨身一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他從心理上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把洛蘊搬出來,也不過是暫且安他的心,何況這次只是一堆同門弟子。 祁沉星沒有正面回應唐依的話,腦袋與她的相抵:“我想一想。” “想什么啦,不用想了。” 唐依擺了擺手,要從祁沉星懷里離開,被他一下扣著腰抱回去,兩人的姿勢比剛才更為曖昧親密,她一下明白了什么,沒再動彈,“你特別擔心嗎?” 自三年前他們說開了某些共識后,祁沉星在她面前偶爾會表現(xiàn)出以前從未顯現(xiàn)的一面,比如會直白地吃醋,會在不高興時拉著她不讓離開,亦或是感覺到對某件事無法接受,他會試著告訴唐依。 祁沉星悶悶地:“嗯。” “為什么啊?” 唐依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聲音軟了幾分,和他湊到一起開始說兩個人私下里的話,“是因為你之前去山下歷練的時候很危險嗎?可是,任何事都會有風險,這句話你也贊同的呀。” 兩人好歹談了幾年戀愛,有一定的默契。 聽唐依這語氣,祁沉星就知道她是要聽真話,不是想周旋,他便如實道:“歷練確有風險,如生變故,他們護不住你。” 唐依眨眨眼,敏捷反問: “所以,你也不認為我能保護自己?” 祁沉星沉默地看著她。 唐依“撲哧”笑出聲,伸手來摸摸祁沉星的臉,眼中的驚艷毫不掩飾:“別這副表情嘛。我們一人贏一局,扯平了。” 祁沉星沒好氣地道:“我是為了來和你爭輸贏的么?” “你是擔心我,我知道。” 唐依親了親他的唇邊,腦袋一歪靠在他肩窩,動作嫻熟自然,行云流水,“可你現(xiàn)在剛突破境界,又是因機遇而得,若不好好閉關,我也要擔心你。屆時不論我在哪里,怕是都不能安心,時刻記掛著這件事,沒準兒遇上點什么,分了心,我就——” 祁沉星蹙眉,打斷她的話:“不許胡說。” “嘿嘿。” 唐依見他這樣子,心里有有底了,過來半貼著他的臉,將兩人臉上的溫度混雜一起,又去胡亂親了他好幾下,才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與他人同行,可你也該想到,若你自己都不能好好的,當我真有了事,誰又會像你一樣周全地護著我呢?” “詭辯。” 祁沉星想硬氣些,但舍不得與唐依遠離,甚至忍不住去回應她的吻。 兩人賴在一起又唇齒難分,祁沉星還不忘再補一句:“強詞奪理。”